第七百二十九章 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9/10)
張笑天。
死了。
堂堂燕京張家長子,張笑天。
張家未來的家主繼承人。
竟然被人當眾打死!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也太過震撼。
以至於場中眾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這場戰鬥就早已經結束。
張笑天的腦袋歪向一邊。
就像是一隻剛剛被宰殺的家禽畜生,連一絲掙紮都沒有來得及。
“張少!”
“天哥!”
今日壽宴,大都是張家近親在場,無人不識張笑天。
他剛才趕來之時,手下的那些狗腿子還沒來得及入場。
眼見張笑天慘死,這些人頓時目呲欲裂。
然而。
在高長恭的雷霆手段麵前,他們竟然連給張笑天收屍的勇氣都不敢。
“何人傷我天兒?”
就在這時,酒店大堂深處傳來一聲蒼老渾厚的聲音。
聽到這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圍觀的眾人十分自覺地分開。
然後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酒店宴會正前方位置的包廂大門敞開。
一位身穿紅色喜慶唐裝的老者正一臉悲憤的望向金正傑。
此人正是燕京張家家主。
今日五十大壽的主角,張震南。
除此之外,他還多了一個身份。
死者張笑天,生父。
見到張震南出現,金正傑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敢傷我兒,我要你的命!”
張震南暴喝一聲,大步流星的朝著場中走來。
高長恭上前一步,準備出手。
然而金正傑揚起右手,手掌輕輕揮了揮。
高長恭心領神會。
點頭,退下。
在張震南出現的同時,張家的那些下人這才敢上來搬動張笑天的屍體。
“家主,少爺他.……”
其中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手搭在張笑天的脖子上,仰起頭,望向張震南。
語氣有些哽咽,神情更是驚恐萬分。
“天兒怎麽了?”
張震南停下腳步,皺著眉頭望向張笑天一動不動的身體。
“少爺他……死了。”
管家咬著牙渾身顫抖著說道。
“什麽!”
張震南腳下一個踉蹌,一臉驚詫的看著說話的管家。
剛才聽到外麵響動,張震南不以為意。
張家樹敵頗多,但是這並不影響它們身為燕京十大家族的驕傲。
在張震南看來,這都是小打小鬧,沒人敢真的對張家出手。
直到後來張笑天在外麵發生衝突,他這才準備起身出包廂,以雷霆手段鎮壓。
然而,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直接被打死!
“天兒!”
張震南跪倒在地上,扶起張笑天的屍體,發出一聲哀嚎。
原本他一頭花白頭發,精神矍鑠,神采奕奕。
然而聞此噩耗,張震南卻像是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樣,整個人瞬間萎靡了下來。
人生大悲之時,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喪子之痛,讓張震南這樣的梟雄也失去了理智。
“家主,這兩人帶著墓碑過來赴宴。剛才還打死了少爺,您一定要為少爺報仇啊!”
管家跪在張震南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
“滾開!”
張震南一巴掌將管家扇飛,然後抱住張笑天的屍體,托住他的腦袋,將他平放在地上。
他顫顫巍巍的接過手下人遞上來的白布,小心翼翼的將張笑天的腦袋遮住。
然後起身。
此時張震南的情緒出奇的平靜。
他半眯著眼睛,認真的打量著金正傑。
瞳孔微縮,眉頭瞬間緊皺。
因為他感覺到金正傑的身上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尤其是身上的那股不動如山的氣勢。
很像……
很像當年的一個人。
隻不過,當年的那個人帶著麵具,看不清真容。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臉有些陌生,讓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敢確定是否是同一人。
“年輕人,我跟你近日無寃,往日無仇,你為何要殺我兒子?”
“今日是我大壽之日,你卻讓我嚐喪子之痛。到底是誰派你過來尋仇的?”
張震南盡量平複心情,語氣陰森的問到。
在他眼裏,金正傑和高長恭已經是兩個死人了。
他之所以如此的克製,無非是想要知道背後真正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誰。
金正傑太過年輕,他不相信一個年輕人敢跟張家這個龐大的家族抗衡。
這不是勇氣不勇氣的問題,而是實力和勢力巨大懸殊。
“張老狗,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金正傑嘴角冷笑。
“我是來送你上路的啊!”
“你的記性果然不好,你忘了當年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
金正傑語氣冷淡的說道。
“敢動我兄弟者,殺無赦!”
說完,金正傑從懷裏掏出一張紫色的卡片,手指一彈。
那卡片宛如一道流光,直刺張震南的咽喉。
“哼,雕蟲小技。”
張震南冷哼一聲,右手飛快的伸出,穩穩的抓住那張紫色的卡片。
然而。
當他攤開手心,望向那張卡片。
尤其是看到卡片正中間那個熠熠生輝的“金”字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
“紫……紫金令!”
張震南張大嘴巴,一臉震驚的看著金正傑。
“張老狗,認出我是誰了嗎?”
金正傑一臉邪笑的看著他。
“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