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夏正歌歸順！
嘩啦！
夏皇猛然站了起來，雙目圓瞪，怒氣衝天！
天子一怒，素來要變天。
淩傑立刻拱手道：“陛下息怒，刁民鬧事，是我顧全不周，我來處理！”
夏皇這才鬆了口氣，怒氣緩解了不少。重新坐回位置上。
淩傑道：“萬全公公。”
萬全道：“在！”
淩傑道：“立刻從周圍的鐵山營掉十萬大軍過來，壓製這幫刁民，今日，是我三法司府為陛下處置大事的第一天，絕不能出事。無論他們做什麽，我定要斬了這夏正歌！”
萬全遲疑了一下：“總督大人，鐵山營的大軍可是京城的駐軍，調動起來並非小事，需要陛下的親筆手令！”
淩傑轉身衝夏皇道：“陛下，請您將兵符交給萬公公。我要調兵鎮壓吊命，強斬夏正歌！”
夏皇此刻並沒有猶豫，直接道：“好，萬全，接兵符！”
萬全跪下接過兵符。隨後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淩傑這才鬆了口氣。嘴角還閃過一抹有意無意的笑容。
鐵山營！
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駐軍之所。裏麵駐紮著三十萬雄兵！
個個都是精銳！
正因為有鐵山營的存在，才能確保京城無恙。
無人膽敢覬覦，也是懸掛在朝臣頭頂之上的達摩克斯之劍。任何朝臣都懼怕鐵山營如虎。而多年來，這鐵山營，素來由夏皇親自掌管。
隻有在京城出現禍亂的時候，才會將兵符交給大將軍。
可是……京城多年來，從未出現過禍亂啊。
也就六年前的宮廷之變。
當時鐵山營都在華太後的手上……
這一次，為了一個夏正歌，夏皇居然把兵符給了萬全。這……已經是在鐵桶一般的帝都，撕開了一條口子！
“陛下，您素來愛民如子，講究仁義！民心所向，人人稱讚的好皇帝！”
“眼下刁民鬧事，陛下不方便出麵橫壓這一切。否則要壞了聖明。這一切，交給我來。我原以為背負萬世罵名！”
淩傑深吸一口氣，做出一副忠誠鐵骨的樣子。
說起來，這樣的行為，夏皇都被感動了。
夏岩此刻來了一個神助攻：“總督大人不愧是朝廷棟梁，鐵膽忠心！”
蘇貴妃也幫襯著說：“總督大人，一片赤誠！”
在眾人的盛讚之中，淩傑緩緩走到大門口，接連下令。
“殷天罡，帶領明鏡府所有人馬出動。壓製刁民！另外，防止夏正歌一家老小逃跑，誰敢跑，殺！”
“是！”
殷天罡立刻領命而去。
淩傑繼續道：“邯山，你帶領刑部所有人馬，控製刑場。”
“左都禦史斐承，右都禦史魏恒。你們兩個人去控製言論，把今天在刑場鬧事的刁民全部列為鬧事者。按死這個言論！絕不能讓人說出任何對陛下不利的事情！”
“是！”
吩咐結束後，淩傑自己也衝入閣樓下，進入刑場開始阻攔民眾。
三法司總督察，親自下場。
……
淩傑這方的人馬，的確在瘋狂的壓製場麵。
場麵上已經出現了禁軍和刁民的瘋狂衝突，很快出現了流血事件。甚至造成了傷亡！
壓過來的民眾太多。
禁軍一開始隻是抱著阻攔的心態去操作。但很快，亂民流竄，壓力越來越大。
沒過多久，雙方開始大打出手。
流血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甚至淩傑這個三法司總督都親自下場阻攔流民了。
大夥兒，都在拚命！
生死之戰！
三法司府，正在傾盡全力的阻攔刁民。
合情合理，盡職盡責！
如此場景，看的蘇貴妃和夏岩都激動萬分，稱讚連連，十分感動。便是夏皇，此刻也有些許動容。
雖然夏皇是個多疑的人，但看到淩傑在場下拚盡一切，壓製刑場外衝進來的流民，心中也忍不住動容啊。
但是，夏皇三人眼睜睜的看到，越來越多的流民朝刑場衝過來。
玩命的衝鋒。
甚至，他們身上還拿著為夏正歌伸冤的大紙卷，拉著橫幅，紛紛歌頌夏正歌的功德。
細數夏正歌此前為大夏帝國立下的赫赫戰功。
引起巨大的民怨。
禁軍，很快就擋不住了。
全線潰敗！
一萬禁軍，幾乎被民眾給吞了！
衝進來的民眾，達到了十萬！
整整十萬！
這就已經不得了了。
很快，鐵山營十萬大軍壓了過來，他們帶著最先進的裝備，進入刑場外麵，瘋狂的阻擊民眾。民眾雖然凶狠，但那裏抵得過正規軍的威壓？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場麵得到了壓製。
刑場內外，隨處可見的屍首和鮮血，看著就十分嚇人。
淩傑以三法司府總督的身份，再次下令公開斬殺夏正歌。
然而就這個時候——
周圍忽然傳來更大聲響，沒過多時，更遠的地方忽然衝出數十萬民眾，直接奔刑場衝了過來。
數十萬民眾，浩浩蕩蕩。從周圍的各個街道泉湧而來。
數十萬，上百萬……
數量還在增加。
所有的民眾都在為夏正歌請願！
他們大喊著陛下聖明，百年雄主。是非分明，請求從輕處罰夏正歌。
民意洶洶。
鐵山營，十萬大軍，都被民意給嚇到了。
他們雖然是帝國的軍隊，但還不敢真的對民眾大規模下殺手。
這些士兵也是爹媽養的。甚至不少士兵的父母，此刻就在人群之中。
誰敢大規模下殺手？
雖然有流血傷亡，但大部分是出於防禦。無奈之舉。
眼下，上百萬民眾衝向刑場，饒是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也都被嚇傻了。此刻紛紛拿出盾牌抵抗民眾。
但，擋不住！
刑場，破防了！
“陛下，您一世英名，天下聖主！請您看在大都督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饒他一命吧！”
“請陛下饒恕大都督吧！”
“請陛下饒恕大都督！”
上百萬民眾衝入刑場，拉橫幅請願。
聲勢浩大，滾滾如雷，在刑場內外數十裏的上空炸裂。
驚天動地泣鬼神！
場上維持秩序的諸位大臣，此刻都被這場景嚇的毛骨悚然。
殷天罡麵色悚然，深深道：“我去，這刁民也太瘋狂了吧？十萬鐵山營的大軍都擋不住？！這是瘋了吧？我們要撤了，再不走我們會被民眾給逮住。到時候我們就尷尬了！”
左都禦史斐承恨聲道：“太瘋狂了。我們不能被抓住啊。否則，我們要上新聞頭條了。打民眾不行，那是丟份。要是被民眾打也不行，那是丟人。趕緊跑吧！”
斐承道：“總督察，跑吧！再不跑我們真要被民眾給抓住吊打一頓了。這不成天下人的笑話麽？”
刑部尚書邯山此刻也大力支持：“總督察，我們快跑吧。不然我們整個三法司府的官員要被民眾一鍋端了。以後我們的威信何在？如何在朝臣之中混跡啊。”
司天監監正李無塵立刻道：“總督大人，我們快跑吧。不然要成笑話了！”
他們本能的就想跑。但考慮到之前已經對不起淩傑很多次了。生怕這一次又做錯了事兒，再次讓淩傑失望。
在逃跑之前，他們紛紛詢問淩傑的意思。
淩傑不回答，他們不敢跑。
大夥兒都盯著淩傑，等待著淩傑的回答。
淩傑冷冷的盯著前方湧過來的流民，忽然咆哮一聲：“跑什麽跑？我們是三法司的核心高層，我們要是跑了，這刑場怎麽辦？監察刑罰的威嚴怎麽辦？”
“我們是帝國刑罰監察最後的牌麵！一個都不能跑，跟我衝進去阻攔群眾！”
淩傑狂叫一聲，帶頭衝進人群之中……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淩傑等人直接被人群給吞滅了……
……
閣樓之上，夏皇站在床邊，遠遠的盯著刑場之下發生的一切。
滔滔民意，滾滾而來。
百萬群眾，衝入刑場。
夏皇渾身筆挺而立，緊皺眉頭，強忍著驚天怒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彌漫著一股可怕的肅殺之氣。
整個閣樓裏麵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一旁的蘇貴妃和夏岩，此刻都感到膽戰心驚。
正時候，萬全急匆匆的衝了上來，大驚失色：“陛下，出大事了。民爆！徹徹底底的民爆。百萬民眾衝擊刑場……鐵山營十萬大軍被攻破了。快走吧，再不走，我們都要被民眾給逮住了。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看，三法司府的一幹大臣都被民眾給抓起來吊打了。這太丟人了。要是陛下也麵臨這樣的情況，那還了得？”
“三法司府的重大臣都是英雄，此刻正在為陛下浴血奮戰，拖延時間。陛下，快走吧！”
完全再三請求。
一旁沉默的夏岩，此刻也大聲道：“父皇，事出緊急，我們不能拖延時間了。請父皇立刻離開，我來斷後！”
蘇貴妃也道：“是啊，陛下快走吧。這裏交給夏岩就好了。您一世生命，素來注重聖明。總不能公開下令屠殺平民吧？請陛下立刻離開！”
夏皇冷冷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過了很久，夏皇才轉身離開。
他走的時候，一言不發。
是個人都感覺到這位陛下身上釋放出來的驚人怒氣。
很快，夏皇走了。
夏岩這才鬆了口氣。
萬全額頭冷汗直流：“禹親王，眼下的事情怎麽處理？”
夏岩麵色凝重，一言不發。
這個決定，很難做。
眼下民怨沸騰，百萬民眾衝擊刑場，鐵山營十萬大軍和一萬禁軍都已經破防。已經是民亂的大事了。如果繼續堅持斬殺夏正歌的話。
民情，就徹底爆了。
陛下的聖明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但如果下令暫緩處置夏正歌的話，那就等於代替陛下收回成命，禹親王需要背負很大的罵名。
無論是往前，還是後退。
都要命。
夏岩知道，這樣的事情，本來應該由夏皇來做決定。可夏皇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走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給他們。
萬全見夏岩一直不說話，大概也明白了夏岩的想法，當下道：“禹親王，我知道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本應由陛下親自裁決。但現在陛下走了，總督大人也被刁民給抓起來了。這裏隻有禹親王能拿主意。還請殿下盡快定奪。時間拖得越久，情況越發的惡劣。隨時都可能引發巨大的血案。”
夏岩道：“母妃，你怎麽看？”
蘇貴妃道：“眼下，隻能先化解民怨了。暫緩對夏正歌的處置吧。另外，想辦法把總督給救出來……”
夏岩瞪了萬全一眼：“萬全公公，按照母妃說的去辦吧。這是我的主意，出了問題我來承擔。”
萬全立刻道：“是，我現在就去安排！”
……
這一天，刑場發生了破天荒的大事。
整個朝野震動。
夏正歌在即將行刑的時候，遇到了民爆！
一萬禁軍被民眾衝垮，緊跟著三法司總督淩傑調遣十萬大軍鎮壓，引起更大的民憤，導致十萬禁軍被破防，軍民傷亡慘重。
最後，三法司府總督淩傑，明鏡府，禦史台和刑部諸位大員因為衝入現場阻止民爆，被米中抓起來吊打，傷勢慘重。
最後，禹親王出麵化解民怨，下令暫緩斬殺夏正歌。最後驅散民眾，事情才得到平息。
但有一個問題，夏正歌不見了！
夏岩出動十萬鐵山營大軍追捕夏正歌……
此事，引起朝野上下所有人的震動。
原本平靜的朝堂，再次引來了劇烈震動。
朝堂之上，人們議論紛紛。
矛頭，對準了兩個人——淩傑和夏岩！
主要矛頭，隻針對一個人——淩傑。
“淩傑此人一力主張擒拿法辦夏正歌的。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亂子，淩傑要負首要責任。他這個三法司總督，肯定不能做了！”
“不錯，這樣的一個垃圾，憑什麽忝居大夏帝國三法司府的總督？憑什麽提領整個大夏帝國的刑罰監察大權？他必須辭職，並且做出懺悔，向全體軍民道歉，請求大家的原諒。”
“沒錯，淩傑必須下位道歉！”
“這一切的過錯，都要由淩傑一個人承擔！”
“淩傑，下台！接受嚴懲！”
“……”
朝臣的輿論都瘋掉了。全部指向淩傑。
坐在龍椅之上的喜愛黃，此刻緊皺眉頭。雙手揉著太陽穴。
一般的大臣可能不知道刑場之上發生的事情，但是夏皇是親曆者。他親眼見證了刑場之上的一切事情演變。更加清楚事情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失控的。
如果真的嚴懲了淩傑，未免讓那些替自己做事的人寒心。
而且，淩傑從頭到尾都在拚命的主持局麵，最後差點連性命都搭進去了。雖然夏皇有所懷疑淩傑的用意，但夏皇沒有實證。
眼看朝臣對淩傑的指責越來越囂張，夏皇直接站了起來：“退朝！”
夏皇也不說話，直接起身離開。
理都不理眾臣的請求。
群臣還在請奏陛下嚴懲淩傑，奈何夏皇頭也不回的走了……
“陛下不會是要包庇淩總督淩傑吧？”
“有可能……可淩傑這一次犯下大錯，如果不嚴懲的話，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吧！”
“都別議論了，陛下自有聖裁。誰敢議論，就是找死！”
“……”
……
勤政殿。
夏皇坐在書桌旁邊，看著旁邊成堆的奏章。
每一份奏章，都在奏請嚴懲淩傑。言明淩傑要為刑場的事情負全責。
夏皇，卻始終拿著筆，遲遲不肯批複。
萬全公公恭敬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自打陛下進入勤政殿以來，還未開口說一句話。萬全知道，這樣的場景，足見夏皇的憤怒有多麽大。這就是個火藥桶，點一下，就爆炸了。
他隻能在旁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許久後，夏皇忽然開口道：“萬全，你怎麽看淩傑的舉動？”
萬全道：“小的不敢說。”
夏皇道：“朕讓你說，而且要說實話。如果有半句虛言，我立刻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萬全這才十分緊張的道：“淩傑總督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陛下辦事。刑場之上出現這樣的意外，誰都沒有想到。總督的處理方式已經是極限了。而且，淩傑在刑場之上被打個半死，現在都還躺在醫院，生死不明。我也曾懷疑過這件事背後，是否有人在推動。我讓內務府第一時間去調查了……的確有不尋常的地方。”
夏皇麵色冰冷：“說。”
萬全道：“根據我調查的結果顯示，事發的時候，周圍有兩個實力非常強大的高手。”
夏皇微微皺眉：“實力非常強大的高手？”
萬全篤定道：“是，實力不在陛下之下。我後麵一路追蹤，發現這兩個人出自不周山。這一次的民爆，極大概率和他們有關。”
夏皇微微皺眉：“極大概率？”
萬全立刻道歉道：“這兩個人的實力很強，又牽扯到了不周山的夏氏宗族。內務府的人不敢深追。”
夏皇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刨根問底，轉而道：“你的意思是……這幕後黑手是夏氏宗族？”
萬全道：“是。夏正歌是夏氏宗族安排在朝堂之上唯一的頂級大臣。他們不忍心看到夏正歌被殺，更不想看到夏氏宗族的威信受到損害。出手引爆民憤，劫走將夏正歌。一切都合情合理！”
夏皇瞥了他一眼：“你就沒懷疑過淩傑？”
萬全搖頭：“淩傑總督全程在場，而且為了阻攔民爆，已經成了朝堂內外的笑話，成了百官口誅筆伐的焦點。為了陛下，總督已經把前程都毀了。絕不可能有問題。”
夏皇揮揮手：“你下去吧！”
“是。陛下你好好休息。”萬全深深抱拳行禮，隨後轉身離開。
萬全轉身離開之後。
沒過多久，妙善進入勤政殿，恭敬道：“陛下，您找我？”
夏皇道：“刑場的事，你怎麽看？”
妙善道：“我測算過了，結果和萬全調查的差不多。應該是夏氏宗族的人動手了。”
夏皇道“淩傑有問題沒？”
妙善道：“應該沒問題。”
夏皇這才鬆了口氣：“這兩天，靜泉宮可有動靜？”
妙善道：“沒有。”
夏皇道：“好了，你可以走了，繼續監視靜泉宮的一舉一動。我去看看淩傑。”
妙善道：“微臣告退。”
……
京郊鎮，古宅之中。
淩傑躺在房間裏的床鋪上，輕輕的咳嗽著。
海瀾和解語花坐在床榻旁邊，伺候著淩傑。
淩傑揮手道：“行了，我這點傷不礙事。做做樣子給外人看也就算了，自己人還當真了啊。”
海瀾故作生氣的道：“你這一次的舉措，可把我給嚇到了。那麽多暴民，你居然手無寸鐵，在封印了實力的情況下就這麽衝上去？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辦？太冒險了！”
淩傑苦笑道：“不這樣做，根本無法消除夏皇的懷疑。我隻有為此毀掉自己的前程和聲譽。夏皇才可能覺得這件事和我沒問題。”
這話一出，海瀾和解語花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一次的情形，的確太過凶險。
淩傑能把這一場大戲演的這麽好，著實不容易。
海瀾忍不住問道：“夏皇素來多疑，萬一繼續懷疑你怎麽辦？”
淩傑道：“不至於。萬全會給我收尾。”
海瀾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思議的看著淩傑：“萬全，什麽時候都成了公子的人？”
淩傑道：“他現在還不是我的人，但他很清楚。隻有幫助我，才能給他找一條出路。他會幫我收尾的。這一次恰巧有夏氏宗族的人出現在刑場附近。陰差陽錯，我可以躲過去。”
海瀾鬆了口氣：“那就好。”
淩傑緩過神來，道：“夏正歌帶回來了嗎？”
海瀾道：“回來了。白先生此刻正在和他溝通。”
淩傑忽然起身道：“我得去找夏正歌聊聊。”
“等等，你受傷了！”海瀾立刻拽住淩傑。
淩傑身形一閃，直接跑了。
海瀾十分無奈，苦笑不已：“公子……你可真是……太令人無語了。”
……
一處靜謐的宅院之中。
亭子裏，白子歌和夏正歌麵對麵的喝茶。
雙方隻喝茶，並未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氣氛沉悶的可怕。
周圍鳥兒蟬鳴，悠閑自得。
茶壺裏麵的水已經沸騰，發出“曝露曝露”的聲音。
許久後，白子歌抿了一口茶，輕聲道：“一個多小時了，大都督，你還不想開口麽？”
夏正歌抬頭，看了白子歌一眼：“我不相信你。我要見淩傑。隻有他來了，我才會說話。”
白子歌沉凝不語。
換成別人的話，恐怕會絲毫不懷疑白子歌。
白子歌誰啊？
紅盟會的第二號人物，甚至都可以說是堪比第一號的存在。
能讓這位大佬出麵，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
誰還敢扭扭捏捏？
夏正歌這個態度，實屬意外。
白子歌微微皺眉，正要開口的時候。夏正歌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不必介紹了。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隻是因為我們初次見麵，我們之間不夠了解。”
白子歌無言以對。
就這時候，一個腳步聲傳來：“我來了。”
“公子！”
白子歌起身，微微欠身。
淩傑親自將她攙扶起來，按在一旁的座位上：“先生，你的身體本來句不好，不要在意這些虛禮了。快坐下！”
淩傑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細膩溫柔，極盡讓白子歌好舒服一點。
安頓好這一切，淩傑才在一旁坐下來，衝夏正歌道：“大都督，好久不見。”
夏正歌凝望著淩傑，深深道：“上次秦川一別，才月餘時間，你已經是權傾朝野的三法司總督察。我，這個帝國的大都督，反而成了階下囚。真叫人感慨啊。”
淩傑道：“但是現在，我們又再次走到了同一個陣營。這段時間，委屈大都督了。”
淩傑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輕輕的喝了一口。
夏正歌並未領情，而是喝了一口茶，閉口不語。
淩傑道：“放心吧。你的家人我都救下來了。此刻就安頓在這古宅之中。一會和我談話結束，你就和可以和他們團聚了。”
夏正歌頓時變得十分激動，看淩傑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當真？！”
淩傑笑道：“當然是真的。我淩傑從不說假話。”
夏正歌態度好轉了很多，道：“你有什麽話，可以說了。”
淩傑道：“我救了你的命，也救了你全家的命。我隻有一個要求——歸順於我！
夏正歌道：“你想幹什麽？”
淩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搬倒夏皇！”
語不驚人死不休！
夏正歌整個人都驚呆了。看淩傑的眼神充滿了驚悚：“你瘋了？！”
淩傑一點兒也不緊張，看著微微含笑：“你看看這個。”
說完，淩傑拿出夏氏宗族的印章，遞給夏正歌。
夏正歌剛開始看的時候還很淡定，看完之後……他“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夏氏宗族印？你……是夏氏宗族的掌印？！”
淩傑道：“是。對你行刑之前，我去過不周山，見過了夏元子和度厄大師兩位前輩。救下你，也是他們的意思。時間緊迫，我最後問你一遍，可願意加入我的麾下？”
夏正歌深深道：“屬下夏正歌，參見宗族掌印！”
抱拳行禮，九十度彎腰！
態度，十分恭敬。
淩傑上前攙扶，道：“起來吧。現在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你可以帶領一家老小前往執行任務。”
夏正歌道：“什麽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