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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9章 吳明德的大案!

  這一切,爆發的太快了!


  勤政殿內,氣氛凝重,人們大氣都不敢喘!

  夏皇高坐首席,拿著手中的幾分奏章,一言不發。


  怒氣,形成了風,在大殿之中流動。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許久後,夏皇臉上的怒氣稍稍消減了不少,道:“殷天罡,你是明鏡府的掌事。怎麽回事?”


  殷天罡陡然跪在地上,大聲求饒道:“臣無能,居然連我明鏡府的監獄都管不住。小李子在獄中暴斃,是我的罪過。請陛下降罪!”


  夏皇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降罪有什麽用?!”


  “霍閱,你是老臣。給我仔細說說經過。”夏皇冷冷道。


  霍閱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梅妃宮裏的陳嬤嬤前往司天監,說是梅妃生辰將至。請監正今日入宮給梅妃擇選一個黃道吉日。臨走的時候,陳嬤嬤還請求監正帶她去明鏡府大牢見了李公公一麵。當時我們並未在意。不想,後半夜,監獄裏就傳來李公公的死訊。”


  這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夏皇道:“你們明鏡府都是一群飯桶嗎?好端端的一個人,還沒來得及審問處刑,就這麽沒了?明鏡府都是這麽辦案的?”


  “老臣有罪,請陛下責罰!”殷天罡再次請罪。


  眾人也跟著請罪。


  夏皇揮手道:“行了,都退下。”


  眾人告退。


  監正這時候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陛下,那梅妃的生辰……我司天監還做不做麽?”


  “你就當沒這回事。”夏皇冷冷的說了一句。


  眾人離開勤政殿後,陛下翻看手裏的奏章。萬全的恭敬的站在一旁。


  氣氛寧靜的可怕。


  許久後,夏皇深深呼吸,道:“萬全,你怎麽看?”


  萬全道:“卑職不敢說。”


  “我讓你說,你就說!”夏皇重重道。


  萬全道:“很顯然,這件事是梅妃所為。梅妃娘娘做賊心虛,生怕淩傑召開三司會審,也擔心個說出很多對梅妃娘娘不利的事情。做掉李公公,把罪責推給明鏡府,這是最好的辦法。”


  夏皇道:“我不是說這些。我說的是,你不覺得,這件事有人故意引導?”


  萬全搖頭:“我知道陛下的疑慮,但,這不可能。淩傑隻是明鏡府的右侍郎,霍閱是老臣,兢兢業業,忠心耿耿。殷天罡為人老練犀利。監正閑散。這些人都會製衡淩傑。淩傑想要引導這件事情,不可能。”


  夏皇微微點頭:“想來是朕多慮了。”


  放下奏章,夏皇鬆了口氣:“萬全,你多去淩府走動。代表朕多去慰問。淩傑此人若是能為我所用,倒也不失為一個棟梁。”


  萬全道:“是。那梅妃那邊……”


  “這個混賬東西!越來越囂張跋扈了,膽敢三番五次幹涉朝政,左右國法。朕將其禁足訓斥之後,還敢這般囂張。看來她已經完全不把朕放在眼裏了。”夏皇震怒。


  萬全道:“魏書外派,已經是嚴懲了。京中還有魏國公,他是帝軍府的一等軍侯……”


  “正因為魏國公是一等軍侯,我更要點醒他。別忘了自己是臣子的身份。”夏皇豁然站起身,大聲道:“傳旨,廢除梅妃封號。降為貴人。趕出梅妃宮,搬到一個朕瞧不見的地方去。”


  “另外,你去梅妃宮傳旨之後,再去一趟魏國公的府邸,親自告訴魏國公這些。”夏皇留下一句話,直接轉身走了。


  “是,陛下!”


  ……


  圖騰五十七年,六月十日。


  陛下傳旨,廢除梅妃封號,降為貴人,移出梅妃宮,搬入了僻靜的一個陰冷之地。


  震驚六宮!


  傳遍天京!


  與此同時,明鏡府對李公公的罪行做出了宣判——試圖謀害右侍郎淩傑,被明鏡府當眾抓捕,鐵證如山。最後李公公畏罪自殺。


  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整個天京都沸騰了。


  淩傑入京,梅妃設計誅殺淩傑,不成,反而被淩傑搬倒了。


  前朝後宮,都在熱議這件事。


  而淩傑,成了京中熱議的焦點。


  大多朝臣都還沒見到淩傑,然而在心中已經對淩傑畏懼三分了。


  這特麽就是個瘋子,煞星!


  一般的朝臣,哪裏敢去招惹?

  魏書下放,魏國公都被陛下當眾訓斥。反而淩傑,被夏皇親自恩賜府邸。


  一上一下,人人膽寒。


  夏皇器重淩傑。


  這是毋庸置疑的。


  淩府,也因此變得熱鬧起來,不少達官顯赫,開始上門拜訪,網圖結交。


  不過,無論哪個大臣前來拜訪,淩傑都閉門不見。


  偌大的淩府,隻有淩傑和海瀾兩個人。


  家務繁忙,兩個人作勢忙得很。


  這一天,淩傑坐在大廳裏練字,海瀾在一邊研磨。


  海瀾道:“公子,你的書法越來越精湛了。”


  淩傑道:“一般般了。閑來無聊,沒什麽事可以做。”


  海瀾一邊研磨一邊道:“梅妃倒台,群臣拜見。公子都不出見見?趁機結交一番朝中大臣,此乃良機。”


  淩傑哼了一聲:“海瀾,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知道我的行事風格。我素來謹慎。而夏皇最厭煩朝臣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後宮幹政。梅妃就是犯了夏皇的大忌,才會倒台。如果我這個時候開門接見朝臣達官顯赫的話,我不就也犯了夏皇的忌諱麽?”


  海瀾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道:“是我不夠謹慎。”


  淩傑放下毛筆,道:“接下來我們要低調一段時間。梅妃倒台,靠魏國公和魏書失去後宮的支持,在前朝也就沒什麽根基了。不足為慮。這麽一來,夏東王在中鼎的事情,夏皇恐怕也不太在了。要是夏東王在中鼎之地出現一個三長兩短,也不是不能解釋。”


  海瀾給淩傑豎起大拇指:“公子,你真的很厲害!這麽輕鬆的就搬到了梅妃,讓陛下跟著厭惡夏東王。為中鼎打開局麵。”


  淩傑沉聲道:“把這裏的一切,告訴白先生。她知道怎麽做。”


  海瀾點點頭。轉身走了。


  傳訊,對海瀾這樣的高手來說,不是難事。


  海瀾走了,淩傑撫著懷裏的銀狐。


  銀狐道:“大哥,你確實挺猛的。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對手是夏皇,這天下早就是你的了。”


  淩傑輕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這裏是京都,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我們。你別瞎說,不然老子都要被你給害死了。”


  銀狐嘿嘿笑道:“我這不是抒發一下心情麽。”


  淩傑道:“這個府邸雖然不錯,但還是處於鬧事。我不敢在這裏打開封印修行,著實有點不爽啊。”


  半步生之境!

  對別人來說,隻是半步生之境。


  但對淩傑來說,足夠抗衡剛進入生之境的強者了。


  但,這還遠遠不夠。


  銀狐道:“大哥,你來這裏不是為了查看帝國的實力麽。修行這種事情,不必太著急了。你是天才,總會找到機會的。”


  淩傑靠在位置上,一言不發。他手裏拿著一份卷宗。


  這份卷宗被燒掉了一半。


  卷宗出自這院子裏的一處書房秘密夾子裏。


  那是吳明德留下來的東西。


  淩傑越看越吃驚。


  過了好一陣子,淩傑才收起卷宗:“走吧,我們也該出去了。”


  銀狐道:“外麵都是達官顯赫,你不是說不能去接見朝臣麽?”


  淩傑道:“我是明鏡府的右侍郎,去接見一下明鏡府和司天監的官員自然沒事。這樣還顯得我積極辦事。接見三法司的官員,是我的工作職責。夏皇不會起疑。”


  ……


  司天監。


  監正李無塵和少監磨砂還在下棋。


  下到一半,李無塵忽然不下了。


  磨砂道:“師父,你這是幹嘛?”


  李無塵道:“休息一下。”


  磨砂不高興了:“馬上就要分勝負了。你這不是耍賴麽。”


  李無塵老臉一紅:“你哪裏看出要分勝負了?別瞎說。對了,我要提醒你一件要緊的事情——淩傑這個人太危險了。你離他願意遠點。”


  磨砂道:“他是你上司,你這樣議論上司,太不道德了。”


  李無塵道:“我這不是為了你好麽。這一次的事情,我們都被淩傑給耍了。而且我們還偏偏說不得。否則,明鏡府和司天監都會很危險,我們幾個人的烏紗帽都要保不住了。”


  磨砂道:“你覺得李公公是淩傑殺的?”


  李無塵道:“這還用說麽?不過我也很佩服他。入京不到三天,就搬到了梅妃。不得了啊。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能做到這般的,我還幾乎沒怎麽見過。”


  磨砂道:“這梅妃也是倒黴,遇上淩傑這麽一個硬茬。這一次,她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李無塵道:“你離他遠點。否則,你遲早要被他連累……”


  話還沒說完,淩傑忽然從院子裏麵走了進來。


  “監正,你居然敢妄議我。”


  淩傑聲音不大,頗有幾分生氣的模樣。


  李無塵連忙起身道歉。


  淩傑上前攙扶,道:“自己人,不用客氣。誒,這局棋怎麽不下了。來來來,誰跟我我來下完。”


  李無塵一點興趣都沒有。


  倒是磨砂在自己的白色棋子旁邊坐了下來:“來,我和你下。”


  淩傑仔細看掃了一眼,沉聲道:“這白棋占盡優勢,黑棋幾乎無路可走。”


  李無塵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幾乎?黑棋已經輸了好不好?”


  淩傑一本正經的道:“我看未必。”


  李無塵道:“右侍郎大人,你雖然是我的上級。但也不可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淩傑道:“不如這樣,我幫你下完這一盤。我如果贏了磨砂,那麽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


  李無塵想都沒想,直接道:“好。我答應你。”


  淩傑坐下,開始和磨砂對弈。


  李無塵在一旁仔細的觀察,眼神裏都充滿了不置信。


  實際上,按照正常的邏輯走下去,淩傑是不可能有勝算的。


  但有一個前提——磨砂必須正常發揮。


  就這時候,淩傑用腳撥了撥磨砂的腳。


  磨砂皺了皺眉頭,看淩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淩傑咳嗽一聲:“李無塵,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杯茶。”


  李無塵搖頭:“不去。”


  淩傑嚴厲道:“我是你上級。”


  李無塵道:“我知道你是上級,但我怕你作弊。”


  淩傑一臉無語,又在桌子底下撥了撥磨砂的腳,咳嗽道:“磨砂,你知道我是月神宗的人吧?”


  磨砂不以為然道:“我知道,這又不是什麽秘密。”


  淩傑道:“所以你更應該知道我是個瘋狂的人,給我個麵子不行嗎?”


  這話就很明顯了。


  磨砂好奇的看了淩傑一眼,隨後搖頭。


  下著下著,李無塵發現情況不對了。


  最後,淩傑居然贏了。


  明明是輸的局,居然贏了。


  李無塵大喝:“磨砂,你這最後十幾步棋走的明顯不正常,你們在聯合作弊。好啊。我真是白培養你這個弟子了。”


  淩傑坐在位置上,很高興的攤開雙手:“李無塵,願賭服輸。你就別掙紮了。”


  李無塵有苦說不出,老臉發紅。


  淩傑忽然道:“李無塵,我問你一件事——吳明德。到底攤上了什麽大案?”


  李無塵頓時臉色蒼白,抱拳道:“請右侍郎不要再問了。這是禁詞!”


  淩傑大喝一聲:“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說完,淩傑把案卷拿出來,遞給李無塵:“這是我在吳明德房間裏找到的。案卷被少了一半。另一半,關係到那個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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