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百人塚
茅廿八一身道法正氣,又怎麽可能怕這種邪祟之物:“來吧,統統給我去死!”
以前茅廿八有一把社會的破邪刀,可是上次破邪刀斷了,所以茅廿八隻能是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支木棍,將一張誅邪符貼上去,拿著木棍對著這些骷髏猛砸。
砰砰砰砰……一具具接近茅廿八的骷髏全都被茅廿八給砸得七零八落,黑氣散去,變成了一堆白骨。
啪!茅廿八又是一棍子砸在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副骷髏之上,那具骷髏渾身黑光一閃,骨頭瞬間散架,四處飛散。
又有倆骷髏一起衝了上來,茅廿八正準備動手,眼睛忽然一晃,然後便愣在了原處:“爸,爺爺……”
原來,那兩具骷髏衝上來的時候,茅廿八的眼睛忽然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和爺爺。
哪怕是他們變成了骷髏,茅廿八看到他們的時候還是能感知得到,這種感覺簡直堪稱神奇。
可正是因為這一刹那的恍惚,那兩具骷髏一具掐住了茅廿八的喉嚨,另外一具骷髏一骨爪子刺進了茅廿八的心髒!噗哧!骨爪子停在了茅廿八心髒前,鮮血緩緩地從茅廿八的胸前流下。
茅廿八看著兩具骷髏,眼中滿是悲傷:“爸,爺爺……”
“哈哈,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年被我殺死那對驅魔父子家的人啊!”
那個黑衣人嘖嘖怪笑,“剛好,就送你們爺孫仨一起下地獄吧!殺了他!”
“死——”
茅廿八怒吼一聲,身上忽然釋放出一道強烈的金光,將那兩具骷髏給轟成了渣,其他骷髏也是難逃一劫,全被這道金光給轟成了粉末!那個黑色鬥篷人雖然沒死,可也被轟飛出十來米開外,看樣子受了不輕的傷。
他掙紮著地上站了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驅靈組織的會長令!怎麽會在你身上!”
茅廿八手上拿著一塊金光閃閃的金色令牌,雙目通紅,迅速走向黑色鬥篷人:“原來就是你殺了我爸和我爺爺,死!”
黑色鬥篷人想走
,茅廿八二話不說,直接拿著金色令牌砸了過去。
茅廿八是個精通陰陽道法的化勁高手,這一金色令牌挾著內勁飛出去,這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
黑色鬥篷人雖然邪術很強,可是他一身的邪術全都被這金色令牌給壓製,根本施展不出來。
而他又沒什麽武道實力,根本逃不出茅廿八的攻擊。
砰!金色令牌砸在了那家夥的心髒上,金光瞬間將那家夥整個身軀給包住了。
那家夥的身軀就像是被燒著了似的,渾身黑氣直冒,慘叫連連:“啊——”
他沒能慘叫多久,茅廿八便已經衝上前去,一拳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那家夥的身軀倒在了地上,繼續冒著黑煙,散發出陣陣惡臭。
怕那家夥死不了,茅廿八撿起令牌,用令牌朝那家夥的腦袋一砸。
啪!“啊——”
那家夥靈魂都給茅廿八敲了出來,被金光一照,慘叫一聲,灰飛煙滅!四處恢複了寧靜,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就連茅廿八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個噩夢。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為這個黑色鬥篷人的屍體就躺在他的麵前。
茅廿八揭開這家夥的鬥篷帽,露出了一張五十來歲中年人的臉。
這家夥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顯然死不瞑目。
“嗬嗬,瞪我?”
茅廿八咧了咧牙,滿臉怪笑,“你殺了我爸和我爺爺,我還沒瞪你呢,你還敢瞪我?我現在就拿你的狗頭祭我爸我爺爺!”
茅廿八直接將一根大樹的樹幹弄斷,然後將樹幹磨成鋒利的木片,對準了那家夥的脖子便是一下子。
哢嚓!那家夥的腦袋被茅廿八砍了下來,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茅廿八沒理會這具無頭屍體,迅速將全村之人的骨灰混合著泥土收好,建了一個百人塚。
他實在是分不清楚誰和誰了,也分不清楚骨灰到底和泥土混了多少,隻能將他們的骨灰全部收在一起。
百人塚
建好之後,茅廿八當即將這家夥的腦袋給燒了:“爸,爺爺,廿八不孝,過了這麽久才給你們報仇!”
一邊說著,茅廿八一邊朝著百人塚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了起來:“爸,爺爺,你們安息吧!”
祭拜完自己的父親和爺爺之後,茅廿八又看了一眼那具無頭屍體,隨手一把火把這具屍體給燒了,仰天長嘯一聲:“啊——”
“魎竟然死了?”
身在某處的薑宇忽然睜開了眼睛,眉心之處的印記閃爍著詭異的黑色。
他的得力幹將有四個,魑魅魍魎,這四個手下的靈魂都被他控製著,所以一旦有人死去,他第一時間就能感應得到。
魎是實力最弱的一個,不過一般人想要殺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非碰上林羽,否則魎就算是碰上驅靈組織的長老也不虛。
林羽今天在燕京,而魎則回昌西老家,兩人不可能碰得上。
既然不是林羽幹的,那會是誰?茅廿八?不可能,茅廿八也沒這實力。
難不成,是茅山的那幾個老家夥幹的?薑宇可從來不是個被欺負了還不報複的人,他當即起身,連夜趕往茅山:“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殺了我的手下!”
茅廿八回到家中,和自己母親說道:“媽,快點離開這兒,你自己留在這兒會有危險!”
茅廿八把自己殺掉殺父仇人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母親,聽得老太太老淚縱橫:“好,好,終於報仇了呢!行,我馬上跟你離開!走吧!”
茅廿八連夜趕回龍江市,火車上,老太太看到茅廿八的胸口在流血,忍不住問道:“廿八,你的傷口不處理一下嗎?”
“沒事,到了龍江市再處理。”
茅廿八長長地鬆了口氣,暗暗慶幸。
如果不是林羽在他回家之前把驅靈組織的會長令牌交給了他,今天死的就會是他了。
他被抓穿了胸口,如果不是令牌剛好放在胸口,心血剛好滴在了令牌之上,他根本殺不了那個邪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