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我要找其他男人了
唐宜一瞬間淚如雨下:“你們肯定知道我是誰的,求求你們讓開,讓我看他一眼好嗎?”
保鏢們顯得很為難,但依舊沒有挪動半步。
“既然你們不讓開,能不能告訴我,他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唐宜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淚水,不死心地盯著病房的門口。
“白少他……很不好。”終於,有認識唐宜的保鏢說了一句話。
“怎麽個不好法,他傷得很嚴重嗎?”
保鏢吐出一口濁氣,眼神不敢觸碰到唐宜的眼睛:“白少……很有可能像以前的夜少一樣……”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唐宜再清楚不過。
像以前的沈司夜一樣。
醒不過來,植物人……
她跌跌撞撞地想要撲到病房門口,卻被兩個保鏢架住了。
“唐小姐,讓白少好好休息,不要去打擾他。”
“求求你們讓我看看他,哪怕一眼就好,我不會出聲的,而且他在病房裏也聽不見什麽……”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陳宇的聲音:“讓她過去。”
得了陳宇的命令,保鏢才放開了唐宜,往兩邊一站,讓開了路。
明明隻有十幾米的路程,唐宜卻覺得遙遠得仿佛隔著千山萬水一樣。
裏麵躺著的,是她心愛的人,可是他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為什麽會突然出現意外,為什麽又是車禍?
難道說他就是預料到了會有危險,才早早地把她推開,讓她置身事外的嗎?
唐宜一步步地走近,腳下像是灌了鉛一樣,既想著要快點見到他,又害怕真正見到他。
終於,她在陳宇的陪同下,走到了窗口,從那小小的玻璃中,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沈司白。
他身邊還堆了各種各樣的監測儀器,在監測著生命的動態。
那一瞬間,唐宜哭得更加洶湧了。
“醫生怎麽說?”唐宜啞聲問。
陳宇低下頭,囁嚅道:“最壞的結果,就是像曾經的夜少一樣……”
“不會的,他不會的,既然沈司夜能醒過來,能夠康複,他肯定也能的。”
“陳宇,你告訴我,他為什麽會成這樣?”
“就如新聞上寫的一樣,車禍,白少和吳嫻都重傷,吳嫻可能更嚴重,還在搶救……”
陳宇話音剛落,就聽見護士跑過來說:“吳小姐的家屬在嗎,吳小姐搶救無效,已經死亡了。”
唐宜的身子晃了一下,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她死死地盯著陳宇,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沈司白的計劃了嗎?他為什麽突然和吳嫻在一起,為什麽突然把我趕出來?”
陳宇見狀,苦笑道:“唐小姐既然這樣問我,不是應該猜到了嗎?白少利用吳嫻來吸引火力,任由吳嫻散布她是未來總裁夫人的消息發酵,目的就是為了讓對方以為,吳嫻是白少的愛人。”
“所以,對方想要拿捏白少的軟肋,自然會找來吳嫻,白少把你推開,自始至終都在保護你,吳嫻不過是他用來替你擋槍的人罷了。”
剩下的,陳宇還沒有說完。
等吳嫻替唐宜擋完了槍,應該也就沒命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能夠徹底解決。
不過這些話,他不敢告訴唐宜。
但是唐宜很了解沈司白,想必她很快就能猜出來。
唐宜靠在牆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知道沈司白肯定是為了保護她才這麽做的,可是……現在他卻倒下了!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她說什麽也不會離開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沈司白,你好過分,為什麽要把我推開,獨自承受一切!”
“你以為這樣,我會很感激你嗎!我討厭你,恨你!誰讓你保護我了,你不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你同生共死嗎!”
“如果你敢不醒過來,我就來陪你,我說到做到!”
唐宜衝著ICU裏麵的沈司白哭喊著。
盡管她知道,沈司白肯定聽不見。
她現在心裏很亂,不知道該怎麽好,隻想發泄一下。
陳宇沒有打擾她,附近的走廊也已經被保鏢清理過了,沒有任何閑雜人等。
唐宜哭得差不多累了的時候,陳宇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唐小姐,你想進去看看白少嗎?”
“不想!”
唐宜脫口而出,但是她馬上就後悔了。
她想,想得發瘋!
“進去看看白少吧,想必白少也希望你能進去。”
唐宜換了一身無菌服,進了ICU。
這一次,她是近距離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沈司白。
他那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緊閉著,長長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陰影。
即便是沒有醒過來,也那麽好看。
“沈司白,你打算睡到什麽時候,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一切,讓吳嫻替我擋槍,這樣也可以假借他人之手,除掉吳嫻肚子裏的孩子。”
“哼,你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挺好,那你告訴我,你自己為什麽會成了這個樣子?”
“我不會原諒你的!”
唐宜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個什麽。
她能猜到一些,沈司白在巴黎的時候,已經算是徹底和唐穆的父親開戰了,而且他那樣對待唐穆,唐穆的父親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他回到華國以後,肯定要有所準備。
隻是,對方竟然這麽厲害嗎?
之前製造車禍,把沈司夜弄成了植物人,現在又如法炮製,居然讓沈司白也著了道。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吳嫻一直和沈司白出雙入對,那麽現在死在手術台上的人,就是唐宜自己了。
“沈司白,既然你之前什麽也不告訴我,還推開我,那我就如你的願,反正你也醒不過來,我要找其他男人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終於按捺不住,動了動眼皮,幽幽睜開眼睛。
他的大手有力地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聲音惡狠狠的,但是卻聽不出任何威脅的味道。
“你敢?”
唐宜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顫聲道:“你醒過來了?我的話刺激到你了?”
沈司白掀開了被褥,一把扯下身上的管子。
唐宜這才看見,他身上的那些管子,都是用膠布貼上去裝裝樣子的,他身上完好無損,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一瞬間,唐宜全都明白了。
他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