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奕奕這個野種

  唐宜點了點頭,招呼了其他伴娘就要準備上場。


  “唐姐姐,你先上啊,你忘了伴娘是按順序一個個出場的嗎?”


  “姐姐們,你們先等著,到你們了我會來喊的。”奕奕甜甜地說道。


  伴娘們都被他的可愛逗樂了。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奕奕收獲了一眾伴娘的摸頭殺,顯得有些高興。


  唐宜踩著高跟鞋,站在了台上的角落裏,等待著出場。


  隻是,怎麽沒見新郎新娘呢?

  司儀看見了站在黑暗中的唐宜,鬆了口氣說道:“來了?”


  “來了。”


  “終於來了,就等你了!”司儀說著,清了清嗓子,拿起了話筒。


  “各位親愛的來賓,下麵婚禮正式開始!”


  “有請新娘登場!”


  燈光一瞬間就亮了起來,聚焦在唐宜身上。


  她傻了。


  新娘?!

  主持人看見唐宜的著裝,也感覺有些奇怪。


  剛才在黑暗中,晚禮服看起來有點像簡潔一點的婚紗,但是現在燈光一落下來,就不對了。


  這真的是新娘?


  唐宜站在台上,底下是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她尷尬地杵在台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司儀心中雖然懷疑,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新娘的話,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上場呢?


  所以他隻好繼續說道:“下麵有請我們的新郎為愛登場!”


  宴會廳盡頭的大門被打開了,出現了寧永言西裝筆挺的身影。


  他還沒看見台上的情況,剛要邁出步伐,就被人從身後按住了肩膀。


  是沈司白。


  寧永言順著他幽暗冷冽的目光看向了台上,頓時一驚。


  燈光的聚焦下,居然是唐宜!


  她穿著漂亮的晚禮服,妝容很完美,漂亮得像是新娘。


  隻見沈司白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寧永言,他上前一步,讓寧永言退到了自己的身後。


  寧永言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地退開。


  沈司白一步一步的往台上走,站在台上尷尬得不知所措的唐宜看見了走上來的人是他,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肯定是奕奕那個小鬼頭在搞的鬼,讓她莫名其妙的就站上了台,成為了新娘,以後再也不能相信這個小鬼頭了。


  沈司白走到了台上,司儀也愣住了。


  很明顯,沈司白不是新郎,唐宜也不是新娘,所以這完全就是一出烏龍。


  就在這個時候,司儀的耳麥裏,收到了一段話,他馬上心領神會,拿起話筒說道:“現在上台的是伴郎和伴娘,他們是新郎新娘的好朋友,現在讓我們為婚典做一個預熱,讓伴郎伴娘上台來講一講,新郎和新娘的故事。”


  站在台上的尷尬稍微緩解了一些,唐宜看著身旁的沈司白,也不再那麽緊張了。


  說起來這是她和她第二次站在結婚典禮的台上了,這一出陰差陽錯,讓他們又站到了一起,感覺還有些興奮。


  可是現在要講新郎和新娘的故事,唐宜就有些犯難了。


  寧永言和葉菲琳,哪裏有什麽動人的愛情故事呀?


  但司儀的氛圍已經烘托起來了,唐宜隻好硬著頭皮,隨意胡扯幾句,把話筒交給了司儀。


  司儀讓兩人下了台,又說了一大堆話,活躍了氣氛,才等到了葉菲琳上台。


  隻見她的臉色顯得有些狼狽,婚紗似乎也不是剛才穿的那一套。


  但這畢竟是她的婚禮,台下那麽多有頭有臉的人坐著,葉菲琳隻得收斂了情緒,優雅地站在了台上。


  婚禮終於步入了正常的流程,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


  婚禮結束以後,唐宜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剛才那一個小插曲,說小也不小。


  如果沈司白沒有及時阻止寧永言上台。那麽等寧永言上台以後,唐宜和他將會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局麵。


  到時候網上的緋聞不知道又會怎麽傳了。


  婚禮結束以後,唐宜就到處找奕奕,不過她沒有找到。


  他現在完全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奕奕這個小屁孩搞的鬼。


  隻是不知道該葉菲琳上台的時候,他又是以什麽樣的理由拖住了葉菲琳?

  沈司白等唐宜換好衣服以後,就帶她回了沈家,不去趟渾水。


  而此時此刻,夜深人靜的時候,寧家卻鬧翻了天。


  “寧永言,你知道今天這一切,都是誰做的嗎?”


  寧永言脫下了西裝,神色間有些疲憊。


  “好啦,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天色不早了,快休息吧。”


  “你還想繼續包庇奕奕?”


  “他隻是一個小孩子,平時胡鬧慣了,再說也沒有出什麽大問題,你何必斤斤計較呢?”


  “我計較?寧永言,你說我計較?”


  葉菲琳扯著嗓子,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優雅和淑女。


  “女人一輩子那麽重要的一次婚姻,就這樣被奕奕這個野種給搞砸了,你讓我怎麽咽的下這口氣?”


  寧永久溫和的臉色微微變了。


  “你說誰是野種?”


  “他又不是你親生的兒子,當然是野種,隻會跟你跟我們爭奪寧家繼承權的野種!”


  寧永言溫潤如玉的眸子中泛起一絲寒意:“你最好想清楚你在說什麽。”


  葉菲琳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地撕扯著自己身上的婚紗,尖聲道:“我辛辛苦苦挑選出來的婚紗,讓設計師特別定製的,就被寧奕之這個野種毀了。”


  “他故意把果汁打翻在我的婚紗上,讓我不能及時出現在結婚典禮上,隻得臨時讓人重新買了婚紗過來。”


  “可是他居然讓唐宜那個賤女人上了台,他是什麽意思?想讓唐宜當你的新娘,當他的後媽嗎?”


  “夠了!”


  寧永言嗬斥了一聲。


  “你不教訓他,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


  “你就怎麽樣?”


  林永言溫潤的眸子裏,盡是寒意,看得葉菲琳心裏發毛。


  “別忘了,你現在的地位和錦衣玉食,都是誰給你的?還是說你想變回一無所有的生活?”


  “寧永言,你太過分了!現在我既然是你的妻子,就應該享有,一個妻子該有的地位。”


  寧永言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你不要忘了,我們結婚隻是一樁交易,想要一個妻子該有的地位,也要看你配不配。”


  他說著,推開臥室的門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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