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夫人,白少他失憶了
翌日,天色還昏暗的時候,唐宜和江原冰就登上了飛機,飛往華國西南邊境的一個小城。
而被江原冰劈暈的沈司夜也悠悠轉醒,對著窗外昏暗的天光打了一個噴嚏。
他感冒了。
那個該死的、沒良心的女人,把他劈暈以後,連條毛毯都不給他蓋上,害得他就這樣在輪椅上睡了幾乎一夜,就著涼感冒了!
沈司夜心裏那個氣,那個恨啊。
膽小的女人,連最後的告別,都不敢麵對他!
“來人啊!”沈司夜喊道。
護工很快就進來了,看見沈司夜坐在輪椅上,很驚訝他是怎麽自己上來的。
沈司夜又打了個一噴嚏:“別看了,小爺昨晚,是在輪椅上,睡覺的。”
護工這才想起來,昨晚江原冰來過,出來之後她叮囑了自己,說沈司夜睡著了,所以他才沒有進沈司夜的房間。
哪知沈司夜是在輪椅上過了一夜啊,而且看這個樣子,像是感冒了。
護工趕緊叫了醫生來給沈司夜看病。
得知沈司夜病了,沈母也從醫院趕了回來,讓方安楠在醫院照應著。
“小夜夜怎麽病了?”沈母一臉的擔憂。
沈司夜一想起昨晚,就覺得很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江原冰,幹的!”
“江醫生?她怎麽你了?”
沈司夜瞬間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她走了,我沒有,醫生了。”
沈母聽到這話以後沒有太大的驚訝,畢竟唐宜離開了,江原冰作為她的好姐妹,也不會再繼續給沈司夜治病了。
這一切似乎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難道……她做錯了嗎?
“媽重新給你找一個醫生,等你康複以後,再把她追回來就是了。”
沈司夜震驚地望著自己的母親,然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
知子莫若母,自己兒子心裏想什麽,她難道看不出來嗎?
他以前荒唐慣了,對女人都是隨便玩玩,從來沒有這麽在意過一個女人。
“媽,你說什麽,胡話!”
沈母笑而不語。
沒過多久,醫院那邊傳來了消息,是沈司白度過了危險期,清醒過來了!
沈母又匆忙趕去了醫院。
病床上,沈司白眉頭皺著,像是誰欠了他幾個億似的,一臉的冷淡和不悅。
方安楠正站在他身邊,見沈母來了,哭哭啼啼地說道:“夫人,白少他失憶了!”
沈司白冰冷的目光掃過方安楠。
“他剛一醒來看見我,就問我是誰。”方安楠顯得很委屈。
“閉嘴!”沈司白眸色冷冽,目光鋒利得像是要把方安楠淩遲處死。
“小白白,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沈母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媽,我沒有失憶。”沈司白的臉色已經極為不耐煩了。
“這個女人是誰,讓她滾出去!”
他沒有失憶,他隻是不記得方安楠。
畢竟是隻見過一麵的人,而且他對於除唐宜以外的女人都不上心,所以早就不記得方安楠長什麽樣了。
見沈司白並沒有失憶,方安楠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不甘的神色。
“白少,我是方安楠,你不記得我了嗎?”
沈司白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方安楠?有那麽一點印象,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徐天暢的女人。”
徐天暢的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病房,他的小唐宜又去了哪裏?
於是,沈司白緊接著問道:“唐宜呢?”
沈母此時竟不敢直視自己兒子的眼神:“她……走了。”
“走了?”沈司白的手無意識地攥緊。
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她走了?
方安楠趕緊接過話來:“是啊,她走了,聽見醫生說你的情況很凶險的時候,就走了,怕被你拖累。”
沈司白的眼尾已經綴上了冷意,鋒利的目光掃過方安楠:“我有問你話嗎?”
方安楠被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白白,唐宜她的確走了,你失蹤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沈母把事情的經過慢慢說給沈司白聽,當沈司白聽到方安楠懷著他的孩子時,眼底的寒意和厭惡已經藏不住了。
“不可能。”他丟下三個字,冷冷地望著自己的母親。
“白少,我知道你肯定不記得,因為你那天喝醉了,意識也不清醒,你就把我當成了唐宜。”方安楠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她卻有一點心虛。
萬一沈司白沒有徹底的糊塗,而且清楚地記得那天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關係呢?
不過,她還有親子鑒定,而且這個結果,她保證是對的。
“我沒有動過你,再胡言亂語,我把你丟出去喂狗!”
“白少!”方安楠聲淚俱下,神情淒楚:“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那天在你辦公室的臥室裏……”
“閉嘴!”提起了這個,沈司白倒有了點印象。
他當時還盤問陳宇,有沒有人進過他的辦公室,但陳宇說沒有。
“白少,你看這些照片,還有……還有陳助理也可以為我作證的!”
很快,陳宇就被喊來了醫院。
他戰戰兢兢地挪到了沈司白身邊,很後悔當初為什麽就著了方安楠的道。
現在,就是東窗事發的時候了。
陳宇歎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對沈司白說了一遍。
隻見沈司白峰眉皺起,幽暗的眸子中盡是冷意:“你是說,那天她進了我的辦公室?”
“是的白少,我隱瞞了您,因為她從您辦公室出來以後……一副上過床的模樣,而且當時她說要把事情壓下去,我一時糊塗,就抹去了那段監控。”
沈司白揉了揉額角,聲音冷冽:“陳宇,你跟我這麽多年,竟還會如此糊塗!”
陳宇滿色淒惶:“白少,事情的經過已經告訴您了,如果您要辭退我,我毫無二話!”
“你的事情,過後再說,先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我看見就心煩。”
方安楠抱著肚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白少,你即便不喜歡我,也不能不顧及你的親生骨肉啊!醫生說我頭三個月都要臥床靜養的!”
沈司白的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對方安楠這種處心積慮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隻有濃濃的厭惡:“流產了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