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為什麽這樣,你不清楚嗎?
沈司白很自然地抬手把他的臉一擋,無情地推開了。
“哎,還有沒有革命戰友的情誼啊,這麽久沒見了,你竟然一點也不熱情。”
唐宜坐在沈司白身旁,心裏一直有些緊張。
因為沈司白畢竟不是真正的沈司夜,要是趙濤說起了以前在隊裏的事情,沈司白對不上怎麽辦?
“好了好了,話說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好好的一個大神居然被禁賽還退役了?”趙濤又湊上前來問道。
沈司白眸色幽深,帶著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趙濤,聲音清冷:“我為什麽這樣,你不清楚嗎?”
聽到這裏,趙濤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心裏已經有猜測了,當初,他確實是受了指使做了一些事情,但於靈璿沒有告訴他是針對誰的。而唐宜沈司夜兩人一同出事的時候,他就明白,他把他們兩人害了。
趙濤打著馬虎眼:“我靠我怎麽知道,你被禁賽以後我連見都沒見過你一麵,後來就人間蒸發了,你……過得好不好?”
他並不想害任何人,隻是她喜歡的人要他這麽做,於是他便這麽做了。
沈司白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眸色幽深似深山井眼,讓人捉摸不透:“不好。”
聽見沈司白說過得不好,趙濤仿佛被人刺了一下,神色有些躲閃。
“那個……你們兩個是怎麽搞到一起的?之前沒有任何苗頭啊?”
趙濤的目光終於在唐宜臉上瞥了一眼。
“我和司夜大神是父母包辦婚姻。”
沈司白對於唐宜的胡說八道表示默認。
趙濤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沒有繼續再追問。
“你們知道於靈旋最近是怎麽了嗎?她好像不太理我了,唐宜你以前和她關係最好,你知道嗎?”趙濤求助似的望著唐宜。
唐宜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來麵對趙濤。
若是把趙濤當做害了她和沈司夜的仇人,那麽趙濤其實是沒有惡意的,但是就這麽原諒了趙濤,唐宜心裏那道坎也過不去。
“如果你看新聞的話,就應該知道,我和於靈璿的關係不怎麽好了。”唐宜說道。
趙濤垂頭喪氣地抓了抓腦袋:“我感覺她變了。”
“你想找她嗎,我可以幫你。”
趙濤低垂的頭瞬間挺起:“真的嗎真的嗎,你是一個好人,如果你能幫我的話,我、我也會幫你的……”
他的話裏麵似有深意。
唐宜沒有深究,直接給了趙濤於靈旋的臨時住址,並讓趙濤不要透露是她說的。
趙濤激動地點了點頭,和唐宜沈司白分別以後,他就迫不及待去了唐宜給的地址。
早在之前,沈司白已經派人摸清楚了於靈旋的動向,她沒有訓練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唐穆膩在一起的。
趙濤來到了一個高檔小區門口,按著唐宜給他的門牌號摸了過去。
他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回應,他不死心地繼續敲,終於聽見門內傳來了拖鞋噠噠的聲音。
門一開,趙濤眼睛一亮。
唐宜果然沒有騙她,於靈璿確實在這裏。
“璿璿,我給你發消息,你怎麽都不回我?”
於靈璿看到來人,神情略微慌亂了一下,眯著眼冷冷道:“你怎麽來了,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璿璿,我好不容易在街上碰見了你,才找到你家的。”趙濤一雙圓圓的眼睛寫滿了無辜與困惑。
於靈璿麵色更冷:“你跟蹤我?”
趙濤打了個哈哈:“這怎麽能是跟蹤呢,我們之間這麽熟悉了,我來你家做客不過分吧?”
於靈璿心中有些煩躁和焦急:“我現在沒有空,你改天再來吧!”
說吧,她有意識地把門拉上了一些,仿佛在遮掩什麽。
趙濤探頭探腦地往裏麵望了一陣,很想要進去坐一坐,和於靈璿說說話。
“璿璿,之前你讓我做的那件事情,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真相嗎?他們兩個,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被連累的?”趙濤的語氣軟了下來,配上他略顯清秀的麵容,就像是一個在撒嬌的大男孩。
於靈旋嫌惡地皺了皺眉,警惕地往門外看了一眼,說道:“好了,要說什麽就進來說吧。”
趙濤終於得進了門,高興得像是一個150斤的小青年。
“璿璿,我們不要再幹壞事了好不好,我們去自首吧。”
於靈璿白了趙濤一眼。
在她眼中,趙濤這樣的好寶寶就是個愣頭青2B青年。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件事情捅出去了,你讓我怎麽做人,怎麽在泳壇混下去?”於靈旋略顯尖利的聲音咄咄逼人。
趙濤麵色漲紅,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這樣做是不對的,不過沒有關係,一切有我呢,璿璿,你不要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聽著趙濤喋喋不休的話語,於靈璿感覺頭要炸了。
“好了,你沒什麽事就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趙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目光和地板膠著著、纏繞著,難舍難分。
忽然間,他的目光凝住了,漲紅的臉上也慢慢褪去了血色。
他看到了沙發旁邊,一雙男士的皮鞋。
那樣的款式,很新穎、很年輕,不像是於靈璿的父親穿的。
她的家裏,有男人?
“我靠你你你有別的男人了?”趙濤像是被火燎了一樣,原地跳起來指著那雙皮鞋。
於靈旋慌亂的神色一閃而過:“我一個女孩子,又不經常住這裏,總要擺點男人的東西防賊吧!”
“也是啊也是啊啊哈哈哈……”趙濤尷尬的神色間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然而他還沒高興多久,就看見了沙發角落裏,男人散落的衣物和褲子。
這……該不會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於靈旋很快把衣服撿了過來,說道:“做戲要做全套知道嗎?像你這種寶寶,根本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趙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如果是為了讓別人知道家裏有男人的話,應該把衣服掛在陽台,把鞋子擺在門口才是啊?這樣擺在家裏,又有誰會知道?
像是要驗證趙濤的疑惑,於靈璿臥室的“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走出來一個隻穿了內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