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林俊鵬的怨恨
孟姣姣的舉動引來了前會長林海生的注意,打算收購她手中的真絲綢。但是,等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外麵有消息傳出來,商會開始針對辛慕苑。
這兩日,麗影生香的東家在李家購買了三萬真絲綢,但商會轉眼就將原本應該賣給辛慕苑的真絲綢以高價收走,是想逼走辛慕苑。
這項流言傳出去後不久,又有“知情人士”傳出線報,說辛慕苑在東陵、南湘的生意也都受到大大小小的針對性攻擊,怕是商會無法容忍同時擁有兩個掌管者,所以想要找機會除掉辛慕苑,拔除她留在商會的權利。
有人支持辛慕苑,便會有人支持商會,反對辛慕苑。對辛慕苑有利的流言出來後不久,就有支持商會的人跳出來說辛慕苑的生意出了問題是因為辛慕苑經營不善,和商會沒有任何的問題。
更何況生意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願,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辛慕苑急需真絲綢,李家既然有心賣給她,為什麽又突然轉投商會?這中間定是有蹊蹺!
除此之外,還有人透漏,原本商會的事情都是交由辛慕苑處理的,但是真絲綢的事情發生後不久,會長林俊鵬就將所有的權利收回去,看起來就像是生怕辛慕苑會利用商會的權利做出一些有利於麗影生香的決定。
有人說招惹如今的麻煩是辛慕苑活該,有些人說是商會排除異己,說什麽的有,但是有一點,孟姣姣手中的真絲綢再無人敢買。
現如今帝京城中誰都知道孟姣姣手中的真絲綢是辛慕苑預定的,是商會搶購的,誰若是再插手,就是和這兩大集團過不去。
流言傳到現在,便是商會也不敢插手,真絲綢的所屬權隻能歸辛慕苑。
在這個女人的手中,拿著他們商會要命的東西。
林海生不管外麵的人怎麽看,他隻要自己林家在會長的位置!再等等,再過不久,他們幕後的主子就會休養完畢,到時候,坐在九五之尊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辛慕苑的手中有他的把柄,但是他堅信,要不了多久,辛慕苑手中的把柄就會成為一張可笑的廢紙!
小不忍則亂大謀!偉大的成果通常是由超乎常人的忍耐與十年如一日的堅持磨礪而出,為了更光明、更美好的未來,林海生決定暫時咽下這口氣,任由那些多嘴的垃圾去咀嚼關於他們的流言。
隻要再等等……
林俊鵬在家中氣的亂蹦,不停地懊惱自己為什麽沒有搶先一步買下孟姣姣手中的真絲綢,林海生氣的臉色都綠了,閉上眼睛不見為淨。
“爹,這三萬真絲綢若是到了辛慕苑的手中,給了她喘息的機會,她必定會再度翻身的!”他以往對辛慕苑這個人不屑,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自己錯了。
辛慕苑這個人明麵上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麽能耐,但全都是暗地裏的刀子,生命力極其頑強。
想要打倒她就得存著一口氣,一錘子砸死,否則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原本處在上風的人就會淪落到下風,落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淮安公主蕭長妤便是十分鮮明的例子。
林海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還好意思說?孟姣姣親自帶著三萬匹真絲綢過來,你為什麽不收?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辛慕苑最近在收真絲綢嗎!”
林俊鵬覺著自己很委屈,心裏恨透了辛慕苑這個奸詐的小人,道:“我哪裏知道皇上已經下旨要南湘布莊的真絲綢,辛慕苑還敢在這裏大張旗鼓地收其他地方的真絲綢?況且……”商會的真絲綢已經太多了,多到快要壓箱底的地步。
若是再買三萬,商會的布莊真的會到虧損的地步!
他況且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海生的話打斷,耳邊嗡嗡全都是林海生怒喝的聲音,道:“況且什麽況且!不知道?連自己競爭對手的情況都不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麽!我們現在所針對的人隻是辛慕苑,隻要她萬劫不複,我們所有的虧損都隻是暫時的!隻要她垮了,全大涼的商鋪都歸你管,光是稅收便足夠你活好幾輩子!就這點兒虧損,你至於在乎?”
林俊鵬想了想,覺著自己爹這話說的也對。
如果全大涼的商人都歸他們父子管,所能獲得的利潤遠遠超過如今暫時的支出。
況且,馬上就是夏至了,真絲綢這種東西所需量隻多不少,尤其是那些嬌貴的大小姐們,對真絲綢的所需量更是巨大!孟姣姣的三萬真絲綢便是收下了,壓也不會壓太多的時間,頂多一年,次年還能爆銷一趟!
林俊鵬越想越後悔,越想越坐立不安。
突然,他起身道:“爹,我出去透透氣。”
林海生見他臉色不好,擔心他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趕忙攔住他沉聲道:“俊鵬,你去哪兒?”
林俊鵬心中煩躁不堪,隨便地勾勾唇敷衍林海生,道:“我隻是覺著身體不舒服,想要出去透透氣。放心吧爹,我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不會做傻事的。”
“我隨你一同去。”林海生的目光困惑地在林俊鵬的身上打量,依舊是不放心,緩緩站起了身子。
這下,林俊鵬的心裏更加煩躁了,用不耐煩的語氣對林海生說:“哎呀爹您幹嘛呀!我就是心情煩躁所以想要出去吹吹風,您兒子都多大了,難道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還分不清嗎?行了爹,您年紀大了,在屋好好呆著就行了,不用跟著我亂跑了。哎喲您就放心吧,我吹吹風散散心就回來,不會找什麽麻煩的!行了,您別跟著我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說罷,連林海生生氣的機會都不給,甩門離開。
林海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的麵前甩門離開,耳朵裏是林俊鵬不耐煩的語氣,心底一片空白。
懊惱、悲傷、無力等各種情緒湧上頭,身子一晃,險些跌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