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淮安徹底杠上辛慕苑
淮安公主的話謝湛也確確實實考慮過、擔憂過,尤其是在她三番兩次尋慕苑麻煩的時候,他確實害怕了,所以他消失了一段時間。
但是現在,他想明白了,也沒有什麽可以懼怕的。
辛慕苑後麵的人,可不是他,而是……
那高坐九五寶座,這大涼王朝至高無上的人:蕭長亭。
除了他,大涼王朝之中,辛慕苑無人能動!
“好,很好。”淮安恨得咬牙切齒,為了擠出這一抹笑容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她已經完全失了看煙花的興致,帶著婢女走開。路過辛慕苑時,她怨恨地瞪著辛慕苑,道:“咱們走著瞧!”
辛慕苑一臉的無辜,待淮安離開後,辛慕苑一拳頭砸在了謝湛的身上,惱道:“混蛋,你們兩個的事兒拉上我做什麽?你真當我死不掉?”
謝湛眉眼含笑,狡黠地看著她,問:“這麽說,你認定的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咯?你知我心悅你?”
“你!”辛慕苑被這番逼問惹得臉頰通紅,恨不得將他按在地上一頓痛揍,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愛心悅誰心悅誰,於我有什麽關係?總之,淮安公主似乎是誤會上了,你這混蛋家夥已經將公主的怒火引到了我的身上……”
“如此,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就隻能寸步不離地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了。”謝湛忽然打斷辛慕苑的話,傾身逼近她。
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辛慕苑的耳朵邊兒打轉,心髒不受控製地砰砰亂跳。辛慕苑的喉嚨動了動,推開他,道:“倒也不必。”
忽聽得頭頂傳來一聲低笑,辛慕苑頓時覺著自己被這個可惡的男人戲耍了,火氣頓時存了一肚子,方才覺著無大礙,現在覺著問題非常的嚴重!
如若謝湛不為他張狂的行為付出代價,她未免也太過吃虧了!因此,她憤怒地抬頭,對上那雙含笑溫柔的眸子,喊道:“但是!你也必須用盡一切的辦法保護我,不許讓淮安公主傷害到我!否則,否則我就傷害你!”
“嗬嗬,”又是幾聲低笑,謝湛滿臉的寵溺,伸手揉了揉這氣鼓鼓的小家夥的腦袋,聲音像是融化了的糖,“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地保護你,不讓你受傷。不止是現在,還有以後。若是有日我讓你受傷了,你就將傷害還到我的身上。”
辛慕苑又是被這糖惹得心中小鹿亂跳,氣惱地跺腳,躲開謝湛的手,道:“規矩點!你這混賬家夥,我順風順水的人生如今這般坎坷究竟是因為誰啊!”
謝湛瞧著跳腳的小家夥,越看越喜歡。
辛慕苑不胖,但是她氣起來腮幫子鼓鼓的,像是氣惱的小倉鼠,可這家夥比倉鼠可愛。
這個可以殺伐果斷,可以俏皮可愛,可以氣惱嬌羞的家夥,簡直如磁石般強烈地吸引著他,讓他為之神魂顛倒,越發的沉迷。
辛慕苑不想理他,伸著腦袋在周圍找可以更好地看煙花的地方。忽的,她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看到了一顆歪脖子樹,心情頓時愉悅起來,將方才的不痛快拋到腦後,提起裙擺跑到樹下,仰頭看著那一條大腿粗的樹幹。
謝湛緊跟著她,正要問她做什麽,便看到她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如同沒有體重的紙片,輕而易舉地坐上了樹幹。
謝湛揚眉,同樣飛身上了樹幹,雙腳輕盈地落在了樹幹上,壓的樹幹一顫。
辛慕苑擔心掉下去,摔個難看的狗啃屎,雙臂慌亂地擺動穩定身形。這時,立在她背後的謝湛一把拉住她的手,彎腰勾住她的小蠻腰,將她的身子穩定住,可如此一來,他的臉就貼在辛慕苑的臉邊。
辛慕苑不過是稍微一動,便碰到了謝湛冰涼的臉頰,感覺到了不屬於自己的肉感。
臉,不受控製地瘋狂發紅。
辛慕苑試著往旁邊挪挪,與謝湛拉開距離,隻是她才剛挪了個屁股,雙手和腰肢就被謝湛控製住了,而某個不要臉的還在義正言辭地說:“樹枝細,你不要亂動,小心掉下去了。”
辛慕苑氣惱,去推他:“知道樹枝細你還不趕緊下去!”
謝湛借力,壓動樹枝,使其猛地一晃。辛慕苑沒有防備,慘叫一聲,險些掉下去。謝湛一把勾住她的腰,順勢將她摟入懷中,臉上藏著笑容與得意,道:“你看,樹枝細,若是沒我,你可就掉下去了。”
臭不要臉的混蛋小子!辛慕苑咬牙瞪謝湛,正要說出反駁的話,就看見謝湛突然眼睛發亮,指著天空道:“慕苑,你快看!鬆鼠打傘!”
辛慕苑抬頭看去,果然見到一道紫色的煙花,鬆鼠尾巴蓬鬆,手裏捏著一個小蘑菇,模樣可愛極了。
謝湛垂眸,看著被煙花吸引視線的辛慕苑,不老實的手扣住了她的腰,仰頭陪她一起看煙花璀璨。
這場煙花盛宴持續到淩晨三點,也就是寅時還未結束,謝湛的懷裏突然有些沉重,他垂眸,發現辛慕苑已經靠在他的懷裏睡著了,紅嫩的小嘴巴微微張開,像是盛開的罌粟。
謝湛的喉嚨動了動,小心地將她抱起來,從樹上跳下去,盡量讓自己的動靜變小,以免吵到懷中的小家夥睡覺。
為了穩定,馬車慢悠悠地行駛,謝湛讓辛慕苑的腦袋枕著他的大腿,這樣會讓她稍微舒適些。
低頭看著沉睡的辛慕苑,謝湛忍不住點了點她光亮的額頭,低聲道:“你這家夥,跟我出來玩還敢睡得如此放心,你難道就不害怕我會欺負你嗎?”
馬車緩緩行駛,直到天快亮時才回到沁心園,將辛慕苑安置好,謝湛這才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護國公府。
此時,護國公府的燈籠已然涼起,謝湛回府,迎麵便撞上了回府不久的護國公夫婦,對上眼,誰看誰驚訝。
護國公夫婦顯然是剛從外麵沒回來多久,披風還沒來得及取下,一身的寒氣。每到二十七他們都會出去遊玩,這點謝湛已經習慣了,並不感覺到奇怪,奇怪的是他們在這個點兒回來。
“你做什麽去了?怎麽這會兒才回來?”未等謝湛詢問,護國公夫人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