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重新分配股權
楚摯寒不在意這些人對他的圍堵,卻不願他們的停留於糾纏給樓上住院的沈蘊瀟造成困擾,更怕這裏麵有那麽三兩個要錢不要命的,偽裝成病人家屬鑽進去找沈蘊瀟囉嗦個沒完的。
所以,他一改白日對媒體的容忍度,冷聲警告。
隨即,他的車頭便沒有停留,決絕的離去,隻留下麵麵相覷的記者,摸不準他的脾性,卻不敢再深究他的心思,聽話的收拾東西,三五成群的準備離開這個讓他們一無所獲的現場。
“咱們真就這麽走了?”有小媒體的記者不甘心,還想爭取一下,“那邊有一圈灌木叢,我們進那裏去拍不行嗎,樹木正好能擋住,沒有人能看見的。”
這都是他們蹲明星們最常用,也是最奏效的手段,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若是放在平時,跟別的明星,亦或者是企業家的話,他們都沒二話,大不了就是喂蚊子麽,比起能拍到一手資料,拿到獎金那都是小事,無傷大雅。
但是這位不同,這可是楚摯寒啊。
“要是你不怕,你去蹲吧。”其他的記者並沒有停下收拾東西的意思,“我們是想要一手資料賺錢,但是我們更想在A城生活下去。”
“可是楚總都走了,咱們真的不去試一試醫院裏那位?小姑娘的嘴肯定沒有楚家人那麽嚴實,說不定能問出什麽來呢。”
“還是那句話,要去你去。”幾位大媒體的記者都不敢搭腔。
看著同行們畏首畏尾的樣子,這位小記者真的不懂他們究竟在怕什麽,是,楚總是特殊難接近的人物,他冷言冷語,冷麵冷情,但是這麽怕他做什麽呢?聽他們說怕在A城生活不下去,那怎麽可能?大家都是憑本事吃飯,大不了就是領導不敢得罪楚總的壓力,讓他走人以平息怒火嘛。
於是他抓住南方都市的記者,這是本市最大的網媒,語氣裏充滿了輕巧與好奇,“哥們,你們到底在怕什麽啊?”
“你沒聽說過麽?”另一位女記者聽到他‘無知’的問題,插話進來道,“我們圈子裏曾經有一位特別有名的娛記,采訪過幾乎你能叫得出名字的全部明星,但是他因此而趾高氣昂,狂妄的去堵了楚摯寒,問了很多讓他很不快的問題,然後他就失蹤了。”
“失,失蹤了?”
小記者終於縮了縮肩膀,知道怕了,在聽到這裏的時候他沒來由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此時兩位前輩隻顧著收拾東西,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自兀自的說道,“對,失蹤了,因為整個行業都畏懼楚摯寒的壓力,沒有其他的媒體行業敢接手他,他隻能謀其他職業,但是不管他幹什麽,隻要去了沒幾天,老板都會被楚氏點名,久而久之的,整個A城就沒有人敢用他了。”
無知者無畏,知道了真相,小記者立馬開始收拾東西,收拾的速度比他們這幾位前輩都快,一溜煙的離開了現場。
本來想著等下好好的寫一篇爆款的報道,再起一個爭議一點的標題,可是現在他覺得,還是跟其他人一樣,得到了楚摯寒的授意之後再發表報道才保靠。
彼時的楚氏大廈仍舊燈火輝煌,頂層的會議室,一群股東們麵麵相覷,臉色灰暗的嚇人。
他們的手裏拿著一份股權重新解析的報表,上麵將他們領了多少年的幹股重新分配,隻有極少數的人是和原來持平的,大多數人的蛋糕都被楚摯寒動了刀子。
“摯寒這是要幹什麽啊!”
“咳,您急什麽啊,你的股權重新配比就比之前的少了百分之二,我這份,少了整整百分之十我都沒激動呢。”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人,他爸爸是跟著楚天闊的元老級人物,隻是去世的比較早,沒享受幾天福氣,所以當年楚天闊念舊,不忍心讓這些跟著他風裏來雨裏去的人後代吃苦,所以給了他比楚家的親屬不相上下的股權。
可是如今,楚摯寒不幹了,準備收回去名不符實的那一部分,不隻是他一位,還有很多‘蛀蟲’他都準備一次性清了。
“百分之二又怎麽樣?楚家每年的盈利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百分之二是一棟房子錢呢!”
幾位股東中間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蒂,饒是這樣,他們的煙還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沒斷過,可見他們手中的文件有多讓他們難受,“我在楚家五十年了,他爸爸在職的時候都沒有這麽跟我計較過,且不說別的,尊老愛幼他都不知道嗎?”
“尊老愛幼?”
一聲充滿了不屑與嘲諷的聲音從會議室的門後傳了出來,玻璃門推開,楚摯寒精神煥發的走到了眾人麵前,“蘇伯伯,你是在指責我沒有尊老麽?那麽,你又是怎麽‘愛幼’的呢?”
他小的時候就看穿了這群人的自私與虛偽,薄情與冷漠,除了利益錢財之外,連人性都可有可無,又哪裏來的臉麵,跟他大言不慚的談論,尊老愛幼呢?
除了是真的夠老,剩下的還有哪裏值得人尊重分毫?
“摯寒啊。”被一個小輩這樣質問,老人家麵色上有些掛不住,便采取了他年輕的時候用慣了的打太極政策,“話不是這麽說的,事情也不是這麽做的,你看我,在公司做了一輩子,退休了就靠這麽點股權過日子,我知道你不差這點股權,這份股權分解的合同書也是給外界做作看樣子的吧。”
“就是就是。”另一位股東立即符合,“楚總家大業大,手指頭縫裏漏出來的這點錢都比收回去的股權收益多了,肯定是為了震懾一下大家,不會認真的吧。”
楚摯寒淡漠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莫測的微笑,他雙手交叉,端然放在桌子上,把玩著那根內部有璀璨水晶的‘禦用’鋼筆,直等著所有的議論聲漸漸平息了,才不解風情的開口道,“各位既然都是集團的老人了,那麽請問,你們什麽時候聽說過,我楚摯寒說話不算話的,費了法務部這麽大的勁兒,我可不是拿一堆廢紙來跟你們鬧著玩的。”
啪嗒。
手中的鋼筆順勢被他不輕不重,力道分明的甩在桌子上,順著光潔的桌麵滾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