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訴說冤屈
並不是韋和煊的能力差,隻是剛才那樣的環境下,如果真的想要抽出刀子來和對方一決高下,怕是會傷到皇後。
韋和煊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如果真是事態危機,他能做的就是擋在沐卿離的麵前,不管發生了什麽。
一旁的沐卿離看著麵前的一幕,愣在了那裏,許久這才開了口:“你,你這是怎麽了?”
“皇,皇後娘娘,小人是真的有冤屈。”
話音剛落,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血順著石板流到了沐卿離的腳下,周圍很是混亂,這個時候的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是愣在了那裏。
剛才如果不是此人救了沐卿離一命,現在怕是躺在血泊中的人就是自己了,想到這些,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後娘娘,此處危險,您還是隨臣一起去這邊的府上吧。”韋和煊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宅子。
沐卿離點了點頭,她不會什麽功夫,在這樣混亂的場合下除了會添亂。再也找不到什麽價值了,暫時的離開反倒是最合時宜的。
“韋大人帶路。”
剛想著要離開,沐卿離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把他一起帶上,讓京城裏的太醫給他診治。”
皇後一聲令下,後麵的人已經將這個男人拖了起來,一起朝著旁邊的宅子走去。
這宅子看起來很新,不像是有人住過的痕跡,裏麵不管是擺設還是裝還是裝飾都格外的簡潔,雖然不知道這宅子的主人,但能看得出來,為人應該很清廉。
沐卿離環視了周圍一圈,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韋和煊依舊是片刻不離,緊緊握著手中的刀,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
反倒是沐卿離坐在一旁,臉上的喜悅感早已經被衝散,剩下的更多是無奈。
“韋大人也下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很安靜,本宮應該沒什麽事。”
“皇上吩咐了,臣要守在您的身邊,剛才是臣的失職,沒有保護好皇後娘娘。”韋和煊急忙說道。
沐卿離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一陣的冷笑:“或許這就是命運吧,本宮隻是想好好的做一件事情,可每次都不能如願,堂堂蕭國的皇後,一次又一次地的被人在背後下毒手,說出來怕是要成為笑話了。”
“皇後娘娘不要擔心,臣已經派人去追查那刺客的下落,也不一定是衝著您,這京城裏原本就是有些亂,戰火紛爭的年代,百姓們的心裏沒有安全感,這也難怪。”
沐卿離知道韋和煊的這一番話是在安慰她自己,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的笑容。
“開倉放糧本就是一件善事,即便是這京城裏再動蕩不安,也不至於搞出來這麽大的事情,本宮將事情辦砸了,有損的是皇上的顏麵。”想到這些,沐卿離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一切才好。
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的話都是在找借口,沐卿離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等待外麵的那些人回來說明緣由。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侍衛匆匆的跑了進來,跪在了韋和煊的麵前,小聲的說了幾句。
韋和煊聽後,急忙轉身匯報給皇後。
“皇後娘娘,事情已經調查清楚,這些人不過就是一群暴虐之徒,以為開倉放糧之事是假,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都是一些流離失所之人,行為自然是有些有些過激。”
沐卿離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既然外麵的動蕩已經平定下來了,這開倉放糧還要繼續下去,不然沒有辦法像雲珩交代。
傍晚時分,這幾千旦糧食才陸陸續續發完,沐卿離看著空蕩的看台,陷入了一陣沉思。
準備回宮之際,猛然想到了今日那個擋在自己麵前的男子,急忙詢問道。
“那個男子可是救活了?”
“回皇後娘娘,他的身上有破舊的鎧甲,那一劍沒有傷到筋骨,已經吩咐下去救治了。”
“可是醒了?”
“已經醒了。”
那人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訴說自己的冤屈,可想而知這對件多麽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沐卿離還是太過於善良,看到那樣的一幕更是覺得心塞。
“既然已經醒了,就派人帶過來,本宮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有何冤屈。”
話音剛落,身後的韋和煊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沒有韋大人的示意,將這麽一個危險的人帶上來,那就是對皇後性命的不負責任。
“皇後娘娘,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宮了?”韋和煊小聲的問道。
“有韋大人在身邊,本宮倒是沒有什麽擔憂,隻是想聽聽那人究竟有什麽冤屈,不惜性命也要跪在本宮的麵前。”沐卿離認真的說道。
“是。”韋和煊不敢抗命,也隻能答應下來。
皇後一直都是善心善舉,這一點他也算是見識過,如若皇後是個冷血之人,恐怕也沒有了今日的韋和煊。
很快,那個穿著破舊衣服的男子被拉到了沐卿離的麵前。
跪在皇後的麵前,卻遲遲都不肯抬頭,看他的樣子,年紀應該比沐卿離還要小很多,算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吧。
“不是想要見本宮嗎,有什麽樣的冤屈,一口氣說來便是。”
那人跪在地上遲遲不肯抬頭,最後還是被身邊的侍衛拉了起來。
淩亂的頭發遮擋住了他的臉龐,看不清楚長什麽模樣。
“小,小人怕嚇到皇後娘娘,不敢抬頭。”那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沐卿離能夠理解他的心情,點了點頭:“好,那就跪著說吧,在這京城裏敢攔皇後的馬車,看來你的冤屈不是一點點啊。”
聽了皇後的話,那人的眼淚淑淑直流:“草民聽說皇後今日要開倉放糧,想必一定是個善人,小人為了家中的事情求遍了京城裏的百官,卻無人理會,個個都將小人拒之門外,甚至還動手打人。”說著,他狠狠地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
這種感覺莫名的有些熟悉,當初沐卿離孤立無援的時候,也是求遍了身邊所有的人,最後沒有辦法,這才邁上了進京的路,隻是沒想到,這一走,就變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雖然過去很久了,但這種感覺依舊是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