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出現的線索
自從韋和煊被追殺那天以後,雲珩派出了大量的人前去調查。
雖說他覺得這雲淵和雲寒二人聚在一起,許是因為皆深受蠱蟲之毒,不得不聚在一起。
但沐卿離的話也有道理。
這兩人有著共同的目的,而敵人的敵人則是朋友。
若是這兩人因著謀反一事,暫且先放下了分歧,一起聯手來對付他,那就棘手了。
他需要仔細調查清楚,做好準備。
雲珩端坐在禦書房內,麵色不佳。
暗衛前來稟報調查的消息。
“啟稟皇上,據我們調查,這兩人至今還在京城中活動,不過這兩人分外狡猾,每次都神龍見尾不見首,最後都不知所蹤了。故此我們到現在還沒發現其具體位置。”
雲珩麵色更為陰沉了。
這兩人果真是不將他放在眼裏,如今還大搖大擺的在京城之中活動。
上次韋和煊前去跟蹤一事,竟沒讓他們產生警惕心。
是他們太過愚昧了,還是他們真將自己當死的了!
雲珩隱隱有些薄怒,吩咐下去:“給我找!這京城之內每寸土地都要給我翻個遍!我就不信了,這兩人還會隱身不成!”
暗衛領命離開。
而後宮之中。
沐卿離表情焦慮,正在自己房間中來回走著。
那紛亂無章的步伐,顯露出了她內心的焦躁不安。
這些日子來,派出去調查的人一堆,可消息卻是半點都沒。
這兩個狼心狗肺之人就藏在京中,他們卻一直沒發現,這讓她如何不擔心?
若是有一日,他們使了什麽法子,混入了這宮中,蟄伏在她身邊,那豈不是危險至極?
沐卿離越想越覺得後怕。
她來到韋和煊的房間,想著再問問看,也許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韋大人,你近些日子好些了罷?”沐卿離關切開口。
韋和煊笑了笑,表示自己還不錯。
他這些天經過禦醫的仔細調理,再加上宮中補藥不要錢似的喂著,身子痊愈的飛快,現下已經能自己坐起來動動身子了。
沐卿離命人端來了凳子,在床邊坐下。
她一臉凝重說道:“韋大人,我今日可能要耽誤你幾分鍾。我們這些天派出去調查的人是一無所獲,所以我想再聽你將那日之事說一遍,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新的線索。”
“不過你若是途中累了或者覺得哪裏不舒服了,你可以告訴我,不必強求的。”
韋和煊知曉她的意思,點了點頭,而後將那日之事又複述了一遍。
沐卿離聚精會神,專注的聽著。
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也許這細節,就會成為關鍵。
聽到一處,她皺眉打斷了韋和煊的話:“你說,那日你在哪看見的兩人?”
韋和煊仔細回憶了下,回應道:“那日我剛從沐府出來,走了不過片刻鍾,想來應是離沐府不遠處的街上。”
他擰著眉思索著:“那街道還蠻繁華的,其夜市尤為熱鬧,當日我出來時恰逢傍晚時分,隻見許多人在那剛出攤做買賣。”
沐卿離聽著他的話,心下不免詫異。
這兩人膽子實在是夠大。
據韋和煊的描述,那他們二人在被全城通緝的情況下,還敢大搖大擺從這街道經過。
想來是絲毫不怕被認出來。
而韋和煊一路跟著他們到了京城之外才被發現。
這就有兩種可能了。
第一種這兩人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故此將藏身之地定在那京城的鬧市之中。
而當日之舉不過是發現了有人跟蹤故意為之。
第二種則是他們藏在京外的郊區之地。
但無論哪種,都是極為不安定的因素。
“你這次又說了一遍,可否有發現其中有何疑點?亦或是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沐卿離詢問道。
韋和煊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最後搖搖頭。
沐卿離不免有些失望。
她已經聽完了再一遍,此刻再留在這怕是隻會打攪到韋和煊休息。
沐卿離與韋和煊簡單話別了下,而後叮囑他多多注意養傷,便急急地離開了。
是夜。
沐卿離將自己白日裏做得一切,以及自己的推測全與雲珩說了。
看著她這幾日為這事如此擔憂,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那眼睛下方全是鐵青,雲珩實在是心疼得很。
他一把摟住麵前的女子,緊緊將她抱在懷裏。
而後聲音低沉開口:“此事你不要再管了,我在你身邊呢,就由我來考慮這些事,你隻需做你無憂無慮開心的皇後即可。”
沐卿離心下一暖,回抱住他。
她知道雲珩是不想自己太過勞累。
可她倒覺得,夫妻本為一體,不能總是一方付出,她想著為雲珩分憂。
雲珩在她頸間蹭了蹭,嗅著那熟悉好聞的香氣,才慢慢安下心來。
他又開口,言語中滿是堅定。
“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分毫傷害,定會好好護住你的!我已經將大半暗衛全派出去調查此事了,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
沐卿離點了點頭,悶悶地聲音傳來。
“那你一定要注意,這兩人實在是狡猾的很,這麽多天都能不露馬腳,再加上其心狠手辣,實在是難以對付,你定要注意著自己的安全。”
兩人相視一笑。
燭火熄滅,兩人相臥而眠。
另一邊,沐府內。
沐遠一臉怒氣坐在桌子旁。
麵前的地上滿是茶盞的碎片,一片狼藉。
而一男子低著頭跪在地上。
男子乃沐府的管家。
“真是廢物!”
沐遠怒意滿滿的聲音傳來。
男子頭低的更甚了。
他想了想後開口,聲音顫抖:“大人,我已經派了許多人前去追查那血腥草的下落,可奈何沒有一點線索,實在是難以進行啊!”
沐遠不發一言,隻是那緊握的雙手足以表明他此時的心情。
自從那日拍賣會,被人設計奪走了血腥草之後,就再也沒了下落。
他曾以各種辦法去威壓拍賣會的管事,可誰知那管事的嘴實在是太緊了,最後一點都沒問出來。
他也不敢再逼問了,畢竟拍賣會背後的勢力他現在還是得罪不起的。
他也派了人出去一遍又一遍的查,可那血腥草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就音訊全無了。
不知那背後的買家到底是誰,竟然能將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到現在他除了怒氣之外,竟還有點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