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憶起一些事情
沐卿離嬌滴滴的哭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止住了哭腔,然後帶著鼻音說道,“雲珩,你是什麽時候記起來的?”
雲珩被她問的一愣,隨即回憶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那些過往的記憶才猛的湧上的心頭想,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心髒抽痛。
當天懷裏的姑娘滿身是血的躺在一片雪地裏,白裏透紅,刺目不已,可能就是那個畫麵刺激到了自己的神經,那些過往的記憶便匆匆的湧上了心頭。
當時的他心裏雖然震撼,但是卻沒有細想,直到今日閑了下來,他才有機會來跟細細的回憶那些,以及跟眼前的人說清楚。
算了,自己要是再提起那天的事情,眼前的人肯定心裏會很難受,所以他選擇性的撒了謊,他靠近牧沐卿離,眼底帶著肆虐的笑意,隨即在他耳邊低聲道,“就是今早,看著你渾身赤裸的樣子,可能是刺激到了我的某根神經,所以我就都想起來了。”
此話一出,沐卿離的臉紅了個通透,呀,這雲珩怎麽這樣,竟然大白天的說這麽羞燥的話,簡直是羞愧死了。
她一時間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隻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雲珩,像是夜明珠一般的耀眼,過了好半晌,他才將雲珩推開,“雲珩,你,你不要臉。”
“哪裏不要臉了,我說了實話,你也覺得我不要臉,那我真的是太無辜了。”雲珩一臉無辜道。
沐卿離氣結,看了一眼小恩子,果然見小恩子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她的臉羞得更紅了,這雲珩真是,罷了,看在他記起一切的份上,自己就不跟他計較了,哼。
雲珩看她氣呼呼的模樣也不再逗弄她了,知道再逗弄下去,這姑娘可能真的要生氣了。
“好了,實話告訴你吧,我的記憶其實一開始就有蘇醒的跡象,隻是在今日的時侯,那些事情便都想起了而已,來吃飯吧,不然你喜歡吃的菜肴就都冷了。”雲珩解釋完就夾了一些菜放到了沐卿離的碗裏。
小恩子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多餘的,這皇上跟沐姑娘在一起的時候,事事都是自己動手,他這個伺候的太監簡直就是沒有用武之地了,也不知道當初幹爹跟著皇上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狀態。
但是一想起來,幹爹當時的狀態肯定也是這樣的,這樣想著心裏便平衡了許多,他眼觀鼻鼻觀心的看了一會兒,就覺得自己真是個多餘的主,便悄悄的出去了,也坐在了大廳去吃飯了。
相比較雲珩這邊的閑適自得,許玉清的刑部牢房這幾日可是特別熱鬧,先是李書,當初李書被關進牢房的時候,皇上身邊的暗衛一直往這邊跑,簡直將進牢房當成了住所,天天待在這裏查辦案情。
隻不過這幾日李書的事情明朗了許多,雖然還沒有抓到犯人,但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放出去了。
接下來就是雲江,後來雲江逃跑之後,他們刑部的人自然也不得放鬆半刻,派出去了大批人馬去追雲江,也是累的半死不活。
然後就是那些鬧事的百姓,雖然隻是被關了進來,給個教訓,但是上百個人進來之後更是讓這刑部牢房熱鬧了。
許玉清忙的焦頭爛額,關鍵是李姝還被關在柴房裏,雲珩雖然沒有怎麽動她,卻還是沒有說什麽時候才能將她放出來,他們一時間竟然也猜不透皇上到底是個什麽心思。
沒過一會兒,下麵的人呈上來一些資料,“大人,今夜還要繼續審訊那些刺客嗎?”
許玉清神色一凜,“那些人的家屬可都救回來了?”
“回大人,都救回來了,但是那些被雲淵手底下的人嗟磨過得,除了那些當場死亡的,還有一些女子因為被糟蹋,染上了疾病,看情況也是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了。”手下的人回答道。
許玉清聽完他的話之後,神色一動,關於他說的病,他也明白到底是什麽,這雲淵還真是個畜生,連養在底下的一些人都是一小畜生。
他思索了半晌,“你去將那些人安頓好,那些女子,先找女醫者好好的給他們醫治,莫要再出什麽人命了。”
“是。”底下的人答道。
許玉清交代完又繼續說道,“今晚繼續審訊,關於那些刺客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們必須掌握盡快掌握證據,你去將那些健康的家屬帶來刑部來,我們今晚試試,看看那些刺客的骨血到底有多堅硬。”
“是。”下人回答,說完就下去了。
許玉清看著剛剛被呈上來的資料,他翻看了一些,這是那些家屬和那些刺客關係以及名字的關係圖以及人物畫像。
他一目十行的將資料看完,終於不耐煩的豁然起身,出了房門,背影有些頹然和沮喪。
出了房門之後,冷風吹來,許玉清打了個哆嗦,隨即他想到了什麽,直直的朝著自己府上奔去。
他快速的來到了自己府上,帶上了一床被褥以及一個火爐,還有一些熱騰騰的吃食,裝進了馬車裏,然後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半刻鍾之後,柴房門口,那些看門的侍衛和當朝刑部侍郎互相大眼瞪著小眼,那些侍衛此時看著許大人背上背著的大包裹以及手裏提著的火爐,也有些驚悚,這許大人是要幹什麽?
由於雲珩的乾元宮不讓馬車等進來,他是將他準備的東西都背進來的,他人高馬大,背這些東西都不在話下,但是看在別人的眼裏就有些別扭。
他進乾元宮大院子的時候,那些丫鬟都用各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他雖然覺得羞燥,但是卻還是麵不改色的將那些東西都背進來了。
“許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僵持了半晌,那侍衛終於看不下去了,開口問道。
許玉清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畢竟皇上將姝兒關進柴房是想要懲罰她的,他如此這麽堂而皇之的將這些東西背進來,簡直就是再打皇上的臉。
而且還有昨晚的事情,許玉清已經觸怒了皇上,皇上雖然隻是將他關了一晚上便將他放了出去處理事務了,但是並不代表皇上是原諒了他,這許大人還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當真是有些不知所謂。
“我來看看姝兒,各位也都看到了,如今這天寒地凍的,姝兒一個人被關在冷冰冰的柴房裏,身體定然是受不住的。”許玉清放低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