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準備就緒
看白榆的態度這麽堅定,楊大嫂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不就是幾盒枇杷膏嘛,能賣這麽多銀子,你怎麽不去搶呢?”
為了自己的麵子,她馬上神氣了起來。
“嫂嫂急什麽,我這枇杷膏就是這個價錢,人家想買還得排隊呢。”
她白了楊大嫂一眼,看她不願意的樣子,楊二嫂也不敢再說什麽。
“神氣什麽呢,這東西在我手上,我說給就給,不給你們能搶?”
說著話白榆立即就不樂意了,看了看楊老太也是一臉嫌棄的看著她們。
便也沒有什麽好顧及的了,要是她們真想要這枇杷膏倒也不是不行。
“你這人怎麽?”
沒想到白榆是個怎麽小氣的人,楊大嫂本想直接離開,但她還是不想放棄,畢竟送些東西去給老夫子也還讓他照顧照顧自己的兒子。
“要是你真想要這枇杷膏,也不是不行,別人一兩銀子一盒,你就一盒給十斤糧食吧。”
白榆眼珠子一轉,想到自己家的糧食也快吃完了,本來分家的時候就沒分多少給他們。
現在這正是一個機會,不如就拿枇杷膏換些糧食回來。
“什麽十斤糧食?放假的時候分了那麽多粗糧給你們,不過是要你幾盒枇杷膏,也不至於這麽小氣吧。”
楊二嫂聽到要糧食,便也沒有在打枇杷膏的注意了,她謊稱家裏有事要忙,便丟下楊大嫂一人離開了。
“我要你使勁聊是這不過分吧,不信你問娘讓她來評評理。”
絲毫沒有在意楊二嫂離開的白榆轉頭看向楊老太,本來這次的事情就是楊大嫂過分了。
“娘偏袒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給就算了,別拿老太太來壓我。”
還沒等楊老太開口幫白榆說話,她就氣衝衝的轉頭離開了。
終於把她們弄走了,不然這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白榆倒了一碗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隨後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娘,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想到今天已經在廚房忙活了好大一半天了,還是讓她老人家先休息一下。
“你今天這樣說了她,到時候在外麵穿起來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呢?”
楊老太沉重的歎了一口氣,和楊大嫂生活了這麽多年,她的性子早就被楊老太摸清了。
然而白榆卻不是這樣想的,不管楊大嫂在外麵把自己說成什麽樣。
她都已經不怎麽在乎了,經過今天的事情她也沒有精力再去管這些閑事。
再說自己這幾天還有的忙呢,哪裏有空去搭理她。
“對這種人就應該置之不理,你越是和她較勁她越是過分。”
“那倒也是。”
被白榆這麽一說,楊老太也沒了剛剛的惆悵。
雖然他們再怎麽吵,但總歸是一家人。
楊老太還是希望他們和平相處的,畢竟親兄弟之間也不能吵到變成仇人。
“還是你善解人意。”
她將手輕輕搭在白榆的手上,總算是遇到了一個稱她心意的兒媳婦了。
兩人合力將枇杷膏都抬進了屋內,和楊晏西一起將其裝好。
快到吃午飯的時候,張二牛帶著一些男人回了他們這。
“晏西大哥,這些蓋房子的人力都幫你找來了,都是村子裏那些有經驗的,絕對靠得住。”
他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
“真是太謝謝你了,快讓他們進來吧。”
楊晏西竟然這麽快就有了人來幫他們蓋房子,心裏也了卻了一樁大事。
“好嘞!”
他叫了人進來,看著麵前這一個個身強體壯的男人。
不愧是張二牛,這些人一看就很靠譜。
白榆打量了一番這些人,看這樣也像是些老實人,交給他們也放心。
“今天下午你們就開工吧,工錢的事情就讓我娘子發給你們。”
說著楊晏西將手中早就準備好的包袱交到了白榆的麵前,他知道白榆聰明,這點小事她可以做好的。
“這麽多錢你就放心交給我來支配?”
接過錢後,白榆看著他的臉,心裏咯噔一下。
“不交給你還能交給誰呀,我腿腳不方便也不能盯著外麵,娘子還麻煩你多操些心了。”
他眨了眨眼睛,讓白榆把錢收好。
“你就收著吧,你聰明會算賬,我也同意老三。”
楊老太笑著拍了拍白榆的背,換做楊二嫂和楊大嫂,她肯定是不同意的。
不過換做是白榆,她放一百二十個心。
“既然大家都這麽相信我,那蓋房算賬這些事情就盡管交給我吧。”
白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然後馬上叫了那幾個來幫工的村民出去規劃了一番地基打在哪。
最後決定找了一塊朝陽的地方,畢竟白老爺子的病受不了陰暗潮濕的環境,為了讓它好的快些,隻能選擇這樣的地方。
等他們開始動工後,她才回去隨便扒拉了幾口飯。
接下來就要把她的枇杷膏裝到車上去了,明天一早就得去鎮上。
不然錯過了早集,生意可能就沒這麽好了。
順便明天還能留點時間去找找白老爺子說的能治楊晏西腿疾的藥材。
幾個人忙活到了晚上,才把明天的準備工作做好。
然後把楊裏正一起叫了過來,白榆用張二牛打來的野味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以此來犒勞大家。
吃飽喝足後,才把二老送了回去。
張二牛看一切也都忙的差不多了,便也告辭了。
臨走前,白榆還不忘提醒他明天要早些來。
不然的話到時候可就趕不上回來照顧白老爺子和楊晏西了。
等人都走完了以後,白榆便又開始打起了地鋪。
楊晏西昨天就發現她睡的是地鋪,畢竟旁邊那個小床睡不下倆人。
那床還是之前楊天恩小時候睡過的,之後便閑置在了柴房裏。
他昨天睡得也不舒坦,不如就讓身材嬌小些的白榆去睡。
況且睡地鋪夜裏容易著涼,他一個大男人倒是不怕這些。
“你去睡小床吧,我來睡地鋪。”
他看著白榆正準備躺上去,便立即叫住了她。
“這怎麽能行!夫君的腿才剛好一些受了寒氣可就不好了。”
白榆連連搖著頭,到時候要是再落下個什麽風濕,自己就更麻煩了。
“我的身子骨硬朗,這一點你不用操心。當年當兵的時候我哪裏沒睡過?”
看著她擔心的表情,楊晏西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而白榆的臉卻刷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