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痛苦，他的陷阱
門外，王晴楞楞的站在，她看著衣衫不整的林小小衝廁所裏麵出來，突然就哭著抱住了她，“真他媽是個禽獸，是誰呀，我去打死他！”
“沒事了，沒事了，你幫他叫個醫生吧，”林小小感動的紅了眼眶，她拉王晴的手，“謝謝你。”
“沒事，謝啥，對了，”王晴突然神神秘秘俯身到林小小的耳邊，“你跟莫總什麽關係啊？我剛才發現你不見了，聽到廁所裏不對勁，我去叫人，結果莫總聽到了急忙就跑過來了。”
林小小沉默了，這是林小小永遠不是說不出口的事情，她能怎麽說？
“穿上吧，冷。”莫問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到林小小的身上，“跟我走，有點急事。”
“你找我？”林小小疑惑還沒說出口，就被莫問給拉走了。
莫問拉著她來到了地下停車場，進了車子裏。
“先喝杯水吧。”莫問遞給她一杯水。
“我不渴。”林小小皺著眉頭，莫問好奇怪。
“喝吧。”莫問直接拉過她的手，給她放到了手上。
林小小雖然很是疑惑，但也仰頭喝下了一些，其實她還是有點渴的。
咕咚咕咚幾口，口腔的幹澀也有所緩解。
“你不是說你叫我過來吃飯嗎？怎麽桌子上……”林小小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那裏有擺著飯盒或者飯菜。
可是為什麽她的腦袋有些昏沉。
腿腳驟然失去力氣，林小小無力的向前倒去。
仍舊是那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
“我，我怎麽了？”林小小扶著額頭，感覺額頭一陣眩暈。
“你生病了，我帶你去醫院。”莫問將車的椅子放平，將她躺放在上麵。
“不，不要去醫院，我根本沒有生病。”雖然腦袋眩暈的厲害，但是林小小潛意識的拒絕去醫院，因為她肚子裏麵還有一個小生命，她一直把王醫生的話記在心底，用藥對孩子的傷害很大。
“你生病了，別說話了，我帶你去醫院。”莫問卻不顧她的意願，直接發動了車子。
“不去，我不去……”林小小吼他，用手推搡他。
可是她渾身虛軟無力，腦袋也暈的厲害。
明明是怒吼，變成了軟弱無力的呢喃，他掙紮的想要站起身，可是她的手費力地抓到空中卻又無力的落下。
腦袋雖然暈得厲害，但是林小小的直覺告訴她，不好了。
“莫問，是你給我下了藥，對嗎？”林小小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這個時候，莫問加快了車速，但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莫問，你不要傷害我，不要……”也不知道莫問給她下的是什麽藥，腦袋眩暈的厲害，但是卻還是有一絲意念存在，林小小強撐著沉重的眼皮，不讓自己閉上。
聽到她的話，莫問的動作頓了頓，但隨即認真地目視前方開車。
“莫問，你想幹什麽……”林小小躺在椅子上，渾身根本沒有力氣，更別說逃走了。
莫問的唇緊緊的繃直，還是沒有回到她的問題。
“你回答我，回答我……”林小小一直問，可是最終沒抵擋住藥效，昏了過去。
恍惚中是有什麽意念召喚她，醒來……
林小小忽的睜開了眼睛。
入鼻滿是消毒水的氣味，一點也不陌生。
她現在居然是以趴的形式趴在病床上。
微微側頭，隔著一道若隱若現的簾幕，她可以看到林玉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即使麵色蒼白，卻仍舊透著一分病態的美，惹人憐惜。
腦袋還是暈乎的厲害，但是卻並不影響她現在的感官。
衣服被掀開，冰冷的儀器貼上她腰背處的肌膚，林小小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別動！”醫生冰冷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小小接著便感覺一雙溫暖的手按住自己的腰身，不讓自己動彈。
林小小側過頭，是莫問……
一滴汗水從他額頭滑落，眼睛裏都帶著焦急。
“你們幹什麽，你們想幹嘛？”林小小沒來由的感覺到恐慌。
“對不起，”莫問沉默了一下，回答，“你姐姐造血功能異常。”
“我知道，可你們現在想幹什麽？”林小小逼問，可是一出口就變得沒有一點力氣。
“前不久，你姐姐查出了血液係統惡性腫瘤。”莫問眼中都是焦急，他頓了頓，“需要換骨髓。”
“莫問！”
刹那間，各種情緒在林小小的心髒裏翻飛，有憤怒，有酸澀，更多的就是一種被騙的感覺。
就像他讓你吃了一個月的燕窩粥，現在強行收費。
其實他剛剛讓自己上來吃飯隻是一個幌子，也可以說他早就在打自己的主意了，那是有多早呢？一個月之前還是兩個月之前？
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他編造出來的一個甜蜜謊言一個甜蜜陷阱？
林小小突然覺得可笑無比，他對自己的好，其實都是在為了今天做鋪墊，對嗎？
自己還差點以為他喜歡自己……
苦澀的淚水抑製不住的從眼眶裏流出，“你們根本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我拒絕！”
“對不起，隻有你和你姐姐的骨髓是最為接近的。”莫問眼睛裏閃過一絲煩躁的神色。
“我拒絕。”林小小掙紮的想起身，可是全身軟弱無力，加上她又被莫問給按住了。
“你姐姐如果不換骨髓的話會死的，我希望你能幫她這一個忙。”
“不，我不要……”
無數的淚水從蒼白的小臉上劃過，難道她就沒有說拒絕的權利嗎？
“何醫生，快點，病人可不能再拖了。”簾幕的另一旁響起另一個醫生的，催促的聲音。
莫問單手控製住林小小，然後另一個手解也下了自己的領帶。
“莫問，別讓我恨你！”林小小怒視著他。
莫問鬥動作頓了頓，卻還是用領帶把林小小的嘴給封了起來。
“嗚嗚嗚……”這下林小小在怎麽說，都是聽不清楚的嗚咽聲。
當冰冷的儀器刺如身體，林小小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下。
麻藥麻痹了肌膚，卻沒能麻痹自己的大腦感官。
當機器刺穿臀部上方的肌膚，攝取骨髓的時候，林小小還是忍不住疼的嗚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