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兒,我知道,你要相信,一定可以再次見到她的,她到底是一國公主。”南宮軒澈理解木雪瑩為何如此難受,溫聲安慰道。
“不,這是我的錯,不能保護她,居然還讓她再次回到了那裏,那些人就像關金絲雀一樣,將她圈禁在皇宮,那不應該是她這樣單純的女孩子應該遇見的,你知道嗎?”
木雪瑩逐漸情緒失控。
木雪瑩還要再說些什麽,南宮軒澈隻是一記手刀劈暈了她。
“主子,如今怎麽辦?”
“行程不變。”南宮軒澈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是。”
木雪瑩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馬車上,半躺在南宮軒澈懷裏,瑾月則是小心翼翼坐在另外一角。
“我怎麽了?”木雪瑩揉了揉肩膀,坐直了身體。
“你當時太過激動,擔心你怒火攻心,我便打暈了你。”南宮軒澈神色間淡淡的,看不出一絲愧疚。
“你!”看著這人坦蕩的模樣,木雪瑩有氣無處撒,隻得悶悶地閉上了嘴。
“乖,別氣了,來,張嘴。”南宮軒澈淺笑著拿了顆糖遞到木雪瑩嘴邊,木雪瑩瞪了他一眼,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南宮軒澈也不惱,隻是看著木雪瑩,眼神落在不遠處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瑾月身上。木雪瑩隨著看了過去,立刻意識到馬車上還有人,趕緊將南宮軒澈的手指吐了出來。
南宮軒澈笑著將手指放在自己嘴邊,輕輕舔舐了一下。木雪瑩的臉更加紅了,這是什麽人呀。
木雪瑩推了一下南宮軒澈,示意車內還有人。
南宮軒澈看向木雪瑩,示意她看向瑾月。木雪瑩重新打量了瑾月,她就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車簾外的風景,看著隻是嫻靜的模樣,可那杏眼中的悲傷,卻始終無法避免。
“瑾月。”木雪瑩坐到瑾月的身邊,輕聲喚道。瑾月回過神來,勉強露出一個微笑,看的木雪瑩心疼。
“你怎麽了?是想到不開心的事了嗎?”木雪瑩善於算計,可一旦感情用事起來,所有的算計都忘得一幹二淨。
“是覺得自己武功廢了,居然連個人也保護不了,甚至保護不了自己,是嗎?”南宮軒澈與木雪瑩最大的區別就是,他不會被感情衝昏頭腦,也或許是因為,旁的人於他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這話說了,木雪瑩立刻想到方才的事情,沒有武功,不能說話,瑾月一定是認為自己是個廢人了。雖然之前一直都沒提起這個話題,但木雪瑩知道,瑾月心中一定有個梗,葉紫衣離開一事,勾起了瑾月對自己武功盡失的痛苦。
“瑾月,你隻是被下了藥,所以才會全身無力。你相信我,等見到師父師伯,我們一定可以幫你恢複武功,好嗎?”木雪瑩抱住瑾月,不僅僅是瑾月,甚至她自己,也在恨自己的無能,可當務之急,卻不是悲傷的時候。
瑾月抱住木雪瑩,用力地點頭,葉紫衣臨走前那個淒苦的笑,一直還印在她腦海,她以後,再也不會在武功上偷懶了。
“隻要我們強大起來,擁有別人無法反抗的力量,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我們想保護的人,就一定可以保護,瑾月,我們一起努力,想要我們死的人,一定讓他付出代價!”木雪瑩的眼神,隨著她的話,變得愈發的淩厲,南宮軒澈看著她,露出玩味的笑容,他的小丫頭,要開始複仇了呢。
“阿澈。”木雪瑩很快調整了情緒,看向一旁看戲的南宮軒澈。
“你那裏那些破事處理了嗎?如果沒有,我不介意拿來練手。”
南宮軒澈微笑著搖頭:“還沒,除了知涵的事情,其他的都準備等著老婆大人親自動手呢。”
“行,若是我不小心做了些什麽,你可別怪我。”木雪瑩看向南宮軒澈,眼中嗜殺之意絲毫不掩藏,這些人,隻覺得她躲起來,就是示弱害怕了,老虎不發威,真當她吃人是吐骨頭的了。
“隻要不把天捅漏了,你怎麽做,我都護著。”自己老婆,必須寵著,而且隻能他寵著。
木雪瑩挑眉,這個人,真是越來越了解自己了。
“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師父師伯還在路上,等我們到了,他們也應該到了,先帶我去見葉國公他們吧。”她的身世,這個謎團,她是真的等不及了。
“好。我讓人接他們出來,屆時就在上裏匯合。”如果進了南寧,想要做什麽,就十分的受限了。
“好。我一會傳信給痕玉,讓她也去上裏。”
敲定地點後,幾人便開始休息。
幾日後,幾人正吃著飯,便有個清秀小公子攔了路。
“本公子是車中人老友,煩請通稟一下。”聲音稚嫩,身高體形看著就像一個年輕小公子。
江莫半信半疑,若是認識,自然不會是自家主子的好友,那便是小姐的了。
“請他進車來吧。”木雪瑩看了一眼南宮軒澈,後者麵無表情,仍閉著眼假寐。
待人進了馬車後,南宮軒澈立刻睜開了眼睛,深寒的眸子仿佛射出了利箭,痕玉全身戰栗,立刻現了原形:“姑爺饒命,我是小姐的丫鬟痕玉啊。”南宮軒澈這才將目光移向了窗外。
痕玉才收回目光,落在瑾月身上,頓時撲了上去。
“瑾月,你還好嗎?當時發生了什麽事?究竟是誰想要對小姐不利,凶手可有找到?”麵對痕玉的一連串問題,瑾月隻能搖頭。
痕玉一怔,眼淚登時落了下來:“怎麽會這樣呢。”又擦了擦眼淚,看向木雪瑩:“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傳信時說的很是簡略,我放心不過,而且還有事情稟報,所以就直接過來了。”
木雪瑩眼神微沉,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如今還不知道凶手,那麽小姐如今預備如何做?”痕玉很快恢複了平靜,輕輕摟著瑾月。
“殺人。”木雪瑩冷笑一聲,“痕玉,曾經的木七公主,回來了。”
痕玉和瑾月都是一怔,隨即相視一笑。
“既然如此,便讓那些人好好吃上一壺吧。這一年,我都還擔心自己會忘記如何折磨人呢,如此正好。”
不得不說,痕玉這句話,說出了三人共同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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