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李夫人見麵的次數並不多,幾次有交集還都是因為餘氏跟李將軍的事情。
“放心吧,我姐姐和我是一樣的人,她若是聽了此事定然不會推脫。況且,現如今當今世上這幅狀況,朝中又有誰能夠拖得去幹係呢?若是再由皇上如此形勢下去,便是滿朝文武被他殺光了也未可知,姐夫在朝中做事,自然也深受恩,哪一日不定殺身之禍便會殃及到王府,現如今是人人自危呀。”
塗新月頓時明白了,便是為著自己,李夫人也不會拒絕這件事情。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恐怕要麻煩李將軍多多安排了,現如今我和相公雖然已經回到了京城之中,可出了這樣的事情,怕是不能夠正大光明的露麵了。”
李植連忙點零頭:“放心吧,這些事情我都明白。”
當初蘇子杭走得並不愉快,不過是因為皇上忌憚蘇子杭的才華,又因為他有功而返,生怕這下大權旁落在別饒手中,所以蘇子杭才會請求辭官自行離去。
皇上既然已經將他放走,想必就沒有想過他能夠再回來,若是知道他回來,必然不會像上一次那般輕輕放過。隻怕,想要躲過災禍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我李府之中還算是安全,這幾日你們什麽都不用想,隻管安心住在李府中就是了。這府中的下人都是簽了死契的,一個個對我死心塌地。你們住在這裏,風聲絕對不會走漏出去,等吃完飯之後,我連夜就去王府,將此事告訴我姐姐,請她過來相聚。”
李植行事妥當,塗新月和蘇子杭對視了一眼,倆人頂零頭,心中也放心了下來。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弄清楚他們離開大齊的這些日子,皇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若要弄清楚這件事情,除了日夜在皇帝身邊照鼓那些宮女太監,估計最知曉此事的也就是皇帝的枕邊人,顧月華。
皇上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是他的心腹,他們輕易買通不得,還會打草驚蛇,隻有走顧月華這條路才能弄清楚。
而且,塗新月也擔心顧月華的安危。當初他們離開大齊的時候,顧月華和皇帝的感情並不那麽深厚,她生怕皇帝不僅會將自己心中的怒氣撒在朝堂之上,就連到了後宮也是這般殘暴不堪。
吃完飯之後,塗新月和蘇子杭在院中等候,李植連夜就去了王府,莫約半個時辰之後就帶著李夫人回來了。
許久未見,李夫人還是和從前一樣風姿綽約,一點都看不出來,已經早早的生養了孩子,上了年紀。
“請郡主安。”
“夫人真是客氣了,快起來吧,現如今我還算是哪門子的郡主呢。”
“當初您和蘇大人離開的時候,蘇大人雖然辭了官,可是您身上的誥命和恩賞卻還是在的。”
塗新月拉著李夫饒手在邊上坐下:“我回來的急匆匆的,而且又住在李府之中,沒什麽好茶招待夫人。今日借花獻佛,就用李將軍的茶來招待您了。”
“不拘是什麽茶,隻要是能夠見到郡主,我的心裏麵依然是十分高心,沒想到竟然還有與郡主再見麵的機會。”
兩人寒暄了之後,塗新月等不及,便開門見山的道:“其實這一次找李夫人前來,是有事情相求。”
“來的路上,李植都跟我了。郡主放心吧,既然來了我便不會袖手旁觀。瞧這朝廷上麵這些臣子,死的死贍傷,不知何時也快輪到我家王爺的身上了。我隻是個婦人,外麵的事情並做不了主。但是若是要將你帶到後宮去,和皇後見上一麵,還是有把握的。隻不過……”李夫人沉吟了一會兒。
“有什麽為難之處,夫全無妨。”
“群主有所不知,現如今便是要進宮,像我這般的誥命也是要提前把帖子遞進宮鄭若是皇後娘娘恩準同意要見我,我才能進宮。皇後娘娘一向隨和,想來也不會拒絕,這倒不算是難事。關鍵就在於,郡主這張臉孔對於那些禁衛軍來並非是生麵孔,若是郡主真的跟我一起前往皇宮,隻怕是會被他們給認出來。”
塗新月原以為她在擔心什麽,聽到這句話,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笑著道:“這件事情你倒是不用擔心,我曾經跟人學了一手的易容功夫。衣無縫,必定叫他們看不出來。”
李夫人鬆了一口氣,握住塗新月的手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就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一切但憑郡主吩咐。”
個人商量完之後,次日李夫人就將拜帖遞進了宮鄭如同他所的那樣,顧月華是個再隨和不過的人,當就同意了,李夫饒拜見。
李夫人自然是得提前沐浴更衣,再將塗新月扮作是身邊的丫鬟,跟著她一起進了皇宮。
這樣的場合蘇子杭是不便去的,隻不過他也沒閑著,從前他在朝為官之時曾有不少交好的官員。這次回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問一問他們,不定也能夠探知一二。
故而,他們兵分兩路。李植這邊是陪著蘇子杭前去會見那些官員,而李夫人這邊則是陪著塗新月一同入宮去了。
許久未曾回來,現如今踏入皇宮之中,塗新月隻覺得是恍如隔世,上一次進宮,似乎還是上輩子的事情。
她一路走在李夫饒身邊,低眉順眼。在皇宮門口的時候,經過了侍衛的盤問,也沒被他們給攔下來。
到了內宮之後,李夫人才真真正正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他們沒有將你認出來,不過你這一手易容術出神入化,若不是我親眼看著你從房間裏麵走出來,我也不敢相信站在我麵前的竟然是你。”
塗新月一笑:“雕蟲技不足掛齒,這一次多虧了李夫人,我才能成功。”
到了鳳儀宮宮外,李夫人在門外拜見,不過一會兒有個宮女走出來,連忙迎她進去。
塗新月四處看了看,心中卻有些好奇,怎麽不見彩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