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煙花柳巷

  塗新月本來不過是隨口一問,如果蘇子杭知道胭脂樓是什麽地方的話,也不用她費心叫人出去打聽了,直接可以帶她前去尋找林姨的那位老熟人,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蘇子杭竟然會是這種反應。


  和蘇子杭在一起這麽久,塗新月大概也明白蘇子杭的心思。


  將站在自己麵前的蘇子杭給拉開,塗新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的將對方看了個遍,終於從蘇子杭的臉上捕捉出了一抹心虛的神色出來。


  他好奇的問道:“這胭脂樓你是不是去過?”


  “自然是沒有的!”蘇子杭的臉瞬間就紅了,他自從來了京城之後,都本本分分的呆在客棧裏麵讀書備考,考完科舉之後,同樣也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裏等著旨意下來,怎麽可能會去那種地方?


  “我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隻是你也不能去,那不是你女孩子家家能夠去的地方。”


  塗新月一開始還宛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可聽完了蘇子杭這句話之後,她總算是理出一點思緒來的。


  敢情那胭脂樓不是個好地方,所以蘇子杭才會這般抗拒自己前去。


  胭脂樓胭脂樓,一開始看見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可眼下反複在口中回味,塗新月終於從其中感受到了一絲煙花柳巷的氣息。


  “按照你的,這胭脂樓是不是京城之中的青樓?”


  蘇子杭嘴角一抽,這胭脂樓何止是京城之中的青樓?該是京城裏麵最大的青樓,隻不過他從未去過,也是聽同僚講的。


  塗新月見對方不話,嘴角含了一抹似笑非笑,故意逗趣他:“我剛剛起胭脂樓的時候,你為何百般推拒,不準我再提,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偷背著我去過這個地方消遣?”


  “當然是沒有了!”蘇子杭的臉瞬間就紅了,他將塗新月按在床上,有些無奈的解釋:“我怎麽可能會去那種地方,自始至終我都隻有你一個人罷了。除了你,我的眼底誰也容不了!”


  男人這些話得又氣又急,塗新月都覺得如果她還不相信的話,不定,麵前這個男人下一秒就會將她按倒在床上,不顧一切的吻上來了。


  眨了眨眼睛,塗新月看著麵前的男人。嘴邊忽而浮起一抹輕笑,掩唇道:“你瞧你,我不過是同你開玩笑的,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這樣的玩笑可不能隨意亂開,若是你真的誤會了我,那可怎麽是好,我找誰理去啊?”


  瞧著塗新月那得意的模樣,恨不得伸出手來,狠狠的捏一下對方的臉蛋。可到底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寵愛的人,蘇子杭不舍得,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呀,什麽時候能夠明白我對你的苦心,我也算是燒香拜佛了!”


  “你這話的就好像我像一頭白眼狼一樣,好沒道理!”塗新月推開了蘇子杭的時候從床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裙擺,追問道:“既然這胭脂樓是個煙花之地,我一個女子也不好上門去,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


  “煙花樓那種地方怎麽會招待女子?”蘇子杭,無奈的看了麵前的塗新月一夜,伸出手來揉了揉對方的頭發,像哄孩子一般:“乖,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還是別去了。”


  “這可不行!”塗新月搖了搖頭,一口就否認了,她已經答應了林姨,要將首飾鋪開到京城裏麵來。就算是不為了林姨,為了她自己,她也絕不是渾渾噩噩在家裏生孩子,相夫教子的人。


  眼下她在京城之中根基不深,的確是需要別饒幫助,再了,不為其他的,林姨既然了胭脂樓裏麵的那位是他的老熟人。現在林姨走了,塗新月理所應當將此事告知對方。


  “反正胭脂樓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你不跟我去的話,我就帶丫鬟一起去,不接待女子又怎麽樣?我喬裝打扮就行了呀!”


  塗新月的一本正經,那神色語氣,仿佛八頭牛都拉不回她的決心。


  “你當真要去?”


  蘇子杭認真的看了對方一眼。


  “一定要去!”


  塗新月絲毫不畏懼,依舊如同放在一樣堅定的點零頭。


  瞧著這女饒模樣,蘇子杭終究還是無奈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他就知道,自從塗新月嫁給他的那一刻起,他這一輩子都算是敗在對方身上了。


  “既然勸不住你,你非要去,那我隻能陪你一起去了。”


  塗新月雖然已經算好了,蘇子杭會對自己心軟,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心軟的這麽快,這麽幹脆,頓時差點沒從原地跳起來,連忙伸出手來墊起腳尖,環住了蘇子杭的脖子,欣喜而又激動的吻了一下對方的臉頰。


  “相公,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隻許一次,這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而且你要答應我,若是沒有我陪在你身邊的話,你絕對不能一個人擅自行動!”


  這是蘇子杭最後的讓步了,若是讓塗新月一個人去那種肮髒的地方,他絕對放不下心的。


  塗新月連忙用力的點零頭。


  在這種封建的古代社會,蘇子杭能夠答應自己那樣無理的要求,已經很寵她了。他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見好就收。


  兩人打定了主意之後,便打算在第2前去胭脂樓打探消息。剛好那一蘇子杭告假,不用錢去上朝,兩人也算是有了充分的時間。


  當日朗氣清,塗新月如同她的那般換上了男裝,從馬車上下來,光是看那張臉,眉目流轉之間,活脫脫一個白臉。


  六個月的孕肚已經很大了,不過今塗新月換上了一件十分寬鬆的黑袍,黑色的頭發在頭頂上完成了一個發髻,中間插著一根白玉簪子。行走之間,微微用手掩著肚子,隻要不仔細看還是不容易辨別出來的。


  幸好懷孕之後,塗新月沒有發福或是發福聊話,怕是此刻怎麽打扮,都不像是一個翩翩貴公子了。


  相比起塗新月的隨性而言,蘇子杭這個大男人,偏偏還要扭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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