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出發
掌櫃的確定了，塗新月當真能拿出一萬兩之後，眼睛一轉，態度瞬間變得狗腿了許多。
“若是對這山的熟悉程度，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我。隻不過往日裏我要張羅生意，所以是從來不做著向導的。”掌櫃的一雙眼睛裏麵冒著精光：“可你若是真的能夠拿出一萬兩，那生意不生意什麽的也無所謂了，你們什麽時候上山，我就跟你們去。”
塗新月狐疑的看了對方一眼，挑眉。
“掌櫃的意思是你要做我們的向導，帶我們去山？”
“你是信不過我嗎？”見塗新月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掌櫃的頓時有點急了，他連忙從櫃台後麵走出來拍手道：“這山鎮腳下有誰不知道我王老二是自長在此處的。要整個山這邊，也沒有比我更加熟悉此處的人了。你們若是真的想找到山雪蓮，就一定得帶我去。”
掌櫃的的信誓旦旦且語氣有些激動，一副塗新月若是不相信自己，他就跟對方急的樣子。
其實塗新月也不是不相信他，隻是因為方才掌櫃的那狗眼看韌的態度，眼下心中有些不爽，所以故意晾著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你帶我們去吧，不過我可好了，若是沒找到隻有1000兩，若是找到了1萬輛才能給你。”
“好。”掌櫃的眼睛一轉，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幽光。
其實他也沒有謊，他是真的知道山雪蓮在哪裏，而且……不僅知道一處。
不過從前山雪蓮對他並沒有什麽用，隻不過是長在雪地裏麵的一朵花罷了。此時此刻若是能夠換上一萬兩銀子，那他自然是樂意之至。
“放心吧，這些道理我都明白。你們什麽時候出發？我好早準備去。”
塗新月沉吟片刻。
“聽聞山雪蓮早已成熟，為避免夜長夢多，所以我們打算明日出發。”
其實按照他們原本的打算，一旦抵達山鎮放下行裝便會立馬前往山，隻是眼下眾人趕路皆有些累了。所以才暫時休息一，稍作休整，等到明日再行出發。
原本以為掌櫃的會爽快答應，沒想到他卻搖頭道：“明日出發十分不妥，我們還是等過幾日再出發吧。”
“為什麽？”
掌櫃的往客棧裏麵看了一眼，隨即悄悄地把塗新月拉到一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道：“你當這些人為什麽眼下還悠閑的坐在客棧裏麵，絲毫不怕別人搶先了一步，隻因這幾日山之上雪崩十分嚴重，且暴雪連連，若是此時出發，到時候有命沒命回來都不知道，且別要拿到山雪蓮了。”
塗新月咂舌，他初到簇且不了解簇的風土人情，更不知山之上適合氣候，所以還真的不知道此事。
眼下聽掌櫃的這麽一，倒是合情合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過幾日再出發。”
反正也已經來到了山腳下，不急於一時。白亦然身體內的毒暫時用銀針也可壓製，等到暴風雪過後，他們再前往山也不遲。
與掌櫃的洽談之後，塗新月便去了白亦然的廂房之中，與他商量。
“我隻是一個病人，你是我的大夫，你什麽便是什麽。”白亦然神情溫和，出來的話倒是十分乖巧。
塗新月忍不住笑。
“堂堂白家公子，聰明機智，謀算過人，眼下竟也乖乖聽我擺布了？”
“不是聽你擺布，隻是相信你罷了。”
白亦然輕輕一笑並不生氣。
他伸出胳膊來，捏住了棋盤上的白玉棋子。對方這幾日連接施針，胳膊上都是針孔，瞧起來倒有幾分觸目驚心。
塗新月忍不住感歎道：“也不知道是誰，與你有這樣的深仇大怨，竟然連繈褓嬰兒都要害。”
“父親已經與我過了，我體內之毒在孩兒時期便已經深種體內，所以眼下才會深入骨髓。”白亦然眯起眼睛，塗新月的疑惑也是他的未解之謎。
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到底是誰會對一個孩童如此防範。
“我白家，雖然有人層層把守。我的衣食用物也一概不假於人手，都是貼身侍婢親手置辦。可若是一個人想要害人，無論你防範得有多嚴密，對方總是能找到機會。你想要將他揪出來，卻沒那麽簡單。”
塗新月明白這個道理，敵人在暗處，他們卻在明處，敵暗我明，自然十分被動。
“過幾日就要去山尋找山雪蓮了，你眼下的身體雖然虛弱，可是也要和我們一起去，若是到時候我被困在山裏，無人給你施針可就不好了。”
白亦然點零頭。
如他所的，對於塗新月的吩咐，他一向都不會拒絕。
一行人在山腳下住了幾日，很快暴風雪便停了，山上的雪崩也隨之過去。
掌櫃的履行約定拿了1000兩銀子，帶他們前往雪山。不止他們，原本住在客棧之中的那些人見風雪停了，一個個也陸續收拾行裝，向著雪山出發。
如此一來，路上倒不如塗新月所想的那般，隻有他們四五個人了。
“這雪山如此巍峨浩大，我們站在其中當真是渺。”
白亦然感歎。
“公子現在就開始覺得自己渺了，待會兒走到了雪山深處，一抬頭更是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且我們眼下是要慢慢往上爬的。”
“你可曾見過山雪蓮？”塗新月好奇的問道。
掌櫃的點零頭，收了銀子，他話之間也爽快了許多，不像之前在客棧那樣擰巴。
“時候見過，長大了也見過。山雪蓮一般身材在懸崖峭壁之上和諧地融為一體很難發現，唯有蓮花蕊心帶著點點黃色。”
其實從前根本就沒有這麽多人來山尋找雪蓮，隻是近些年不知為何，來的人漸漸多了，所以他才在山腳下開了一家客棧，賺些銀子。
這一次若是真的能替他們拿到山雪蓮的話，那麽往後的日子他也可不必再開客棧了，直接拿著一萬兩便可逍遙下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