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大獲全勝

  “這春風樓的人實在是太無恥了,找上門去,還倒打一耙,說什麽隻許我們會做豆腐,不許他們會做,說他們的豆腐是自己做的。”


  元寶是個實誠人,想起自己春風樓受到的氣,就暴躁。


  塗新月的嘴角反而掠出一抹笑意,道:“別怕,事情不會總如春風樓所願的。”


  元寶一愣,隨即問道:“你已經想好後招了?”


  “你瞧著便是了。”塗新月挑眉,眼底深處露出一抹如同狐狸一般的狡黠神色。她塗新月還從來沒有在誰的手裏麵吃過虧,春風樓想要悄悄的給她一記啞棍,也太天真了。


  她倒是要瞧一瞧,接下來,春風樓應該如何迎接她的反擊。


  春風樓豆腐推出當天,的確是緊俏的很。


  因為天香樓豆腐采取的是饑餓營銷,所以在天香樓吃不上豆腐的人,都去了春風樓吃豆腐去了。


  一時之間,春風樓可謂是生意火爆。


  隻是,讓林杓沒得意多久,就出事。


  “少東家,少東家,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小廝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跑進了春風樓的包廂裏麵,慌張的道:“少東家,可出大事了!”


  五爺呸了一聲,冷笑道:“你說什麽呢,什麽玩意兒?現在春風樓的生意好的不得了,難道你沒有看見了,到主子跟前說什麽胡話呢?你小心我一腳踹死你信不信?“林杓正在跟五爺商量怎麽承包水庫,到時候吞並天香樓的事情,冷不丁一個小廝跑了進來,嘴巴裏麵還這麽不吉利,心裏麵的確是不怎麽高興。


  那小廝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道:“少東家,少東家小的沒有亂說,是真的出大事了,有幾個人吃了我們的豆腐,現在又吐又泄,已經把我們告到了縣府去了。”


  “什麽?”此話一出,林杓的臉瞬間就青了。


  對於酒樓來說,這可謂是致命的,客人在酒樓裏麵中了毒,已經的生意還怎麽繼續下去?還有誰敢來吃飯啊?

  “到底怎麽回事?”因為太過於激動,林杓直接站了起來,抓住了小廝的衣領,差點將小廝整個人都給提起來。


  五爺聽說出了事,滿臉心虛,想要趁著林杓暫時沒注意到自己,偷偷溜了。可誰曾想剛剛走到一半,林杓已經放開小廝,一腳踹在他身上,咬牙大罵道:“主意是你出的,豆腐也是你搶過來的,到底怎麽回事?!”


  “少東家,你冷靜點,冷靜點,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春風樓在青城人口中的風評,一夜之間全部都變了。因為這次中毒的人很多,雖然不是很嚴重,都是輕微上吐下瀉。可耐不住人多,大家一起鬧起來,春風樓算是焦頭爛額了。


  “豆腐是天香樓推出來的,天香樓的吃了沒事,可春風樓的吃了卻有事,一定是春風樓模仿天香樓,結果弄巧成拙,差點害了我們的性命!”


  “就是,此事春風樓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的話,我們就砸了春風樓!”


  一群人圍在春風樓外麵,將春風樓堵了一個水泄不通。眾人吵吵鬧鬧,就差衝進去動手了。


  塗新月和蘇子杭以及元寶三人站在街口。


  元寶解氣的道:“讓春風樓搶我們的豆腐,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回還看他們怎麽得意!”


  元寶一愣,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忍不住道:“不過,這個豆腐是我們的,難道是我們的豆腐有問題?”


  蘇子杭一笑,挑眉道:“你還不算是太傻。”


  “我們的豆腐有問題,那天香樓那邊怎麽沒事?”元寶一愣,瞧著蘇子杭和塗新月兩人臉上那抹狡黠的笑意,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早就知道,那豆腐是你們做了手腳……”


  塗新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春風樓的生意暫時是做不成了。“蘇子杭也幽幽的道:”此事,怕是還沒有那麽容易解決呢。“同日下午,蘇子杭去了縣府,在公堂上說明,他得知了春風樓豆腐中毒一事,忽然想起他們被搶的那些豆腐,是運到天香樓給天香樓後院的豬吃的。那些豆腐沒做好,人吃了要腹瀉,和春風樓的豆腐很像,請求縣府去徹查春風樓。


  縣府大人之前收了林杓的好處,心底自然不願意。


  可偏偏,好壞不壞的,州府大人竟然忽然過來巡視。無奈之下,縣府隻能秉公處理,果然在春風樓的廚房裏麵找到了之前塗新月用來裝豆腐的木桶。那木桶下麵還有蘇子杭的名字。


  這一下,算是鐵證如山,無可爭辯了。


  春風樓本來就因為吃食上麵不幹淨,被弄得焦頭爛額,眼下又出了搶劫的事情,就連少東家也不能幸免於難。


  天香樓內,錢叔摸著自己的胡子,笑道:“新月,你可真是厲害,你這主意,厲害極了,厲害極了!“塗新月這主意看起來簡單,可是一步一步的,都算準了這春風樓的心思。塗新月今年才十五歲,就有這種心性,的確是讓人刮目相看。


  塗新月眯起眼睛,笑道:“多虧了錢叔幫忙,要不是您安排人去春風樓吃豆腐去,又安排了一出中毒大戲,這事兒怎麽能這麽快圓滿落幕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誇獎了起來。不管怎麽說,這一次春風樓落到這個下場,要想繼續跟塗新月爭水庫的承包權,是不可能的。


  縣府隻有將水庫交給他們。


  “這次也算是借了那些忽然到訪的州府大人的東風,要不是他,這事兒也不會這麽快解決。”塗新月感歎道。


  錢叔倒是笑而不語。他當然不會說,那位忽然到訪的州府大人,其實是他們掌櫃的請來的。


  這事兒,是掌櫃的秘密,錢叔也知道輕重,自然不會多說。


  “新月啊,以後承包了水庫,這魚幹……”


  “錢叔放心,這次托您幫助,魚幹在青城還隻供應您一家。”塗新月從善如流的說道。


  從天香樓中出來,蘇子杭就一直瞧著塗新月,像是從來沒有瞧過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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