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你來了。”
“嗯。”今日發生之事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意料之外是嵐鬼的突然出現,意料之中是神秘異能者的出現與目標是龍沅夕。
“沉修.……”
“不必多說,先出去。”龍沉修對好友微微點頭,如今不是智力的拚搏,也不算是武力的對抗,而是異能的較量,龍沉修與龍沅夕都被封鎖了手腳,唯一能夠抵抗的隻有白無月一人。
“我們回空間。”白無月抓住兩人的手臂,想要將兩人傳送到自己的空間,隻要在他的領域,就安全了。
“鈴~~~”悠長的鈴聲再次傳來,在白無月的頭頂突然出現一朵彼岸花,那朵花釋放出光芒,白無月一怔,待在原地動彈不得。
“白無月?”龍沅夕去推他,沒想到一推就倒,而他的眼睛還看著他們,證明他的意識還在,並不是被控製或者暈厥。
龍沅夕心驚,這到底是怎樣的異能,為何在現世從未見過.……
“走。”龍沉修將白無月攙扶起,拉著龍沅夕朝某個方向而去。
三人再次來到了崖邊,整個結界內,唯有通向崖邊的方向是無阻的,在那裏嵐鬼坐在地上等他們很久了。
“沒用的,龍沅夕,今天你必須要跟國師回去了。”嵐鬼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此次回到寒月國,寒月國發生了很多事,最大的變化就是國師的存在,那個人太強了,根本不算是人類了,他擁有著統一天下的意願,而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龍沅夕。
明明,他還未見過龍沅夕,也從未與她接觸過,卻對三軍下令第一句,不管用什麽代價纏住龍沅夕。
在他看來,龍沉修的實力明顯更強,若讓他為他們所用,寒月國定會突飛猛進,但不明白的地方就是這裏,不管是跟攝政王合作還是讓嵐崖帶二十萬大軍進攻帝國,國師要的從始至終隻有一個。
龍沅夕。
今日之局並非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國師精心策劃,昶城不過是國師讓給帝國,讓帝國對其產生野心與引導帝國來到耀城的一步棋而已,準備那場大洪水的爆發就足足引導了三個月的水流,紅雨的籌備與降落花費了寒月國一半的國庫與三千人的奠基,那麽大的代價為的就是在這裏將龍沅夕帶回寒月國,就算是龍沉修,麵對這樣強大又神秘的敵人,也束手無策了吧。
龍沉修他們對國師一無所知,國師卻洞察他們所有的事,這樣的敵人,他們如何比得過!
“那可說不準。”龍沅夕扣緊了龍沉修與白無月的手臂,視線四處掃過,尋找不到出路的話,她還有另外的方法,既然他們的目的是她,那保全龍沉修與白無月,她可以假意向他們屈服。
龍沉修蹙眉,此次的敵人不是花無城那樣的草包,龍沅夕想要假意投降絕對行不通,一旦龍沅夕到他們那邊,就絕對不會順著他們的心意來了。
事到如今,他竟被逼得無路可走。那位國師,可真是個人物。
“呼……”疾風襲來,無數的彼岸花從遠方飄來,卷入龍沅夕與龍沉修的身上,強行將龍沅夕帶離,她連退數步,腳從懸崖滑落,堪堪用手撐住,才沒有摔下去。
龍沉修揮退周身的彼岸花,伸出手抓住了龍沅夕的手腕,白無月隻能瞪著一雙眼看著,他還沒有解除禁製,有心無力。
“沒用的,等她摔下去,靈魂就會離體,隻要離體,國師就會將她的靈魂禁錮,你們輸定了。”嵐鬼走過來,此刻他有一千種方法讓龍沉修鬆手,可是他沒有那樣做。
龍沅夕不敢往下看,那下邊太高了,看了總是會生出幾分畏懼之心來。
“我相信你。”龍沉修突然從嘴裏蹦出這樣一句,讓龍沅夕感到疑惑,此刻不應該是她相信他嗎,相信他不會將她給丟下去。
看著龍沉修另一隻手取出了一柄匕首,龍沅夕的瞳孔微微放大,她大概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
“等等,不妥!”龍沅夕的話根本沒能阻止龍沉修,他劃破了龍沅夕的食指,看著鮮血從刀痕湧了出來。
“喂!龍沉修!”她可是會回去的,她要是回去了,還怎麽幫他,為了她不被控製,居然選擇將她送回原本的世界,瘋了嗎。
龍沉修鬆開了抓住龍沅夕的手,看著她從懸崖上墜落,手中的匕首翻轉而過,架在了嵐鬼的脖子上。
重力與無力感席卷而來,一股力量拉著她的意識陷入深海,她最後看到的就是龍沉修將嵐鬼給挾持的畫麵,在重力的驅使下,她閉上了眼。
大概在身體摔成肉泥的時候,她的意識與靈魂就會通過中介世界回到現世的身體裏,當然.……順利的話。
無數的彼岸花從崖底旋轉而出,整個崖底都開滿了彼岸花,在彼岸花叢中,緩緩走出一位身著紅衣的男子,他撐著紅色的紙傘,仿佛幽靈般停留在空中,揮手間,龍沅夕的身體落在了無數彼岸花中,完好無損。
男子腰側的鈴鐺輕響,腳踝處竟也有一道鈴鐺,他落在龍沅夕麵前,抬頭望向天際:“不見了……”悠遠的男聲隨著風飄散消失。
“鈴~”鈴聲響徹,無數的彼岸花旋轉上空,男子歎息一聲,身影宛如靈魂般開始變得透明,最後消失,隨之消失的還有那具被他接下的空殼。
耳邊似乎還有鈴聲的存在,伴隨著滴答滴答的聲響,她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白淨的天花板,與正在滴答的溶液。
“沅夕?你醒了?身體怎麽樣了?看得清嗎?”熟悉的女性聲音,讓她側目看過去,她的好基友此刻正蹙著眉頭詢問她的情況。
伸手撫摸她的額頭,驚慌道:“莫不是傻了?”
龍沅夕的閨蜜,小學認識,一直到後來上班都感情很好,兩人也算是相互扶持了,都決定要做不婚者,做個自由的新時代女性。
龍沅夕猛地坐起,看著眼前的病房與那張怎麽看怎麽欠打的臉,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