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是……”書逸拾起地上的麵具與人皮,悄無聲息的退下。
翻動手中的書頁,龍沉修抬眸,見著白無月出現在眼前。
白無月:“已經查清楚了,念芫跟帝皇並沒有多少接觸,念芫現在住在太後的宮殿裏,與太後往來倒是挺多的。”
“嗯。”
白無月戲謔開口:“現在也知道關心小師妹了?要是你救下莊主的話,她也不會到帝宮去不是嗎。”
龍沉修:“不擔心。”或者說,讓念芫到帝宮去才是他想要的,龍沅夕將她看得太緊了。
“不過.……那個莊主,真的不用告訴龍沅夕嗎?”白無月遲疑著,既然救下莊主,為什麽要不告訴念芫與龍沅夕,眼睜睜看著她們反目。
明明知道念芫對莊主有著別樣的情感寄托,他還是放任她們兩人去看了莊主的行刑。讓念芫變得現在的樣子。
龍沉修看他一眼,白無月頓時閉上了嘴,若是念芫不這樣,龍沅夕會下定決心解毒嗎,她還會縮在龜殼裏很久很久。
龍沉修等得太久了,這次要一次性擊碎她的龜殼。
算無遺漏,這就是龍沉修,龍沅夕要怎麽才能從他的坑裏爬出去,白無月扶額,要是換個女子,現在鐵定被埋深了,也就龍沅夕讓龍沉修一籌莫展。
不過,白無月勾了勾唇,沉修可算是有些改變了,不止是關心龍沅夕的事,連念芫與莊主的事也記在了心裏,可算有師徒幾人的感覺了。
哦,不.……龍沉修是以師父的夫君身份自處的?對念芫完全不是師兄的關愛,那可是沉重的師夫關愛啊。
龍沅夕回到雲閣,屁股尚未坐穩,冷函輕就來了,她是從主院出來後立刻就到雲閣來的,臉上帶著幾分紅潤,眨眼間有著春情,見證了他們兩人的那副樣子,龍沅夕對冷函輕說的話以前是相信三分,現在提升到七分。
至少現在的話,她說的不假。讓龍沅夕好奇的是,帝國女子注重名節,兩人並未成親,她如此張揚的告知她自己與龍沉修的好事,就不怕傳出去惹人非議嗎。
還是她自信以自己多年的名節,旁人不會相信。並且對她這個齊悅國來的野蠻女子完全不擔心,甚至以找到共同話題喜悅著?
龍沅夕開始胡思亂想,連帶冷函輕說的話,都察覺到幾分挑釁的味道。
錯覺吧,冷函輕沒事挑釁她幹什麽,自己真是腦子不清楚了,心裏羨慕嫉妒她吧,才會如此去想一個才十五歲的小姑娘。
冷函輕觀察著龍沅夕的表情,見她麵色如常,眼睛無波無瀾,隻是微微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龍沉修與龍沅夕之間的關係總是不清不楚的,哪怕龍沅夕保證過,她也隻是安心片刻,立刻就會因為兩人的舉動變得不安,來自女人的直覺,兩人肯定有問題。在將龍沅夕徹底打敗前,都不能安心。
“師父,你嚐嚐我親手做的桃花露。”冷函輕依舊熱情的將各種零嘴擺到龍沅夕的麵前,安模樣絕對是徒弟中的典範。
龍沅夕一眼掃過,就知道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將每一個都嚐了一口,“很不錯。”
“師父喜歡桃花露?沉修說他也喜歡,不愧是師徒呢,連愛好都相同。”冷函輕柔聲說道。
龍沅夕差點噎住,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句,是真是假暫且不論,是否太過秀恩愛了?
“師父,我想請求你一件事。”冷函輕拉住龍沅夕的手,終於要說明今天兩次來雲閣的目的。
龍沅夕頷首,放下了糕點:“你說。”
冷函輕:“明日我想邀請沉修去帝宮見見太後她老人家,順道去看看我的父親順安侯,沉修他家事複雜,師父也清楚的,所以我想邀請師父一起去,可好?”
去見家長?這麽說他們的婚期要快了?龍沅夕得感謝自己此刻表現情緒方麵非常遲鈍,否則此刻應該會露出讓冷函輕不想看到的表情。
“好。”她已經得知念芫在太後的宮裏,說不定可以見到念芫,她現在不求她回來,隻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順便道歉。
至於龍沉修的事,她不想管,也沒資格去管他,他早就不是她的徒弟了。
冷函輕表現得很高興,像個天真的小女孩懷抱著對自己喜歡的人,每多說幾句,臉都會變得更紅。
若說之前冷函輕是因為龍沉修的身份與能力選擇他,那麽現在她應該是喜歡上了龍沉修,幾乎是用上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喜歡龍沉修,連名聲都不顧。
在龍沅夕的眼裏,冷函輕就是這樣的形象,冷函輕想要讓龍沅夕看到的也是這樣的形象,她不止是對男人又一套,對女人自然也不會弱。
將冷函輕送走,龍沅夕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最後都懶得去管她有什麽目的,點頭應下了不知道多少件事。
“家主,流雲的信。”荷葉將信交給龍沅夕,綠竹負責替龍沅夕揉肩放鬆。
流雲將念芫近期的境況仔仔細細的記錄下來,其中著重寫了念芫與帝皇的相處,她雖然大大咧咧的,但也知道龍沅夕最擔心的就會帝皇會對念芫出手,念芫沒有還手之力。
有她跟嵐鬼在身邊,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
龍沅夕鬆了一口氣,將信疊好放下,有流雲在旁邊,的確比任何人都好。
“家主,明日去見太後的話,需要盛裝嗎?”綠竹拿出龍沅夕的裙子,雖然都是魄色,但都有著不同的風格,盛裝,簡裝,長袍,鬥篷,都完全不同的。
“換個顏色。”龍沅夕蹙著眉說道,看到魄色就想起龍沉修,她明天可是給他見未來老丈人的,穿著他做的衣服算什麽。
“哦……”綠竹從箱底取出一件白色衣裙,很簡樸,是平常龍沅夕在院子裏穿的,不太適合去見太後。
綠竹又翻了翻,又找粉色與淡海色的衣裙,龍沅夕對著粉色的抽了抽嘴角,不知道那間粉色的是從哪裏來的。
“就這個。”龍沅夕指了指淡海色的衣裙,不太華麗,也不太簡普,剛剛好,要不是是以龍沉修‘家長’身份出席,她都想穿一身軍裝去見太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