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龍沅夕一身廣袖裙走下階梯,直接到那武將的麵前,在對方疑惑輕視看向她時,‘啪’的一聲耳光聲格外的引人注目。


  武將被打歪頭,不可思議的扭過頭來看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隻到他腰腹的女子,跟他魁梧的身材比起來,她完全不夠看。


  臉頰火辣辣,嘴角都被打破有血液流出,那樣的力道根本不是普通女子可比,武將氣怒,拔出腰側長刀就要砍向龍沅夕:“我乃護國將領,怎容你個女人羞辱!我殺了你。”


  龍沅夕嗤笑,側身躲過他那厚重的一擊,從旁側武將腰側取出長劍,沒有半分猶豫從後方刺穿武將的肚腹,鮮血流出,文臣驚慌失措,武將通通警惕,拔出武器對準龍沅夕。甚至護衛帝皇與攝政王的護衛都齊齊出動,將眾人團團圍住。


  從始至終,背對著那名被刺穿的武將,龍沅夕攪動手中的長劍,能夠聽到肉被攪動起來的聲音,嚇得周圍的人臉都白幾分,不少心理素質差,沒見過血腥的文臣都躲到那些侍從的身後去,害怕刀劍無眼傷到自己。


  確定那名武將沒有任何反抗力道後,龍沅夕抽出長劍,鮮血噴灑而出,震懾眾人不敢發言。


  “萬定候說了,無用之人該出去。來人呐,將人拖出去。”龍沅夕平靜的好像喝了一杯茶般,在場無人不膽寒。


  長公主猜到她會殺雞儆猴,沒成想聽到對方護國將領的稱號也能利落的下手,曾經她因為那些老臣不能夠過多涉及朝政,也沒有龍沅夕利落的手段,總是顧及太多,現在有龍沅夕在旁輔助,或許她能夠離皇權更進一步!

  所謂擒賊先擒王,在眾多武將中那個護國將領是帶領他們的說話人,現在人倒了,沒人敢吭聲,其他的大將級別的人物有著自己的顧慮,他們多少有些心眼,不能以犧牲自己的條件去成全那些文臣。


  武將與文臣自古以來便是不和的。


  說到底,長公主一個女人,也沒有掌控兵權,不會插手到軍中,要議政也是那些文臣的事,關他們武將什麽事。


  經常被當做槍使的武將們在日積月累中早已長了記性,有一個傻子冒頭當出頭鳥就行了,沒事別強出頭。


  長公主與龍沅夕都明白,是以才會當眾給武將耳光,低級的武將或許會衝動行事,高級的大將可都度量著呢。


  規矩終究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至於這人怎麽才算活的,那就得看本事。


  文臣中走出一人,自詡聰明開口:“不知龍小姐是以齊悅國使臣打我朝中重將,還是以……”


  誰都知道龍沅夕是長公主未過門的兒媳婦,到底是未過門的,如此插手帝國政事,有的是話柄讓他們抓。


  龍沅夕手上還沾著方才那人的血,滴答滴答的從她手心滴在地麵,侍從已經將人帶下去醫治,殘留不去的血腥味無時無刻提醒眾人,眼前的女子手起刀落是怎樣的輕鬆與隨意。


  或許,她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那人咽咽口水,硬是挺直腰板。


  麵對這樣的提問,龍沅夕沒有發話,長公主在高位上對峙:“本宮授意,你有什麽不滿?”


  “臣不敢……”來自長公主的威壓與龍沅夕的氣勢,心裏發怵,不禁就退下去了。


  文臣武將紛紛被擊退,龍沅夕再次回到長公主身側,用帕子擦幹淨手心,滿麵平靜,毫無波瀾。


  那就是讓攝政王,帝皇,長公主都想得到的女人,不,哪裏是個女人,分明是個長著漂亮臉蛋兒的羅刹。


  在齊悅國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龍沅夕會如此殘暴,在帝國就像開啟某種殺人模式似的……


  在齊悅國她是顧及太多的一家之主,在帝國先前是顧及齊悅國的使臣,現在嘛,誰讓她身後靠著靠山呢。


  並且還是她想要推倒的靠山,那她自然怎麽囂張怎麽來。


  長公主坐在帝皇身邊的事也沒人敢多嘴,現在萬定侯開口說讓無用之人退下的話反被龍沅夕利用,本以為能夠等到萬定侯跟長公主開撕,卻沒想龍沅夕出場後,他就什麽也不說了。


  在場有不少明白人,那萬定侯壓根不是阻撓長公主,分明是鋪路。


  連帝皇都頻頻側目,萬定侯果真與龍沅夕關係匪淺,也不知道冷函輕能不能控製得住他。


  解決完眾朝臣,接下來就是跟攝政王算賬,長公主尚未開口,那側看久好戲的攝政王率先開口:“聽聞,龍沅夕昨天遭遇了刺客?”


  長公主算得上和善:“本宮就是為此事找皇叔。”


  “哦?”攝政王轉動著大扳指,撐著下頜:“想找本王主持公道?”


  真是裝蒜啊,現在整個帝都都能猜測到刺殺的人是攝政王的人,他還能如此風輕雲淡的跟長公主打迷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長公主麵色平靜:“皇叔可認得此物。”


  她扔出在刺客身上找到的令牌,那是攝政王府獨有的,無人敢去仿造。


  攝政王動了動食指,宦官立刻將令牌撿起遞到他手中。


  攝政王看一眼便扔在地上,眸光一閃,道:“碎裂。”


  頓時,令牌碎開,攝政王道:“本王的令牌不會如此輕易就碎,有人挑撥你我叔侄關係。”


  令牌憑空碎開,就像是被攝政王隨手丟在地上就碎開般,那樣的材質就算是普通的臣子都不會用來做自家的令牌,更何況攝政王。


  證據那般輕易被當眾毀掉,長公主握緊椅子的扶手,恨不得上去將攝政王掐死在王座上,那令牌她昨日早已試過,根本不會那樣就碎掉,分明是攝政王做了手腳。


  龍沅夕抽了抽嘴角,就算是金子做的令牌恐怕都不能抗拒攝政王的言靈,其他人似乎不知道攝政王的王者之力,連長公主也隻大致知道攝政王有異能,卻不清楚是怎樣的異能。


  攝政王繼續說:“本王或許知道誰是真凶,可要聽?”


  長公主蹙眉,他又想拉誰下水。


  “請皇叔告知,本帝絕不會放過刺殺龍小姐的人。”帝皇出聲,顯然是要在此時掌控些不受控製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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