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最親的人
“沅夕,或許你不相信,在我心裏,隻有你能夠做到,才能讓龍家恢複往日的光輝。”
因為,你可是兄長與嫂嫂的血脈,是他們的結晶。
“不,我相信的。”龍沅夕淡笑,嘴角扯出不算難看的弧度。
每次提到她或者她的父母時,叔叔的眼裏是有光的。
眼睛不會騙人。
比起她剛到這邊見到的那個死氣沉沉的龍羿很不一樣。
“不過,叔叔也不要妄自菲薄,既然來到京都,我希望叔叔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龍羿毫不推脫:“那是自然,隻要我能做到的。”
回到龍家,讓侍衛們幫忙將車上的苟琴打暈抬下來,至於為何要打暈,在場的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先前打掃出來的那個院子正好供他們一家住,丫鬟侍衛都是標配。
龍沅夕直接將府內的諸多事宜以及京都的店鋪田產都交給龍羿打理,她現在在聚香園,沒有那麽多時間打理,龍飛延要幫著她教導念芫,看管牢獄的官員戒毒進度,先前的管家在韓陽城老家負責打理那邊的產業,那麽隻有龍羿了。
名門子弟,即使是庶出也是學過商業管理與會計之類的,這些事處理起來對龍羿來說難度不大,隻是耗時比較多。
以前龍飛延不讓龍羿掌管龍家的原因就是他太懦弱,會被苟琴左右管理權,現在苟琴都那樣了,龍羿也不會相信苟琴,自然就沒有那層考慮。
不知道苟琴知道會不會氣死,居然如此簡單的就實現她的夢想。
龍璽與龍晗的入學手續,龍沅夕也已經替他們辦好,雖然不是聚香園,也是京都排名前幾的書院,比起聚香園,他們在那邊會過得更好。
當得知跟在龍沅夕身邊那個小心翼翼的姑娘是五公主的時候,又將龍羿他們嚇了一跳,連忙要跪拜念芫,反而將念芫嚇得躲到龍沅夕的身後。
簡單解釋過後,將府上另外三個祖宗都告訴他們,看他們那副嚇呆的模樣,龍沅夕隻得讓他們可以盡量不來雲閣,其他三個祖宗的院子也盡量不去後,三人才鬆口氣。
有時候,尊卑有序的思想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化解的。
看他們的反應,倒是讓她想起小徒弟與鳳袁飛的反應,他們對念芫絲毫不尊敬就算了,還……嫌棄,真是夠膽。
也不愧是她的徒弟,如此才能夠幫助到念芫。
處理好龍羿他們的問題,簡單用過晚膳後,苟琴也醒過來了。
將所有人關在門外,龍沅夕單獨會見苟琴。
依舊如韓陽城般,那雙恨不得她去死的眼睛帶著濃濃的恐懼,又害怕她又想要她死,若非龍羿就在外麵,她真的要以為眼前的不是什麽嬸嬸,是仇人。
“我很好奇,就算要奪取龍家,當時的情況直接對龍飛延下手不是更好嗎,何必對我這個將所有家權交出去的家主下手呢?”
龍沅夕鉗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看著她,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苟琴的種種表現不過是想要家權,何必殺她。
“哦,我知道了,你恨我?可你為什麽恨我呢?我們不是叔侄嗎?這恨從何而來?”龍沅夕狀似思考的偏過頭去,毫不在意苟琴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身體。
“呐,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背後有人呢。”龍沅夕猛地轉過頭來,看著苟琴瞬間被嚇到瞳孔猛縮。
“那麽你背後的是誰呢,他給了你什麽好處呢,是權利?名譽?對了,你是苟家的‘庶出’小姐吧,他不會說讓你殺了我後,讓苟家再進爵,這樣那個苟家的弟弟就不會看不起你,甚至恢複你的嫡係身份,讓整個苟家都獲得榮光,不可能吧,嬸嬸?”
是魔鬼嗎,那仿佛像是說親眼看到般的話令苟琴止不住的震驚。
“你……”無話可說,她最先想要說的話完全被堵住,在龍沅夕的氣勢下,她什麽話都說不出。
“我的家書裏,可隻字未提嬸嬸您呐,但是為什麽您直接就到京都來了呢,哦,是不是其中我寫的那個與鳳莫易聯姻,利用最後的時間生下龍家繼承人讓你慌了呢?畢竟你那麽愛龍家的權勢,怎麽會看著我生下繼承人。”
“還是說,單單是鳳莫易這個人,讓你慌了呢?讓你以為某人改變主意了?”
刹那間,苟琴呆住,她是完全沒有料到龍沅夕會說這些,而這些都是真的,自己掌握的籌碼完全沒有用了。
“好了。”龍沅夕搬來椅子,坐在苟琴對麵,收起那咄咄逼人的神態,麵無表情的說道:“嬸嬸,你可以開始了。”
開始,她要從哪裏開始……
“龍沅夕,那位大人說的沒錯,留著你遲早是隱患,十多年來,朝夕相處,我都沒能看懂你。”
苟琴苦笑,果然跟她那個混賬弟弟說的一樣,她太蠢了。
在這些人手裏,根本就是隨意操控的對象,毫無抵抗力。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龍沅夕大失所望,以她的潑辣性子,要是現在依舊潑辣的罵她幾句,她或許還敬她是條漢子。
當然,此漢子非彼漢子。
“我無話可說,其實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龍沅夕!”從她以鳳莫易的事做餌引她上當,而她順應上當來京都的時候,就已經讓龍沅夕肯定了。
龍沅夕:“差不多吧,我以為你會誘導我一下呢,是我高估你了。”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荷葉的聲音傳來:“家主,家主,我有急事匯報。”
看著她起身準備離開,苟琴勾唇說道:“龍沅夕,你也不要以為事事都如你所願。”
什麽意思,龍沅夕的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
關上房門,龍沅夕對旁邊的龍羿示意她已經問完話,讓他看好她。
荷葉道:“家主,伯爵府外來了許多鳳家的侍衛,鳳家主母帶著幾個道士聲稱家主你被妖邪附體,現在正要強行闖進來。”
“妖邪附體?”嗬嗬,原來在這兒等著她,想必是苟琴將她掉下懸崖毫發無傷的事情告訴了白樂清,而苟琴一到京都,他們就來了,另一個目的就明顯了,這是當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