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二徒弟日常
鳳袁飛抬頭,狠狠剮她一眼,將龍沅夕瞪得莫名其妙的時候他放下碗筷擦掉嘴頗為豪氣的說:“我練武的,那麽點小傷根本傷不到我。”
龍沉修那家夥是下狠手了,可是他的身體也不是豆腐,更何況總感覺那家夥心不在焉,按照以往龍沉修都是往他痛處打。
“還嘚瑟上,沒事就好。”龍沅夕頗為惆悵的歎息,整個伯爵府寬廣沒錯,如今兩個小的不在身邊陪著,雲閣格外的冷清。
鳳袁飛夾起菜丟到龍沅夕的碗裏,道:“你別管龍沉修那家夥,他不值得。”
望著碗裏那塊一半在碗裏,一半懸空的肉,鳳袁飛的怪異的語氣吸引她的注意:“你們又打架了?”
那傷根本不是摔出來的,是小徒弟打得吧。
瞧這孩子愛麵子還說摔出來的。
鳳袁飛將筷子砸在碗上,他壓抑著怒意,說道:“你能不能別總以長輩的口吻跟我說話。”
那語氣簡直跟他娘一樣。關懷之意他知道,但是他心裏不舒服,他不是小孩子,他是男人。
龍沅夕一愣,半晌反應過來,他們的年紀也到青春期了,她也不是他們的親人,師父也當的吊兒郎當的,鳳袁飛有這種不滿也很正常。
“好好好,以後我把你當大人對待行吧。”龍沅夕順應著安撫混世小魔王,像對待炸毛的貓,順著他的毛。
鳳袁飛並沒有高興,他沉著臉站起來,手拍在龍沅夕的椅子上,湊近她的麵前,整個身子壓下來,在快要碰上她的額頭時停下,沉聲道:“龍沅夕,你要是想當個好師父就少靠近我。”
不然,他會忍不住對她出手,到那時,她又會是什麽表情。
龍沅夕有瞬間的僵硬,她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鳳袁飛,感覺瞬間男性荷爾蒙爆棚,天呐,龍沅夕你還是個人嗎,居然覺得十一歲的娃像霸道總裁。
你年紀也不小了,能不能別被小屁孩鎮住,想些言情小說的套路,你師父的尊嚴已經被眼前的徒弟狠狠壓住,他鐵定會在背地裏嘲笑的。
想起後麵鳳袁飛可能對指著她大笑被自己徒弟鎮住,她就忍不住覺得尷尬,麵子掛不住,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她兩個徒弟跟她都不對盤,不能因為最近他們都老實而掉以輕心呢。
一把勾住鳳袁飛的脖子,將他壓著倒在自己的大腿上,她歎息:“什麽年紀做什麽事,尊師重道會不會,在哪學的霸道總裁發言,給我老老實實的改掉那些臭毛病。”
鳳袁飛噎住,像被人活生生喂屎的感覺,不停的掙紮想要起來,被龍沅夕壓得死死的。
龍沅夕:“我呢,怎麽做師父我說了算,你呢別給我下定論,知道不?”
不就是到京都不想讓她管,想出去浪也得過她這關。
毛孩子,整天搞著有的沒的。
“龍沅夕,你個傻女人。”鳳袁飛漲紅著臉,這家夥到底有沒有自知,他都那樣說了。
還是她篤定他不會拿她怎麽樣。
兩人完全不在同個平台上,龍沅夕掐著他的臉:“都說了,給我改掉那些臭毛病。”
叫師父傻女人什麽玩意兒,真是霸道總裁上身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好像還容易得中二病。
“龍沅夕!!!”
……
昨晚跟鳳袁飛胡扯太久,導致最後鳳袁飛宿在雲閣裏,清早龍飛延發現鳳袁飛從雲閣出來的時候非常不悅,詢問原因後才鬆口氣。
“家主,鳳袁飛與龍沉修雖然隻有十一歲,但他們也是男子,您已經十四歲,也到了議親的年紀,應當注意名聲才是。”
議親,龍沅夕抽了抽嘴角,十四歲議什麽親,很何況鳳袁飛昨晚又不是跟她同房,住在旁邊的房間與在韓陽城沒有區別,影響什麽名聲,真是無法理解古人的觀念。
“長老,我的身體你知道的,活多久都不知道呢,如何議親?莫要禍害了別人才是。”龍沅夕以自嘲的方式將龍飛延的注意從鳳袁飛的事上轉移。
龍飛延:“家主莫要自棄,定會找到解藥的。”
拚上他的老命,也會替龍沅夕尋來解藥。
“不要再說解藥,先解決眼前的事。”龍沅夕揮手,在十四歲嫁人,除非她瘋了。
“家主,這是名單,上麵劃去的都是已經收監的人,沒有劃去的都是不聽命令的。”
先前龍沅夕有過命令,若是不聽命令直接拿人,以齊王與京都的守衛軍完全沒有將大部分拿下,沒有拿下的人鐵定是身份無比尊貴的。
龍沅夕核查名單,涉及其中的貴族包括永泰伯爵已經入獄,剩下的有三人沒有被抓捕。
永固公爵幼子白起玉,齊王胞弟伯親郡王長子齊辛以及齊王的長子齊染陌。
其中白起玉的母親是齊王長姐,曾經為幼年齊王披荊斬棘,唯一擁簇齊王成為君主的公主,現在也是齊王親封的太樂長公主。
好家夥,全是王親貴族,難怪無人敢動。
龍沅夕問道:“上告齊王了嗎?”
龍飛延:“並未。”
此事極難處理,若告知齊王,眾多貴族下獄,王親貴族自然也不能免,他們一旦下了牢獄,到時候王家顏麵掃地,又得罪那麽多王親貴族,連齊王也定會不滿。
若是不告知齊王,有意隱瞞被查出,落得個包庇欺瞞之罪,為平息天下悠悠眾口保全王親貴族,齊王定會拿龍家開刀做天下表率。
不管是哪種選擇,龍家都不會好過。
這差事本就不是什麽美差,幾乎讓龍家得罪大半個京都,甚至現在還牽動齊王。
做得好是英雄,做不好是罪人。不管英雄罪人總會得罪一些人。
“替我備下馬車,我們去王宮。”
“好。”
進宮的馬車很快準備好,一路駛向王宮,沿途的京都百姓都盯著車上的族徽看。
那是明遠伯爵府的族徽,近日京都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明遠伯爵回京了,那個才十四歲的少女伯爵會作出何等驚世駭俗的事都猶未可知。
不過她人尚未回來,京都就已經翻了個天,曾經壓在平靜下的浪濤也逐漸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