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端倪

  “不行。”雲依依一口回絕。


  “常知。”


  “不行。”


  ……


  從頭一一點名,雲依依卻是回絕了所有。


  看著那江南禦史一副你耍我的表情,雲依依方才積攢的幾口惡氣,這才舒緩了些。


  耍你又怎麽樣,若不是看你們對朕還有點用處,早就把你們全圈禁起來了。


  “朕有個提議,你們聽聽。他們每日在朝聽政,一直到都年滿十八之時,再選太子怎樣。”


  雲依依緩緩開口,雖然是在問,卻是沒有商量的語氣,我就隻是告訴你們,這是我的決定,就這樣。


  “如何一個聽政法?”思量了一會,這江南禦史知道已經無法將主動握在手中了,隻能旁敲側擊,看看你能不能找點漏洞,好讓自己等會散朝之後,麵對其他大臣的時候能好說話一定點。


  “自然是旁侍左右,隨朕一起。”雲依依說到,沒有一點私心。


  當然,那個常章,是絕對不可能站在她邊上的。


  而話說到這,其實也就可以落下尾聲了。


  這江南禦史左看看右看看,有人搖頭有人點頭。


  而他也思量了好一會,咬牙了好一會,這才定下決心,雲依依這個皇帝,暫且認了。


  “那微臣就在此恭祝皇上……皇上……”


  看來,讓這群人承認自己也沒有多難,是自己嚇自己了。


  雲依依沒聽清那江南禦史具體說什麽。


  和他們盡量又對付了幾句,便讓寧不缺出來幫她收拾了一下殘局。


  最後揮揮手,定下來每日卯時三刻上朝後,就讓那些人散了。


  禦書房內,雲依依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累,不是因為事務繁忙,而是想到,每天都和這些人打交道,真的累。


  她以為今天回會出現幾個對黃泉社會或是道理真知的絕對擁護和者,誰知道一個都沒有。


  簡直是白費功夫。


  雲依依又一次揉了揉眉心,舒緩了下神經,盡量放空自己,再有一會,周賢應該要到了,自己還有重要的事與聽他說。


  “啟奏皇上,寧不缺韋君子四位大人在外求見。”


  “嗯,宣。”


  雲依依聽了便吩咐到,同時整理了下心情,她對這四人還有事情交代。


  “臣等恭祝皇上,攝服一幹大臣,自此皇權穩固,天下歸心。”


  這……穩固不穩固到還好說,這天下歸心就……有點赤裸裸的拍馬屁了。


  雲依依雖然清楚,但也也聽的高興,不想說些掃興的話。


  “一群沒有信仰的人罷了,對付他們,朕費不上多大功夫倒是想問問你們,是否我大周有黃毛趁我大周微微飄搖之際,敢逾越規矩,行禍國之事?”


  對於那些黃毛,雲依依是一定點好感都沒有,她穿越之際,正值天朝國力日漸鼎盛之時,許多事情也能光明正大抬出來說了。


  與那些人,不管是昔日的恩怨還是今天的紛爭,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掰掰手腕。


  如此盛景,她的自信也空前高漲。


  內心深處,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是以此時的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表示,是客我就喜歡,是賊,我就不喜歡。


  雲依依一問,韋君子便將收集好的信息,說了出來。


  他之前也是察覺到哦了雲依依的態度,悄咪咪間就做好了功課。


  讓寧不缺一陣愕然。


  沒有察覺到寧不缺的神色,雲依依讚賞的說到。


  “做的不錯,這些洋人沒有我們中原大地數千年的文化積澱,做事隻會照貓畫虎,甚至是原始的野蠻人行徑。不能被他們的外表欺騙,他們的內心隻有兩個字,利益。在利益麵前,什麽都可以被拋棄和利用。背後捅刀子這種事,做的無比順手,而且還理所當然。這些小人行徑,朕絕對要禁止!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雲依依用了一連串的形容詞,然後卻有又將話收了回來。聽的周圍四人一陣驚詫,難不成皇上吃過大虧?

  “不知皇上準備怎麽做。”燕必之開口,聲音有些沉悶。


  他是軍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穩定的因素。


  “先不忙,這些跳梁小醜,要收拾他們不過左右三兩下功夫。現在緊要的是朕對朝政基本知識一竅不通,你們有什麽好辦法。”


  雲依依說著有些尷尬,涉及這些專業知識,就有點難為她了。


  不過她能尷尬,其餘四人則不敢尷尬,紛紛為雲依依解析了各種問題,包括宮女幾年一選太監如何安排這些無關緊要的周邊問題。


  這一說,時間便匆匆過去了,不覺已經是申時,傳膳的小太監都進來好幾回了,卻是被濃厚的氣氛給勸退了好幾回。


  不得已那個大太監又來,卻是依然無功而返。


  站在門外偷聽了一會,這大太監隻能歎歎氣的走了。


  走的一會,便有一些小太監和小宮女圍上來打探消息。


  這些宮女太監不是別人,正是那些妃子娘娘們的親信。


  個個都帶著目的而來,同時也是帶了不少金銀珠寶,紛紛塞給了這大太監。


  “勞公公辛苦了,我們娘娘特地給您備下禮物,還請公公笑納。”


  “這……怎麽說呢?咱家剛才偷聽了會,這女皇陛下……嘖嘖……不好說,不好說啊……”


  這大太監一邊笑眯眯的將金銀塞進了懷中,一邊拋出了一個看似沒什麽價值的信息,便施施然走了。


  留下幾個小太監和宮女在後邊淩亂的思索著這句話的意思。


  “這老東西一個勁給咱們打啞謎,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稟告主子們,讓他們去想去好了。”


  說著,一群人便各自向著同一個方向離去。


  原來,他們的主子此時正聚在一個小院子裏一起說著話。


  此時正值風雨,自然是不可能在院中,當然人數也不可能很少。


  不管是以前不得寵的還是不那麽得寵的,此時都聚在一起。


  隻是看臉色,大多不知道是個什麽神色,或許是茫然。


  畢竟活了這麽些年,看過的,聽過的,都沒有此時自己經曆的這般離奇。


  這些女子自然是也有群體,沒有小孩的依附有孩子的,娘家沒勢力依附娘家有勢力的,其中分成了四個群體,兩大兩小。


  原本應該是以皇後為首,但常同天卻從未立過什麽皇後,也就無從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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