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開始了
“這老家夥的手段可是一點不比金西固這狗東西差。他把我當做優柔寡斷之人了嗎?嗬嗬……可惜執念太深,葬送了自己。”
此時一座遠峰之上,雲依依看著赤重玉忘我演戲,不由有些評頭論足。
“你這又是何苦,他們都辜負了你,你還要為他們而戰。最傻的也是你,最聰明的也是你,究竟哪一個才是你呢?或許你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
此時在雲依依的邊上對立的位置,正站著陳風,隻是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黑化了,隻有聲音依舊如故,有點少年的味道,充滿了青春的氣息,讓人想要懷疑,其實他還能變回原來的自己。
“一個美好的世界,是無數犧牲與奉獻換回來的。這些人雖然辜負了我,但我同樣辜負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值得我去奉獻犧牲。你現在這個鬼樣子,說了你也不懂,等會分生死的時候,不要說懂了,讓我不要殺你就好。”
雲依依鄙夷的說到,但還是看了一眼這個已經黑化了的人,畢竟曾經真的很動心,有很溫柔的時候。
“哈哈哈……你還是不懂,這個世界需要一個新的立場,舊世界已經腐朽,待新的世界到來,就沒有辜負這個詞了,所有都將會改寫,一個全新的世界,什麽煩惱都不會有。你為什麽不信我?!”
陳風縱聲大笑,依舊想要勸雲依依,拉向他的立場。
“你記住,隻有人會腐朽和心會腐朽。世界永遠不會腐朽!或許你的腐朽是為了我,但你既然已經腐朽,我亦不會留手。你死或者我亡,但金西固不死,我也不會死。你隻是他的棋子,說出他的下落,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雲依依正色說到,也很直接,想要問出金西固的下落。
“我死的時候,或許會告訴你。”
黑化了的陳風,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後化作了一股黑旋風,離開了這裏,不知去向。
他一走,雲依依臉色就有點發白了起來,手上輕輕撫摸著鳳吟的劍身,似乎是在不斷堅定著自己的決心。
再說赤重玉這邊,此時他推出了渣浪之後,那龍海陶便再也壓不住邊上躁動的龍濤來。
最後也隻能暗歎一聲,姑且先看著吧,頓時也就不在說什麽。
等了一會,赤重玉見無人再反駁他,便看了看天色,做了一個眼色,便有專門的人將已經準備好的幾個擂台露了出來。
隨後流程一走,便有一些年輕代表被推舉了出來,都是一些名門大派的弟子,也有一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紛紛都是傲氣四射,自不多說,且看如何表現吧。
“……俗話說君子無德而不信,人無德而不立。我武林驕子更是如此,不管雙方武藝如何,都需點到為止!若無武德,不管如何,一率剝奪盟主資格!”
赤重玉走了一下流程,見那些被推舉出來人差不多了,然後著重說了一些規矩,最後強調點到為止之後,便正式宣布開始了。
一共有三個擂台,以往隻有一個,是用來驗證三宗五派八峰的後學末進,到最後能能有五個被選定好的名額,挑戰這三宗五派八峰最後的勝者,是以時間很快。
但是這次不一樣,好像是一場亂鬥,勝者為王,是以擂台顯得不夠了,便多出來了兩個。
而三個擂台的擂主,最先上去的是三個八峰弟子。
這三個弟子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亢奮,極度亢奮,雙眼之中全是血絲,若是沒有人上去挑戰,就要相互打了起來。
好在年輕人是誰也不服誰的,在許多人眼裏,這就是炫技的時候,於是紛紛上去挑戰。
隻是來來去去到了最後,擂台上還是沒有太多的變數,大體上還是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
但是……斷胳膊斷腿的也太多了……赤重玉臉上真的是跟大片似的,也太精彩了。
他也知道是什麽原因,因為他手上也拿著一個小瓶子。
想了很久,也隻能當做沒看見一樣,要不就是滿臉正氣的喊口號,然後就隨緣了~
未時的時候,場上就隻剩下了七八個人,其中都是一些老麵孔,有青城劍派的龍濤,也有那雲依依放過兩次的渣浪,還有其他三宗五派的大弟子。
此時正在守擂的是龍濤,也隻剩下了他這一個擂台,而其餘兩個擂台早就被打爛了。
此時這個龍濤,依稀還能依靠他的衣著分辨出來,臉上全是血,大多都是別人的,其中還有自己師兄弟的。
好像……已經打瘋了,此時麵色也是壓抑的痛苦,嘴唇不斷的顫抖,似乎很想吼出來,你們這群渣滓,還不臣服於我!我就是未來的武林盟主!
然後隻見他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輕蔑一笑,隨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仰頭一灌,隨後隻聽咚的一聲,瓶子摔碎在了地上,發出了劈裏啪啦的響聲。
“你們來呀……!來呀……!我龍濤……就是……就是……”
“濤兒……濤兒……!”
龍海陶眼看不對,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精心培養的徒弟就這樣硬生生倒了下去。
“撲騰騰……”龍濤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濺起了無數粉塵與瓷器碎末,隨後隻見龍海陶一個閃身,將自己的養子抱在了懷中,痛哭了起來。
如此模樣,驚的赤重玉立即將手中的小瓶子收了回去。
“龍掌門,令徒力竭,請務必節哀。”
這他娘的明顯有情況,還能喊成力竭,這赤重玉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再也不能將自己的形象給圓過來了。
“真的是力竭嗎?!赤重玉!你看清楚!若不是你巧言善辯!一再縱容,今日之武林,豈會是這個樣子!你就是個無情無義,陰險狡詐之輩!爹啊……!不孝子玉傑,今天一定要為您討回一個公道來!”
萬物靜籟之中,一切還在微妙之中,一個嘶聲力竭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微妙,打破了這種寂靜,跪在那個擂台的某個位置之上,那是他爹死的位置,衝著經營了半生的赤重玉嘶吼,將他所有的委屈與壓抑還有痛苦憤恨,全部吼了出來。
也將大楚武林一樁不是冤案的冤案一起吼了出來。
而伴隨著這聲嘶吼,好戲……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