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說出真相
冷如寰歎了一口氣，這麽多人奢望那把椅子，真是讓人覺得唏噓，大家在這裏爭的頭破血流，不知道最後會是誰踩著眾人的鮮血坐上去。
“二皇子，皇上讓你過去一趟。”李公公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中，他親自過來傳話，看上去是皇上暗中派他過來。
夜墨塵和冷如寰對視一眼，想著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皇上已經決定要廢了太子？
“好。”夜墨塵對李公公點點頭，又對冷如寰說道，“我要去宮中一趟，你自己吃午飯。”
冷如寰有些擔憂，“我們剛剛從宮中回來，此時皇上卻又將你就叫過去，其中不會有什麽變故吧？”
夜墨塵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放心，是李公公親自前來，不會有什麽事情，你就在家裏等我回來。”
夜墨塵跟著李公公消失在門外，冷如寰的心中依舊有些擔憂，秦洛早說了太子的病撐不過這個冬天，他和夜墨塵也決定不下手，要是太子不來招惹他們，他們必定不會去找麻煩。
而太子好似也看開了一般，竟然一直沒有動手，卻不知道他是真的放棄了，還是在暗中儲備資金的力量，這些他們都無從得知。
隻是秦洛在朝堂之上也看出來了皇上的身體大不如前，這次因為夜墨塵大婚，皇上心情舒朗，倒是看上去氣色不錯，但是畢竟年紀大了，再加上政務繁忙，經常有失眠頭痛的現象。
現在將夜墨塵叫過去，也不過是要與他討論太子之事吧。
“小姐，你看上去臉色不大好。”萍兒看著冷如寰的臉色，有些擔憂地問道，方才他還和姑爺好好的，怎麽回到房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冷如寰搖搖頭道，“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你先出去吧。”
萍兒見冷如寰不想說，隻能先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隻見冷如琳手中捧著食盒走了進來，她敲了敲門“小姐，我給你送午飯來了。”
冷如寰應了一聲，冷如琳走了進來，發現冷如寰已經起身，看著窗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小姐實在想姑爺什麽什麽回來吧？”冷如琳問道。
冷如寰笑了笑，“他中午有事，不會回來了。”
“我真是羨慕小姐，可以和姑爺成婚，看你你們過得如此幸福，真好。”冷如琳將食盒裏麵的飯菜都拿了出來，擺放整齊。
看上去倒是十分的誘人，“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這是在丞相府的菜式，她記得皇宮裏麵的菜式不一樣，想來是冷如琳親自做的。
冷如琳點點頭道，“我怕小姐吃不慣，所以就親自做了一些，小姐我看這幾天都銷售了，多吃一點吧。”
冷如寰結果冷如琳手中的筷子，看了一眼女子，這幾日她看得出來冷如琳做事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落了什麽人額額把柄。
這麽看著她的心中也趕到十分的辛酸，“如琳，你要記得你以前的身份，我相信總有一天蠻族會洗刷冤屈。”
冷如琳聽到冷如寰的話，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蠻族對我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裏我生活在一個叫做蠻族的地方，我是蠻族的郡主，是十分尊貴的人。”
“那時候每個人都要朝我行禮，沒有人敢對我大呼小叫，我是叫著的掌上民主，可是夢醒了，我卻……”女子的沾上了淚珠，又很快被她狠狠試擦掉。
她看著冷如寰說道，“我知道小姐同情我，覺得我以前是郡主的身份，所以現在讓我做丫鬟的活，覺得委屈我了，但是小姐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在姑爺將我救了，送到你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我命運的轉折點，你們都是我恩人，我不會再去想以前那些事情，我也已經忘了自己曾經是長樂郡主的時光，現在我隻是你身邊的丫鬟。”
冷如琳不知道自己這麽說，更讓冷如寰覺得心如刀絞，她看著冷如琳，眸光微動，“如琳，怒你不能忘記自己是蠻族人，蠻族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你應該相信有一天你還能回去。”
“回去？”冷如琳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居然笑了起來，“蠻族早就被晉國消滅了，現在的蠻族就是一個廢墟，一個沒有人在乎的廢墟，我所有的親人都死了，他們都死了，但是我還活著。”
“對，你活著，但是你沒有想過要為蠻族報仇雪恨，要重振蠻族嗎？”冷如寰問道，“你是郡主，當初蠻族的存在給你了多少的利益，你依附著蠻族，就應該為它報仇雪恨。”
也許是冷如寰的傾向於印象到了冷如琳，冷如琳的瞳孔變得血紅，“是啊，我想要報仇，但是那個人已經死了，害死我們國家的那個人早就死了。”
“她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人，居然還帶上了蠻族，都是因為冷如寰才讓蠻族從一個安樂之地變為死亡的廢墟，要不是冷如寰，我還是蠻族高貴的安樂郡主，要不是她我何至於變成這樣。”
“不，是齊成，是晉國將蠻族害成那樣，冷如寰她也是受害者，她是蠻族的王，自然希望蠻族可以好好的，隻是沒成想到居然有人因為覬覦蠻族，居然利用她。”
冷如寰不知道為什麽在想到蠻族的時候，自己的情緒格外的激動，雖然她在不斷提醒自己需要冷靜，可是心底有另一個聲音在催促著她，發泄這一股怒氣。
冷如寰覺得自己差點就要被這股力量給控製，卻見冷如琳看著她的目光變得多了幾分探究。
“小姐，你是晉國人，怎麽會對蠻族的事情如此感興趣？”她一直都很奇怪，夜墨塵救了自己鬆道了冷如寰這邊。
她原先是覺得夜陌塵認為自己以前身份尊貴，伺候冷如寰比較合適，可是後來她發現其實冷如寰對自己十分不同，她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是帶著積分的懷念，但是自己和她非親非故，不知她為何總是這樣打量自己。
就像是現在一提到蠻族，她的情緒就十分的激動，其中的緣由讓她感到不解。
“我記得我一直想要告訴你一個真相。”冷如寰坐在椅子上，覺得自己的神誌越發的不清醒，她隻能看到冷如琳的影子在自己麵前晃動。
又提到了這件事情，冷如琳這次開始關注起來，以前她覺得不在乎，因為她覺得衛錦繡的事情和自己都沒有關係，她也不想要知道。
但是此時她有種感覺，那便是這件事可能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為什麽衛錦繡對自己如此不同。
“小姐，是什麽事情，現在沒有比人，你可以和我說了。”冷如琳也坐在冷如寰的身邊，輕聲問道。
看著冷如琳的臉龐，冷如寰伸手慢慢撫摸上了冷如琳的臉頰，眼神溫柔似水，“如琳，我一直都這麽叫你，就感到很親切。”
“小姐你怎麽了？”冷如琳突然覺得有些詭異，為什麽她覺得此時的小姐好像用看著自己親人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而這樣的眼神她似曾相識。
那就是小時候她去找皇宮中，爹爹讓自己陪冷如寰玩，那個女人也是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真是太像了，可是他們完全不一樣，她怎麽想到那裏去了“
冷如琳馬上搖搖頭，將頭腦中那些詭異的想法甩了出去，卻沒成想冷如寰接下去的話讓她呆若木雞。
“其實我就是冷如寰，我是蠻族的王，也是你口中那個害了我自己國家的壞女人。”冷如寰終於將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訴了冷如琳，她覺得如釋重負。
然而冷如琳看著她，確實滿臉的不相信，“這怎麽可能，你是衛錦繡，怎麽可能是冷如寰，你的臉和她不一樣，而且冷如寰已經死了。”
“我知道你覺得這件事難以理解，要是沒有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也會覺得不可可思議，但是我就是活了下來，活在了另一個的身體上，為我蠻族報仇雪恨。”
冷如寰眼神犀利地看著前方，“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讓我可以親手手刃仇人，可惜的是齊成已經死了，太子也命不久矣，這就是他們得罪蠻族的下場。”
冷如寰說完看向了冷如琳，目光又變得十分的溫柔，“我自從知道了你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十分的開心，終於我還有一個親人，蠻族的血脈也留下了一點，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我對你如此好的原因，也是為什麽我明知道你背叛了我，但是還不忍心處罰你的原因。”
“我不相信，人死怎麽可能複生？”冷如琳已經完全愣住了，她不能相信冷如寰此時說的這些話，這都太離譜了。
“我會讓你相信的，如琳，你記得你小時候來找我玩，我教你爬樹，結果你摔了下去，嗷嗷大哭，我還因此被我父皇罰了三個月的禁閉。後來我就沒有見過你，隻知道你成為了郡主，日子過得也不錯，慢慢地我依舊淡忘了這些陳年往事。”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冷如含的眉眼都變得十分的溫柔，隻冷如琳卻渾身呆住了，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原來自己就是一個小醜，在冷如寰麵前被當成了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