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章：敗露
“你們胡說，我從來沒講過這個女人，怎麽會和她上床？”方圓越想越不對勁，他仿佛是掉進了一個圈子，為人宰割，說什麽，他都擺脫不了被責罰。
現在他衛錦繡的味道沒有嚐到，反而要受到懲罰，天理何在？
“衛夢雪，你和我說的，這……”
方圓情急之下就要將衛夢雪給供出來，情急之下，衛夢雪大聲說道，“表格，我們好心將你請來參加祖母的壽宴，你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怎麽對得起我們。”
“對，你這不肖子孫，還不快點將你父親請來，商量如何處置。”衛俊蕭看不下去了，無非就是他的這個遠方侄子和府裏的丫鬟那點破事，雖然有些敗壞丞相府的名聲，但也算不上什麽大事。
於是對皇上說道，“皇上，這件事我看就交給錦繡還有宣妃去辦，我們回到大廳上去如何？”
聽到衛俊蕭這麽說，衛夢雪鬆了一口氣，要是再讓方圓說下去，一定會將自己供出來，到時候皇上也在，皇後也在，一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既然這樣，這人敢在衛老夫人壽宴之時，惹大家不快，受點責罰哪裏夠，將這人拖出去，投湖，以儆效尤。”
夜錦盛聲音不重，卻極具威嚴，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侍衛跑上來按住了方圓，要將他給拖出去，之間他光著身子從床上滾了下來，大家齊齊閉了眼睛。
方圓倉促間掙脫開侍衛穿好衣服，跪在皇上麵前，他原來以為頂多給自己一點懲罰，可沒想過要去死啊。
他還這麽年輕，怎麽可以無緣無故就死了，昨天的事情他還是稀裏糊塗的，分明在她麵前的人是冷如寰，怎麽變成了一個素未謀麵的丫鬟？
其中一定有蹊蹺，“皇上，你要為小的做主，小的真的沒有見過那個女子。”
“你可有什麽證據？不然大家都目睹你們在床上，此時還有什麽好爭辯的，更何況，你剛剛出言汙蔑郡主，已經是誅九族的大罪。”
話音剛落，方圓就已經軟了腳，身子也顫抖起來，他怎麽忘了衛錦繡已經是郡主了，她想要自己死就讓自己死，偏偏自己還往刀口上撞。
要是知道招惹那個女人會惹到這麽大的禍端，他說什麽都不會對冷如寰起了色心。
當務之急他是要證明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啊，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他醒來身邊確實有一個小丫鬟，但憑著他多年的感覺，昨晚的人和這個丫鬟絕對不是一個人。
昨晚上的女子熱情奔放，因為中毒的緣故，他們十分激烈，可今早上身邊的這個小丫鬟除了赤裸著身體，身上卻沒有一絲的痕跡，人也十分的靦腆，和昨晚上的那個人沒有一點想象。
“皇上，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可以證明，我和這個丫鬟一點關係都沒有。”方圓信誓旦旦地說道。
“哦，你說。”夜錦盛此時倒是不急，讓方圓仔細道來。
方圓站了起來，眼神中沒有剛剛那麽慌亂，他看了一眼冷如寰，眼神中有勢在必得的自信，“我記得昨晚上進了這房間就感到身體不對勁，現在想來是這裏麵有迷香。”
他不敢說是衛錦繡喝了他準備的催情酒，才撒了謊，然後又洋洋得意地說道，“所以昨晚上和我……和我一起睡覺的女子也中毒了，她必然精神不濟。”
“可是看著小丫鬟，臉色紅潤，根本不像是中了迷藥的人。”
“還有，皇上，我們都是男人，你知道這……這事過後，女人身上總要留下些什麽痕跡，我看了這小丫鬟裸著身子，可是白淨無比，說不定還是處子之身，我能和她有什麽關係？”
夜錦盛對著衛亦宣擺了擺手，“去看看，是不是如此。”
衛亦宣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方圓，走到那小丫鬟身邊，看也沒看，就搖了搖頭。
此時說什麽也無用，就算她說有，如果方圓讓其他人看，不就露餡了。
方圓的眼神中漏出精光，“皇上，你看，我就說這事有蹊蹺。”他的眼神一直在冷如寰的身上打轉，“我昨晚上確實和一位女子共度雲雨，那是我們中毒了，沒有辦法，還請皇上諒解。”
“你說女子不會是平安郡主？”夜錦盛早看到了方圓目光，冷笑道，“你要知道汙蔑郡主會有怎麽樣的罪責。”
方圓料定了昨晚上的人就是冷如寰，表情也相當的自信，“昨晚上能出入丞相府的也就那麽幾個女眷，皇上可派人一一查看，一定會有結果。”
章月華站姿衛俊蕭的一側，聽到了方圓說的話，又燃燒了一絲希望，這丫鬟怕是被人拿來充數的，那就是說其實原先躺在這張床上的人是冷如寰。
她這個人一向詭計多端，想來是她早上發現不對勁，於是找人充數，如此想來她立馬開口說道，“大膽方圓，你竟然汙蔑郡主，錦繡她昨晚上很早就回府睡覺，怎麽會出現在你的房中？”
“我說的未必就就是郡主。”方圓放聰明了，“隻要看看這裏的女眷身上有沒有痕跡，就知道昨晚上的人是誰了。”
“不行。”大家的眸光都放到了說話的人的身上去，是衛夢雪站在一旁，大聲說道，她看到所有人的眼光都對準了自己，又有些慌張。
“來參加壽宴的大都是尊貴的女眷，這樣檢查將他們的尊嚴放在何處？”
章月華心中暗自著急，想著幾天的她的這兩女兒怎麽都跟吃錯了藥一樣，一直幫著那冷如寰開脫，這查驗是一件好事啊，怎麽他們反倒百般阻攔的。
衛夢雪此時臉色蒼白，要不是心中有一股意念在撐著自己，她早就要倒下去了。
“三妹妹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啊。”冷如寰拿起手中的帕子幫她拭擦，一邊道，“妹妹出了這麽多的汗可是身體不適，宣太醫過來瞧瞧吧。”
冷如寰如此一說，衛夢雪頭上的汗更多了，可她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這一幕，章月華終於意識到了什麽，衛夢雪昨夜裏一晚上沒有出現，反倒是冷如寰今天好好出現在宮中。
難道昨晚上躺在這張床上的人不是冷如寰就是他的女兒衛夢雪？
所以剛剛進來的衛老夫人和衛亦宣臉色這麽差，他們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會扔了一個婢女在床上。
這麽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章月華隻感動五雷轟頂，竟然有些站不住身子，她剛剛還奇怪，衛夢雪怎麽會向自己投過來求救的目光，原來是。
“好了，讓貴妃看你們的身子，還會委屈了不成，就這麽做。”夜錦盛此時已經覺得有些無趣。
衛亦宣見狀也白了臉色，隻道，“皇上，讓臣妾一人檢查隻怕有些不大公平，這裏還有臣妾的妹妹，就讓……”
“皇後，你同宣妃一起去，皇後一向深明大義，和你一起去是最公平的了。”夜錦盛說道。
走進偏房，宣妃一個一個地檢查，讓他們出去，最後留下了冷如寰，衛夢雪。
衛夢雪此時已然管不上那麽多，跪在了冷如寰的麵前，“我不想死，救救我吧。”
衛亦宣看著這一幕，這皺起了眉頭，她方才將人都叫進來也是這個目的，要是他們可以統一口徑，那麽衛夢雪就是安全的，可是這最終卻取決於冷如寰。
低頭看著匍匐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冷如寰心中沒有一絲動容，要不是昨晚上夜墨塵和秦洛趕到，盡早被人圍觀的就是她的屍體，這點怕是衛夢雪從來沒有想到過。
昨晚上她經曆了的這一切，那煎熬的感覺，方圓惡心的嘴臉，還有夜墨淩的威逼，眼前的女人都是這一切的參與者。
可是如今她這跪在自己的麵前請她救她？
難道她冷如寰就這麽好欺負，還是說她從哪裏看出自己好說話了，怕是衛夢雪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會放低姿態求自己吧？
“昨天那你決定陷害我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嗎？”冷如寰不打算和她演戲，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
衛夢雪一張臉變得煞白，果然冷如寰知道這一切，她還逃了出來，自己會出現在方圓的床上，說不定和她脫不了幹係，這麽想著她的心扭在了一起，隻低著頭沒有去看冷如寰。
“如寰，大家都是姐妹，夢雪不懂事，你今天饒她一次，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好嗎？”衛亦宣見冷如寰的表情似霜，仿佛沒有一絲餘地，心中也有些著急，他們的時間不多，這件事越拖下去，對衛夢雪就越沒有好處。
要是讓皇上知道是自己的妹妹做出這樣的事情，到時候她的地位也會受到影響，因為母親事情敗露，皇上對她已經有了意見。
好不容易她最近使出渾身解數，得重新得到皇上的偏愛，一定不能因為這件事情毀了。
“宣妃做姐姐的就是這麽教妹妹的？要是宣妃姐姐可以提早點播，三妹妹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吧。”
宣妃麵上的偽裝有一絲的破裂，心中越發的慌張，冷如寰到底知道了些什麽？
“我今兒將話放在這裏，昨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們姐妹倆聽好了，你們是丞相府的人，做事情過過腦子，要是丞相府毀了，你們的後盾沒了，你們覺得自己還能有同別人議價的籌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