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爭辯
這一巴掌簡直是震驚四座！
就連冷如寰身旁的孟氏，都是張大了嘴巴。
衛明蘭不敢置信的捂著嘴巴，拿食指顫巍巍的指著冷如寰，說道，“衛錦繡，你竟然敢……”
“啪”又是簡單利落的一巴掌，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次換了另一邊臉。誰讓衛明蘭犯了冷如寰的忌諱，竟然敢指著她！
“第一掌，打你不分青紅皂白誣人清白；第二章，打你不懂禮貌不敬長輩！”冷如寰說完之後，又朝著衛明蘭的臉上補了一掌，“這一掌，打你不知輕重弄亂我娘的院子。”
衛明蘭深吸一口氣，緩解被接連掌箍之後的眩暈之感。
就在這時，衛明蘭帶來的丫鬟大叫，“找到了找到了！”
衛明蘭瞬間來了底氣，你逞一時之快又如何，罪證確鑿，待你入獄受罰我再慢慢折磨你！
“快快拿上來。”
衛明蘭看了看丫鬟手中遞上來的東西，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微笑，隨即將東西狠狠摔向冷如寰的臉上。然後她期待的看著冷如寰被紙包砸到之後狼狽的樣子。
冷如寰輕巧的接過紙包，打開看看，發現是她給孟氏送來的燕窩還有阿膠，明知故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衛明蘭看著冷如寰那輕巧的架勢，咽了咽口水，說道，“馮姨娘今日吃阿膠的時候發現少了不少，一番盤查之後才發現是被人偷了，有人指正是孟氏的丫鬟小翠偷得，所以我便找人來搜。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又有什麽可說的？”
孟氏一臉委屈，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偷東西。”
“你是沒偷，但你指使你的丫鬟偷了！”衛明蘭大聲說道。
小翠在旁邊嚇得不輕，直接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說道，“我沒有，我沒有。”
冷如寰撥弄著紙包裏的東西，看都不看衛明蘭說道，“你所謂的人證，在哪？”
衛明蘭眼神示意了一下，立馬是有個嬤嬤跪倒在地，說道，“回三小姐的話，是我。我年紀大了，有起夜的習慣，那天我……”
“住嘴，我讓你說話了嗎？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冷如寰忽然厲聲說道，這份氣勢竟是比衛俊蕭還強上不少，嚇得嬤嬤腿都軟了。
然後，冷如寰說道，“衛明蘭，說到底你所謂的人證也是你房裏的嬤嬤，你所謂的物證也不過是沒有什麽區別的藥材罷了，你就憑著這些就敢指認與你母親平級的姨娘嗎？”
衛明蘭被震得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強自冷靜之後才是說道，“你……狡辯！”
“你才狡辯！”冷如寰不留情麵的反駁道，然後朝著衛明蘭走去，嚇得衛明蘭說道，“你，你想幹什麽？”
冷如寰冷哼一聲，從衛明蘭的荷包中拿出一錠碎銀，說道，“好你個衛明蘭，你竟然偷你姐姐的錢！”
“我沒有，這明明是你方才從我荷包中取出來的。”衛明蘭趕緊說道。
“我昨晚丟了一兩銀子，小翠說，看到是你偷得，如今你懷中又恰好有這一兩銀子，坐實這了這物證。”冷如寰說罷，問道小翠，“小翠，你說是嗎？”
小翠雖然害怕，但是在冷如寰的慫恿之下說道，“是是是，我昨晚確實看到五小姐鬼鬼祟祟的過來，偷了三小姐銀子。”
“你撒謊！”衛明蘭指著小翠說道，“我堂堂丞相千金，怎麽會惦記你那一兩銀子？”
“嗬，那我娘身為丞相妾室，又怎會惦記那家那點藥材？”冷如寰用衛明蘭的話懟了回去。
衛明蘭不放棄的繼續說道，“她吃得起那些東西嗎？”
“那是我孝敬我娘的！”
衛明蘭笑了起來，說道，“就你那點例銀，你買得起嗎？”
冷如寰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也不直麵回答，而是走近之後，小聲說道，“你可知父親原本要將我趕出家門，最後怎地又好生將我安頓？你又可知我打碎了蓮姬的排位，皇上最後竟是對我不追究可是為何？你什麽都不知道，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不怕冒犯了貴人，被砍了腦袋？”
衛明蘭這下子是徹底被震驚了，原本她神經大條從未想過這些，現在細細想來，冷如寰到現在還安穩的活著怕是有貴人相助啊！能隨意砍人腦袋的貴人？那可隻有……衛明蘭不敢再想，更不敢看此時自帶煞氣的冷如寰，對著手底下的人說道，“我們走！”
“慢著。”冷如寰忽然開口。
衛明蘭雖然不耐煩，但也是乖乖回頭，隻聽冷如寰道，“我們院兒裏人手不夠，妹妹這麽懂事，一定會留下來幫姨娘和姐姐收拾的，對嗎？”
雖然是問句，但是那語氣，怎麽容得下衛明蘭拒絕，“看我粗心的。”隨後轉身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你們幾個，留下來幫三小姐收拾院子，不收拾幹淨，你們就別回來了。”
幾個下人麵麵相覷，也不知方才三小姐到底給五小姐說了什麽，竟然令五小姐這麽唯命是從。
孟氏坐立不安的看著這幾個陌生的婆子異常勤快的打掃著房間，對冷如寰說道，“錦繡啊，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娘，你是怕遭到她們的反撲？”
孟氏點點頭，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衛錦繡，怎麽不但不傻了，還變得如此玲瓏剔透。方才那一番爭辯已經是讓孟氏震驚，如今這番七巧心思更是令她驚喜。
這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嗎？
孟氏忍不住拉著冷如寰的手，摸了幾下，隨後語氣變得更是親切了，“還是女兒懂我。”
冷如寰拍拍孟氏的手，安慰道，“娘，你放心，現在的錦繡已經不是原來的錦繡了。一味的忍耐是不能夠保護自己的，隻有反擊才是對自己真正的保護！”
孟氏點點頭，似懂非懂。
隨後冷如寰看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是離開院子。
孟氏看著她的背影異常激動，錦繡自生下來右手小拇指和常人就不太一樣，看是看不出來，但能摸出來！知道的人很少怕是錦繡自己都不知道！
方才借機試探，她終於確認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