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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涼亭,比試

  蕩歌山近來戒備森嚴,或許是因為白袍之人闖山的緣故,各大關卡之間都安排了護衛。


  寒仙子帶著一個小跟屁蟲尤為顯眼。隻是,她一路上擺出生人勿進的架勢,憑借著手中的令牌,護衛們雖有些疑惑,倒是少有的人敢上前阻攔。


  終於來到山腳,寒仙子遠遠望去,看到那大道兩旁可不止兩個護衛。那裏一處涼亭乃是新建,涼亭之下有兩位老者嚴陣以待,涼亭之外,另有七八護衛,手持長刀,麵無表情。寒仙子一眼看到那兩位老者,她心裏隻覺不妙,這分明是長老帶隊。


  寒仙子身形頓了頓,可不敢停下腳步,她怕稍一遲疑,便會被那兩個長老看出端倪。隻是她慢步上前,牽著程果果的手有些微涼。


  山風微揚,程果果的羊角辮微微搖擺,她臉上帶著笑意,倒是毫不畏懼。


  不過十數步的距離,寒仙子很快就來到了護衛的跟前。


  其中一位護衛看到來人之後,擺正了身體,然後伸手一攔,麵無表情道:“來者止步。”


  寒仙子的臉依舊罩在一層紗布之下,她也不廢話,直接亮出了一塊令牌,說道:“奉青金子長老之命,我此時要下山去執行任務。”


  這話有些生硬,而那塊令牌在寒仙子手中也是一晃而過。


  “怎麽?你不讓我下山,就是違抗青金子長老的命令,莫非你想受山規處置不成?”眼見那護衛遲疑,寒仙子率先發難,反問道。


  那護衛頓時麵露難色,進退兩難。


  “我道是誰這麽大的口氣,原來是寒仙子呀。”其中一位灰衣長老嗬嗬一笑,朝著寒仙子走來,打招呼道。


  這句話可不算友善。


  寒仙子一聲冷哼,眯了眯眼,“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王大長老呀。”


  “山中有傳言,這韓長老剛死,寒仙子又攀上了青金子長老的高枝,這等的本事,山中的人都眼紅得很,隻恨自己不是女兒身。寒仙子可得小心了,世人都說這女子有克夫命格,便是克死相公。”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什麽?自然是克夫嘛,又不是克師。克夫者……”


  王長老這一番挖苦,尤為明顯。寒仙子不願體會,言語冷冷道:“王長老,我還有要事在身,請你快些讓開。”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阻攔。”王長老說完這話,竟是側了側身子,笑道。“隻是,這長老令牌還得給我過目。職責所在,希望寒仙子不要介意。”


  程果果站在一旁,她敏銳地察覺到寒仙子的身體兀自顫抖了一下,手裏不自覺地捏緊了。


  王長老那張老臉之上笑意清晰可見,這一番做法自然無人可以指責。隻是,寒仙子哪裏有青金子的令牌呢?

  不過,刹那間,隻聽得一聲巨響,涼亭處再生變故。


  一片灰塵激揚而起,許久之後,隻見涼亭一片斷石殘垣,四根柱子被人齊齊切斷,亭子頂部更是砸落於地麵,支離破碎。


  “何人敢在蕩歌山放肆?”


  另一位長老姓楊,他半跪在地上,不斷端詳著四周。也虧得他身手敏捷,不然方才就要葬身在涼亭當中。


  此時,另一位藍衣之人從山道之上走了下來。


  這人手中拿著一柄劍,臉上沒有絲毫笑意。他眉頭緊鎖,一步步走來,那隻握劍的手絲毫沒有因為走路的幅度有一絲一毫搖擺。楊長老看著來人,再度問道:“方才就是你出手偷襲?”


  “你是這山裏的長老?依我看實力也不過如此。”來人正是徐庸錚,他接著歎了口氣,說道,“哎哎,現在看來,山中除了青金子,沒幾個人值得我出手了。”


  “在蕩歌山出手偷襲長老,按山規來,你這是死罪。”


  “我不是你們蕩歌山人。山裏的規矩,對我而言不過是廢話。”徐庸錚搖了搖頭,絲毫不畏懼,收起手中長劍,就要離去。


  徐庸錚這一番舉動分明不將楊姓長老放在眼中。而別忘了在場還有諸多護衛,楊長老哪裏受過這等的蔑視,他頓時怒不可遏,今日若是放著劍客如此離去,他長老的臉麵就此落地,哪裏還能在山裏作威作福呢。


  “來人,把這狂徒給我抓起來。敢如此藐視我蕩歌山,分明是活膩了。”


  楊長老一聲令下,那七八護衛紛紛拔出武器,直接將徐庸錚圍了起來。


  “我,不殺無名之輩。”徐庸錚眼睛一掃那些護衛,一腳慢慢向前踏出。


  那雙眼睛裏滿是煞氣,這些護衛實力低微,可也知曉這劍客的實力,如此之下,七八護衛一時之間,竟是沒人敢先動手。


  那些護衛倒是將目光投向了楊長老,楊長老將長槍往地上一杵,狠狠道:“能擒下這狂徒者,賞上等功法秘籍一本。”


  功法秘籍,這可都是好東西。而在這蕩歌山中效命之人,大多不是出自名門正派,這就意味著他們大多沒有接觸過功法秘籍,一身功夫多是小門小派的言傳身教,他們的武功不算高,可勝在敢賣命。


  這話一說出口,終於有一個護衛鼓足了勇氣,身形向前,率先朝著徐庸錚揮了手中的大刀。另外的幾個護衛見此也是不甘落後,更是大喝著向徐庸錚殺去。


  隻是,下一刻,啪啪的數聲響起,那幾個護衛如同幾個沙包一般,被徐庸錚紛紛打落在地。幾個護衛紛紛捂著身上的傷口,哀嚎不已。


  更讓楊長老驚訝的是,他沒能看清楚徐庸錚是如何出手的。


  而徐庸錚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玩味笑道:“怎麽樣?看清楚了嗎?”


  楊長老隻覺得老臉被再度重重地扇了一下,他終於是提起了長槍,與徐庸錚纏鬥在一起。


  另一邊,寒仙子假意將程果果抱在懷裏,安慰道:“不怕不怕。”隻是寒仙子眼睛時不時瞥了瞥王長老。


  王長老看到那些護衛倒地,沒有絲毫焦急,哪怕是看到楊長老被那藍衣劍客打得招架不住,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寒仙子就這樣靜靜地等著。而程果果瞧了瞧老人那雙有些發灰的褐色眼睛,很快就轉過頭去,嘴裏嘟喃道:“好醜。”


  “寒仙子,你是打算拿出令牌,還是在等老夫出手援救呢?”


  寒仙子身體一僵,瞬間如常,說道:“王長老,出不出手是你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見死不救可是您老的一貫做派呢。”


  “寒仙子知道就好。你也不必用言語激我……”王長老伸手一摸胡須,眼睛眯成一條縫,“今日。不論是誰,都別想走出蕩歌山。”


  王長老嘴上不饒人,另一旁的楊長老可是有苦說不出。


  也不知這劍客哪來的這般詭異的劍法,他的長槍與長劍接觸之後,二者竟是如膠似漆,再難分開。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楊長老的心頭。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這長槍近身,再無強點。而一寸短一寸險,長劍雖不短,在徐庸錚的纏字訣作用下,奇險無比。


  那長劍每次險險與自己手腕不遠處劃過,楊長老越發覺得觸目驚心。


  長劍劃過楊長老的袖子,隻留下一小道劃痕,傷口極淺。


  饒是如此,長劍靈動不停歇,楊長老手臂上鮮血直流,模樣甚是淒慘。


  這還不止,那長劍離自己手腕更加近了。三寸,兩寸,最後終於到了一寸以內。長劍不再進一步,而楊長老終於明了,眼前這劍客分明是在玩弄自己。


  “豈有此理,你敢戲弄我。”


  瞧著藍衣劍客冷漠的神情,楊長老用長槍抵住長劍,嘴裏唾沫橫飛,雙手手臂猛一用力,那閃亮的槍尖竟是直飛出去。


  徐庸錚身形後退,長劍回轉,若雁嘴銜食,將槍尖罩在劍尖之上,然後倏然一抖,槍尖化成一條直線,朝著不遠處的王長老射去。


  王長老二指伸出,剛好夾住了那迅捷的槍尖。


  槍尖離王長老鼻子不過一寸,王長老笑道:“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那劍客,你叫什麽名字?”


  “打贏了,你才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將槍尖射出,王長老笑意不減,嘴裏問道:“這般驕傲,莫不是劍幕來的劍客?”


  徐庸錚沒有回答,長劍隨意挽了一個劍花,將槍尖隨意擊落在地。


  這一次徐庸錚的揮劍也是同樣的精準,那槍尖距離徐庸錚的脖子不過一寸,劍尖才觸及那槍尖。


  換而言之,這是一番比試。


  “楊長老,給我好生保護寒仙子。她可是青金子護法的義妹呢。不容有失。”


  簡單交代過後,一旁的楊長老點了點頭。王長老沒有廢話,他沒有兵刃,於是揮舞著拳頭,衝上前去與那藍衣劍客一番殊死搏鬥。


  寒仙子與這王長老隻是見過數麵,可都沒能留下好印象。所以,方才二人的一番交鋒,都算不上客氣。


  而王長老決鬥之際,仍是忘不了自己。她自認沒有和他這般交情。而楊長老的槍雖有損傷,槍身還在,再看楊長老的架勢,沒有將正麵朝向亭子前的劍客,可是死死地盯住自己。


  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一念至此,寒仙子頓時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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