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涉江湖 第六十二章 梁王千金淚輕彈
燕東來不過稍微釋放了一點王霸之氣,就讓三個無賴妥協了。看來,練武功還是有些用處的。他被人拍幾下腦袋,拍幾下肩膀,這樣的投入,換來的回報也頗為豐富,足足一萬五千兩銀子,這樣的結果他十分滿意。他也不怕那幾人不服,向他們背後的家族告狀,那麽過幾,又有人請自己吃飯咯。到時候,會發生什麽樣的故事,誰也不知道。燕東來想到此處,心裏非常開心,他可是個不怕事大的主呀。
梁王千金自然是梁王的女兒。至於梁王,燕東來沒多少了解。他從機閣調來的資料也少的可憐,比起那個老燕王的資料僅僅多了一頁。梁王他沒見過麵,可是一想到燕王那體態德行,他就對這種人不感冒。好在梁王千金長的倒也不錯,冰雪玉膚,生落得一個瓜子臉,的鼻子,鼻梁高挺,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至於為什麽梁王的女兒叫梁王千金,不叫什麽郡主之類的,他也懶得追究。難道他一個燕王的兒子非得叫世子嗎?他可不這樣認為。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梁王千金三番五次請他吃飯,莫非是自己白臉的潛質被她看出來了,所以千方百計想泡他這個英俊不凡的公子?
一番思考中,燕東來不知不覺已經跟隨那奴仆來到金角湖邊。金角湖上風景極好,碧波蕩漾,周圍一片嫩綠的柳樹投入水中濃濃綠意。湖麵上點綴著幾艘遊船歌坊。還有一艘規模極為寒磣的舟,孤零零在水邊等候。燕東來還未走上梁王千金的船上,就感覺一股濃濃的香味撲鼻。梁王千金今日的做法與過往極為不符合。她隻是租了一艘船,也沒有絲竹管弦做伴,更沒有歌舞助興,顯得極為安靜。舟剛好可以容納兩人相對而坐,就容不下第三人了。船艙外僅一人在船頭搖著長棹。
“燕公子,你可算是來啦。女子已等候公子多時啦。”梁王千金在船艙內招了招手,言語也十分熱情。
氣雖已暖和,可是知曉燕東來喜歡飲溫酒的她,顯得極為妥帖地溫了一壺熱酒,桌上還有一些美味佳肴。
燕東來安然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酒菜,然後看了看眼前這個女子。這個女子絕不簡單。桌上的美味佳肴正是他中午和傅北辰念叨的美味。而傅北辰作為他的家臣,沒有半點理由會背叛他。那麽這女子是從何處得知的?而且,這些美味分散在幽州城內各處,就是燕東來自己去找,有些也要看時間才能買得到。看來她是費了一些苦心的。心裏想到此處,也不多驚奇,心裏也已經打定主意,恐怕自己要更加放肆一些才行,這樣才能打亂對方的布局。
燕東來想到就去做,他將手放在梁王千金的手上,反複摩挲著,還別,他發現這梁王千金的皮膚頗為不錯,如絲綢般順滑。
梁王千金也不縮手,反而堆滿笑意,任由這人輕薄。她另一隻手端起了桌上的酒壺,替燕東來倒了滿滿的一杯。
那酒盛在酒杯中,燕東來聞到這擋不住的濃醇香氣彌漫在船艙裏,甚是歡喜。隻是到嘴角就隻是歎了一聲氣:“可惜無美女在懷,這酒再濃烈,這菜再美味,也沒有多少意味呀。”
梁王千金低了低頭,輕聲問道:“不知道女子算美人嗎?”
“什麽?你什麽?”燕東來故意問道。
誰知道梁王千金咬了咬牙,抬起頭,撫媚笑道:“不知道女子算美人否?”這聲音極大,可是笑容在燕東來看來是些許僵硬。
燕東來笑著道:“如果你都不算美人的話,那真不知這下美人還有多少啊?”
聽到心上人的讚許,梁王千金大大方方地幹脆起身,變被動為主動,一手輕輕撫上燕東來的臂膀,然後竟真的一把坐在燕東來懷裏。梁王千金羞紅了的臉為這氣氛再添幾分曖昧。還有她身上的香味直襲燕東來腦門裏去,雅安東來精神一振,這美人已經在懷,他能坐懷不亂嗎?
燕東來一向不以君子自居,也不會做君子自詡之事。所以他的行動遵從他的本心,左手極為駕輕就熟地摸上了那盈盈一握的細柳腰,溫柔滑順的布料更加增添了手感。
燕東來的右手也不閑著,更不甘落後,直接就攀上了那抹豐滿的高峰,峰上風光無限。
燕東來頗為陶醉,幹脆閉上眼,眉毛飛舞著。然後道:“要是能有佳人喂酒就更好了。”
梁王千金看著他一副享受的死樣,心裏又羞又怒,恨不得將這浪子打一頓才好,可又怕把他打走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此刻她也隻有將酒杯端著,然後手一推,就要送入燕東來嘴邊。
燕東來睜開眼睛,眉毛微皺,然後邪魅笑道:“我更喜歡你用嘴喂我。”
他一邊話,可手上的動作不停,左手順著柳腰向下,直往岸邊石堤處去。那豐腴的大腿微微張開,那隻手就要去探索那令無數男人遐想和癡迷的屬於女人的秘密地帶。
梁王千金大腿感受到燕東來的放肆,還有那無法言語的朦朧的衝動,心裏不出的嬌羞,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能半途而廢。她真的將溫酒含在嘴巴裏,伸長了玉頸,一抹紅唇翹起,就伸向燕東來唇邊,似任人采擷的鮮嫩花朵。
燕東來自然毫不客氣。將美酒盡數笑納,連帶那抹香豔紅唇的味道也嚐了個幹脆。真可謂,香津本無味,芬蘭氣臭之,美酒暈紅唇,分外催人醉。
燕東來不理會梁王千金能滴出水來的嬌羞臉頰,笑著道:“這可比妓院裏的姑娘熟練值錢多了,也不知道要吃了多少男人呀。”
梁王千金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燕東來臉上,方才溫柔的目光變成了一些怨恨和憤怒。他竟然拿自己和妓院的女人做比較?莫非自己真的就這麽下賤?她從就是金枝玉葉,不堪忍受欺負,更不用羞辱。這時也是脾氣盡發,掙脫開燕東來的兩隻狼爪,然後再從他懷裏逃出來,站起來指著船艙外,隻一個字“滾”。氣勢如虹,嚇得燕東來如逃命的老鼠,拔腿就跑。
沒有去管一個人躲在船艙裏裏哭紅了眼的梁王千金。
“這丫頭片子一次比一次驕橫。”燕東來道。
他自己年紀也不大,可就是喜歡稱大。可是一想到那個丫頭片子,他不由得頭大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混世魔王,走到哪就一路闖禍到哪,可以是人群裏最刺眼的那個刺頭。旁人最多隻會怕了他就躲得遠遠的,誰還會想方設法地去接近他呢?他開始反省,莫非就是進內院太過招搖的緣故?料想不是,又轉念想到他處,話這樹宸先生到底是什麽人物?自己那麽鬧都能入得內院。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那個閣子的能力呀。燕東來對於有些事,是很樂於思考去得到答案的。因為他太無聊,也太容易得到答案,所以,對於這類的疑問,他更加享受這個求證的過程,甚至於有些問題他故意不去想透。
看著遠處落山的太陽的餘暉映在水麵上,這金角湖上的遊船歌坊有些已經掛起了燈籠,準備今夜的狂歡。燕東來自從在棋院內院外院鬧騰夠了就沒有那個心思去了,用他自己的話,這湖上都是爺的傳。他入棋院求學,隻需要再過最後一關,就可以回並州老家了。到時候,找個時機,篡了那老燕王的位,這下之大,他會比那逍遙榜中的人過得更逍遙。還要立馬去將那位翹娘子接到身邊來,讓她好好享福。想到這美好的日子,他不由得笑出聲來。這日子也太有盼頭了,有些不真實。可是一想到還要在這棋院內坐牢這麽久,他又低下頭歎了好幾歎。是的,他將這種好多學子做夢都想過的日子叫做坐牢。
燕東來回到自己住處,住處極為簡陋,石床一張,木桌兩方,棋盤一幅,筆墨紙硯若幹,既無名人字畫在牆壁,所以他隻有貼上自己的墨寶。一張是極為自戀的一幅字,生我材必不凡,紫氣東來。本是一幅對聯,可是後來的三個字沒有想好,若是草草做個結尾,加三個字稱帝王,他日被人看見,怕是要廢好多唇舌來辯解。如此一來,隻有空著,所以這紫氣東來更像是個筆名。
第二張就比較狂悖,仰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傅北辰問道蓬蒿是什麽地方,他隻有含糊到,是少爺夢裏麵去的一處仙境。傅北辰極好糊弄,所以燕東來經常懷疑他練功是怎麽練進去的。這種托辭都可以過關,燕東來也就在對傅北辰更加放心了。
燕東來這兩幅字沒有多大章法,筆力也沒有如何蒼勁,可是他一旦看到這兩幅字就會覺得心安。
他隨意招呼傅北辰泡來一杯濃濃的普洱茶,然後在桌上擺弄一些棋子。嘴裏念叨著:“五子棋,飛行棋,跳跳棋,怎麽就是圍棋了呢。”他這般好動,哪怕他照著棋譜擺放,也會經常神遊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