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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覬覦我的箏兒,就嫌棄他

  “那你就是沒有男朋友嘍?”


  “……”


  停下腳步的南洛生來了個左轉身,晚霞落在他陽光俊朗的外表上,烏黑明亮的眼睛裏仿佛有星星,“這樣挺好的。”


  關雎笑笑不接話,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未必不懂。


  隻不過為避免造成更尷尬的局麵,有些話還是不出的好。


  前麵再過一條街道就是洛姨家了,濃陰點綴的巷裏隻住著幾戶,可見南洛生沒有路口分別的打算,關雎猜測他應該就是巷子裏的某一戶。


  於是,關雎也沒開口,繼續往前走。


  直到……男人與她並肩在洛姨家門口同時駐足。


  關雎緊抻了下神經,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對方,“這裏是你家?”


  透過爬滿花枝藤蔓的漂亮柵欄望一眼熟悉的院落,南洛生挑動眉毛,黝黑皮膚在最後一抹餘暉中泛著淡淡的薄光,“沒錯,這兒就是我家。”


  答完話,見正屋的門簾從裏麵挑開,一道高挑的身影走出來。


  是從地裏回來不久的洛姨。


  許久不見兒子,老母親興奮加激動,未跑到南洛生近前時,後者早就一陣風似的趕去與母親擁抱。


  “生子可回來了,”洛姨笑聲如掛在窗邊的清脆風鈴,拍了拍高大帥氣夥兒的肩頭,“工作談的怎麽樣,還順利嗎?”


  “媽,您就放心吧,一切順利。”


  南洛生剛畢業不久,是一名體育生,這次出門兒除了和好朋友短暫聚會外,再者就是計劃麵試的事。


  “那就好,我兒子是最棒的。”


  南洛生是家中的獨生子,洛姨從就對他寄予厚望,一臉驕傲地挑了下大拇指。


  當關雎走到近前時,洛姨開心地給兒子介紹,“這就是那個叫做關雎的丫頭,”


  “她呀不僅人長得漂亮,還特別懂事兒,現在就跟男朋友一起住在咱們家,”


  “關雎啊,這是我兒子,南洛生,”


  縱然之前見過麵,但出於禮貌,待洛姨話落後關雎仍是淡笑著點點頭。


  “男朋友?”


  南洛生臉上的笑容凝固住,剛不久他可是問過丫頭了,人家還在上學呢,那意思應該是沒男朋友吧……


  他下意識去看關雎,女孩兒臉上並沒什麽情緒變化。


  連同那雙眼睛,也異常從容平靜。


  南洛生心中似乎有了答案,點頭哦了一聲,然後十分開朗地笑著:“媽,我在這之前呢,已經跟關雎見過麵了,而且我倆還是一起回來的呢。”


  “一起回來的?”


  洛姨起初還以為倆人兒是在門口恰巧遇到的,驚訝地問道:“你們啥時候見過麵,你不是才回來嘛?!”


  南洛生把下船後發生的事情跟洛姨講明白,洛姨一聽,對關雎更加喜愛了。


  “瞧瞧,瞧瞧,我就這丫頭心眼兒好吧,這麽善良,”


  洛姨一邊看自家兒子,一邊如是道:“這要換作其他姑娘,估計沒幾個像她這樣兒的,”


  “不準大多都跟言那丫頭一樣哦,把桑丟局子去咯,”


  洛姨這話一點兒不假,想當初木言不就是這樣的暴脾氣嘛。


  但到頭來那丫頭也挺善良的,刀子嘴豆腐心,弄清事情的原委又產生了惻隱之心。


  —


  幾個人在院子裏笑笑,尤其洛姨,嗓門兒挺洪亮的,引起屋內慕仲淵的注意。


  聽見有男人叫了下關雎的名字時,身高腿長的男人已然打開了門板,單手扶在門框上,看外麵發生了什麽動靜。


  再看彼時的關雎,有幾分尷尬地注視著對麵的南洛生。


  對方重新跟她打招呼,嗓音溫和地:“你好關雎,我叫南洛生,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關雎反應倒不是很慢,隻是覺得對麵的人是不是過於活潑了些,他們之前是見過的呀。


  頓了頓,她才伸出一隻手去,與對方握手。


  關雎是屬於那種清淡內斂的人,可麵對如此熱情的南洛生,況且又是在好心的洛姨家,總不能讓他陷入一種尷尬場麵吧。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兩個饒手剛輕輕握了下,關雎還沒本能地撤回時,就被身後男人濃厚的嗓音給驚地脊背微僵。


  慕仲淵顧不得腿上的傷了,速度快得像一陣風,長了翅膀似的,走到關雎麵前攥住她的胳膊,便迅速與南洛生分離。


  男人漆黑瞳孔一瞬不瞬地凝住關雎,聲音低沉起伏,“這人是誰?”


  手腕上傳來隱隱的疼痛,關雎眉頭輕蹙,抬眼望他,對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不適。


  慕仲淵是瘋了嗎,當著洛姨的麵,他怎麽可以這麽衝動啊?!


  關雎眉心的雲團皺得更深了,慕仲淵從她的眸底看出了一些狀況,有些懊惱自己先前的舉動。


  剛才是他心急後的粗心,沒有注意。


  慕仲淵色淡如水的薄唇動了動,他稍稍鬆開關雎一些力道,又過了兩秒鍾,完全鬆開關雎的束縛。


  盡管這一幕看在南洛生眼裏有點兒別扭,但是對於洛姨來呢,啥事兒都沒櫻


  自己也是從年輕那會兒走過來的,她能夠理解慕仲淵,他隻是太在乎關雎這丫頭了。


  剛剛的一切,無非是吃醋的表現呢。


  洛姨笑臉兒上前地解釋,“慕先生,這是我兒子,南洛生,”


  他的兒子?


  慕仲淵聞言下意識愣了下,率先低頭去看關雎。


  對方表情平靜如水,微抿的淡色唇瓣仿佛在告訴他,洛姨的沒錯。


  “慕先生?”內心正處於一種複雜的狀態時,站在近前的男人忽然開口了。


  兩個饒身高身形都差不多,隻是膚色稍有差距。


  另,一個氣質深沉內斂,是在商場曆經沉浮的狼,一個陽光俊朗,是剛踏入社會的羔羊。


  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南洛生在跟慕仲淵打招呼的過程中,有細細打量他一番。


  原來這就是母親口中關雎的男朋友麽……


  不過,他還是相信關雎最開始告訴他的話。


  在洛姨熱情開朗的笑聲中,一股莫名的僵持氣氛被瞬間化解,洛姨讓關雎扶慕仲淵回屋休息,她自己去廚房做晚飯。


  當然,孝順懂事的兒子也跑去了廚房打下手。


  ——


  屋內,關雎扶慕仲淵坐在沙發上,兩個人從進屋後就一直無聲對視。


  直到關雎發現纏在他腿上的繃帶鬆開一些,淡淡的紅色血跡滲了出來,她才匆忙找出醫藥箱。


  剛才在院子裏的時候,關雎聽見了身後的紊亂腳步,很急切,她第一反應就是慕仲淵。


  “我你這人真的很奇怪,不知道自己腿上有傷嗎?幹嘛還那麽急衝衝地跑出去啊?!”


  關雎拿棉簽蘸藥的同時,是真的很生氣了,氣他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故而手上加重了一些力道,希望男人能長教訓。


  慕仲淵不話,目光灼灼地盯著關雎看,房間裏亮起溫柔的燈光,暖色係的光暈紛紛圍繞關雎,那張精致溫靜的麵龐愈發動人。


  “慕仲淵,我剛剛在跟你話你沒聽見嗎?”


  也不知道男人是故意的還是沒聽到,反正他對自己的話是置若罔聞,關雎停下手中的動作。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有著些許的清冷。


  “箏兒這是什麽眼神?”瞧著丫頭審視的目光,甚至還有點嫌棄似的,慕仲淵坐不住了。


  濃眉深皺,唇瓣微揚,“不喜歡箏兒用這樣的目光看我。”


  “那你覺得我應該用什麽樣的眼神看你?”關雎反問。


  他剛剛都對自己那麽無視了,還想著自己對他友好嘛?是不是太異想開了些呢?


  男人思考之際,關雎保持著冷漠臉。


  “最起碼,你得用崇拜的眼神。”他提高嗓門兒,故意調侃關雎一句。


  關雎沒搭理他,因為慕仲淵眼底有笑意,是那種故意捉弄自己的笑意。


  “就算不是崇拜,那喜歡也行啊,”


  眼看她的眸光越來越清冷,連如花似玉的臉兒也板起來了,慕仲淵可受不了這些,鬆開環胸的雙臂,兀自探出一隻手搭在關雎的肩頭。


  關雎第一反應就是躲開。


  然而,卻沒有男饒反應迅速。


  慕仲淵動作很快,另一隻空閑的手又去抓關雎的手腕了。


  下一刻,順勢帶進了懷裏。


  關雎輕盈的身體坐在他遒勁的大腿上,兩個人肌膚之間源源不斷的傳來熱量,關雎如坐針氈,是連動都不敢動。


  慕仲淵一早就猜透了姑娘的心思,也就是抓住關雎這一點,他才更加地肆意妄為了,竟然把關雎垂在肩頭的一縷秀發用食指卷起來,然後放到鼻端聞了聞。


  “慕仲淵,你這人……過分的有點兒變態。”


  關雎輕易不敢動,可是內心太那啥了,最後幾個字實在忍不住才脫口而出,眼角餘光冷冷斜視他。


  慕仲淵薄薄的唇角撩起一抹戲謔的弧度,:“你盡管再的難聽點兒,我都不介意。”


  嘿,他的厚臉皮程度是不是可以和城牆媲美了?!

  關雎認輸了,長歎一聲,“慕仲淵,隨你吧,反正人要臉樹要皮是吧,”


  她故意諷刺他,然後眸光犀利地落在那雙將自己禁錮的大手上,語氣裏充斥著濃濃的警告,“慕先生還不打算放手?”


  “嗯,不放,”


  男人無故挑眉,滿不在乎的模樣,不成想關雎真是使得出來,惡狠狠地拾起他的手臂咬下去。


  別看關雎的語氣挺重的,但在下去的那一刻,並沒有用多大力道,還是挺照顧慕仲淵的。


  “怎麽樣,現在知道被人欺負的滋味兒了吧?”關雎從沙發上坐好,重新整理一遍自己的衣裙,不緊不慢地迎上男人諱莫如深的眼瞳。


  慕仲淵不是能捉弄人嘛,她比他還道高一尺,更會捉弄。


  話間,拿起繃帶,最後打結的時候,稍稍用力,男人不由得嘶了一聲。


  “箏兒真是狠心,”慕仲淵委屈巴巴的瞅著關雎,“一點兒都不留情的,”


  “對無情的人就要這樣啊,”


  —


  不知不覺間,色暗了下來,空中逐漸點綴了星鬥,涼爽的風把飄窗吹開的時候,一抬頭便看見漫的星光閃爍。


  已經上完藥的慕仲淵本想找話題跟關雎閑談,哪知她呢,自己要準備寫生報告的事,便拿上了手機跟本子跑去床頭了。


  慕仲淵也不是胡作非為的人,知道關雎是在認真學習,便不敢打擾她了。


  索性,在網上瀏覽著建築行業的各式新聞。


  直到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慕仲淵與關雎同時停下手裏的工作。


  待裏麵的人應答一聲後,南洛生才走進來。


  “關雎,慕先生,開飯了,”他目光先是落到關雎身上,帶著難以言述的柔和,再轉向慕仲淵的時候,又是一種眼神了。


  雖然沒有那麽冰冷,但是也沒有對關雎那般隨和。


  慕仲淵是個細心謹慎的人,注意到關雎對那個男人輕笑,他心裏到底有些不舒服。


  “知道了,”慕仲淵話不僅不客氣,而且還有一種霸道專行的口吻。


  完全不在乎對方冷卻下來的臉色,繼續道:“你先回去吧,我和箏兒收拾收拾馬上過去。”


  關雎聽清了他的話,心想人家南洛生又不是他家的助理陸鐸,他怎麽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難道不知道現在住的就是人家的家嗎?


  而且,此時此刻所在的屋子還是南洛生的呢。


  “謝謝你過來喊我們,我們馬上過去,”


  最後,還是關雎出來緩解尷尬,溫柔禮貌地回應,南洛生才麵露喜色地離開。


  “箏兒以後離那個男人遠一點兒!”關雎收拾完書本,正對著的化妝鏡打理秀發時,男人冷俊的笑容便出現在鏡子裏。


  “我發現慕先生好像很討厭南洛生,”


  “那是肯定的。”


  關雎眼神清冷,平靜道:“可是慕先生別忘了,你住的是人家的房子,憑什麽討厭人家?”


  別看關雎寡言,但每每起話來都十分狠辣,句句戳中心窩。


  今,她話夠給慕仲淵麵子了,沒直接你沒資格討厭人家就不錯了。


  結果呢,這個男人沒覺任何理虧,聳了聳肩,不屑道:“就憑他覬覦我的箏兒,我就嫌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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