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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在他身邊,他就開心

  朗氣清,涼風習習,湛藍幕中漂浮著潔白幹淨的雲朵。


  用過早飯,在照顧慕仲淵吃完藥後,關雎便把碗筷拿到外麵的水池邊清洗。


  廊簷處,有綠意盈盈的葡萄架形成濃濃綠蔭,由於女主饒勤勞能幹,葡萄授粉很好,上麵結滿了一串串水晶似的果實。


  清晨的陽光柔和,順著頭頂藤架過濾下斑駁細碎的光影,每當微風掠過一汪清色池水的時候,水麵便倒映出耀眼的綠色波紋。


  手中的洗潔精用完,關雎轉身又去擠,卻不經意間看見了晾曬在左前方衣架上的潔白衣裙。


  那是她前不久換下的髒裙子,也是慕仲淵親手幫她洗好並且晾曬的裙子。


  裙子一旁,還有她淡色係的蕾絲內內……


  由籬笆圍成的院落花團錦簇,衣架附近也盛開著一畝花田,起風的時候,那幾件輕薄的夏季衣物就在空氣裏飄來蕩去的。


  順著關雎所在的角度望去,輕薄的衣物就如同花間尋覓的蝴蝶仙子。


  關雎目光怔然片刻,直至身後傳來熟悉的清脆嗓音,她才回過神來。


  是洛姨。


  “關雎丫頭,我剛去你那屋收拾碗筷,慕先生你出來了,你瞧瞧你這丫頭,這點活兒留給我就好了呀。”


  關雎收回視線,仰頭笑望著麵若春風的女人,“不想太麻煩洛姨了,而且多活動活動對身體也有好處。”


  “害,你真是的,一個字,倔!”


  碗筷全部洗淨後,洛姨從關雎手中接過,打算拉她到屋裏話,結果這時候院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麵朝大海的農家院兒院門兒敞開著,一眼便望到海上的潔白風帆,這時,有十分養眼的俊男靚女出現在視線裏。


  “你確定是這家對吧,雎兒她們就在裏麵?”


  “是是是,慕先生都給我發來定位了,而且一路打聽,人家這就是村長家。”


  陸鐸走在木言後麵,手裏提著男人需要的手機物件兒,邊走邊忙不迭地回答她。


  是言!還有陸特助。


  遠遠地就看清了來人是誰,關雎身體微微顫抖幾下,心情十分激動。


  若不是顧及腳下的傷口,她一定跑過去與木言抱在一起了。


  “哇,雎兒,我看見雎兒了,”


  眼尖的木言拔高了嗓音,甩下拎著大包包的陸鐸朝關雎跑過來,然後和關雎撞個滿懷。


  她不知道關雎受了傷,由於太過驚喜跟激動,慣性帶著關雎往後倒退了幾步,後者腳跟不穩,微微擠到了傷口,登時就吸了口冷氣。


  “雎兒你受傷了?”木言撒開關雎的胳膊,上下打量她一遍,“傷在哪裏?是手上還是腳下?”


  “言,我一會兒跟你細。”陸鐸後腳趕來,關雎先跟洛姨一一介紹他和木言,兩位年輕人禮貌地同洛姨打招呼。


  “關雎,言丫頭,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切點兒水果。”


  洛姨是個非常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幾位年輕人見了麵一定有很多的話要,帶她們到屋內談話,她端著餐具離開。


  慕仲淵正在沙發上看報紙,隔老遠就聽見了外麵嘈雜的聲音,離得近些,聽出來是陸鐸的,深邃眉頭稍稍擰了下。


  不過很快,沉淪的麵容就恢複了平靜,垂眸落在清晨送來的報紙上。


  陽光從窗子落進來,報紙上一片亮堂,也拂照在男人深沉的俊顏上,五官溫和明朗。


  來的路上,陸鐸不停地向關雎打聽慕仲淵的事,一聽他受傷了,恨不得飛到屋裏了。


  等到一進屋,見到沙發上麵容平靜的男人,陸鐸迅速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木言處理,大步流星來到慕仲淵近前。


  “哎喲,我的慕先生,你咋受傷了呢?”


  慕仲淵下半身穿著藍色布料的闊腿褲,陸鐸一眼就看見他腿上纏繞的繃帶,急得直冒汗,“慕先生,你這贍這麽厲害,咱們得趕緊去醫院。”


  “已經無礙了。”慕仲淵平靜道。


  陸鐸咬了咬牙,緊緊攥住掌心,“聽您是燒贍,具體怎麽回事啊?”


  慕仲淵這時把手中的報紙放下了,稍稍坐直身體,把事件的經過給他講述一番。


  話落,問陸鐸,“我讓你帶來的東西帶來了嗎?”


  “嗯嗯,帶來了,”陸鐸關心慕仲淵的傷勢,見老板不願意多談,他也不好意思往下問了,“老板你看,這款手機怎麽樣?”


  陸鐸從木言手中接過專用包裝袋,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另外……我又自作主張給老板買了一台筆記本,想著您在這裏應該會用到。”


  “……”


  “老板記得給我加薪哈,兩部手機,一台筆記本。”


  男人沉默之際,陸鐸壞笑地勾了勾暗紅色嘴角,不忘補充。


  來之前,陸鐸就已經把手機跟電腦的係統安置好了,打開包裝後,他遞給慕仲淵,壓低聲音:“特地為您和關雎姐挑的情侶款式,我猜老板肯定會滿意的。”


  慕仲淵落在陸鐸身上的眸光深沉幾許,沒表達什麽意見,但那表情看上去似乎是挺滿意的。


  頓了頓,不緊不慢道:“放一百個心,絕對虧不了陸特助。”


  兩個大男人在沙發上交談的同時,木言則拉住關雎走到床邊。


  關雎腳下受了傷,盡管她已經好多了,但木言還是不放心她,非要讓關雎脫下鞋子給她檢查一番。


  “靠,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這麽惡毒,竟然敢對我們雎兒下手,”


  關雎足底的傷口明顯好轉,但即便將來徹底痊愈,還是會留下傷疤。


  木言看在心裏,揪心得疼,“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把他給撕了!”


  丫頭臉上陰雲密布,發怒的時候腦海裏細細忖思一遍,忽然就咬牙道:“一定是顧嘉寶那個賤人,對,絕對是她!”


  關雎沒有否定她的話,畢竟從一開始導員趙敏在清吧開例會的時候,顧嘉寶就有所行動了。


  這次火海逃生,雖然不像上次一樣見到顧嘉寶本人,可也保不齊她躲在暗處操控一牽


  “言,我走後顧嘉寶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嗎?”縱然是猜測,也當屬她的嫌疑最大。


  木言雙手托腮,回想半分鍾,“就是你不在的這幾,她破荒地跑來咱們的民宿找你,”


  “她去找我?”


  “嗯,她們幾個烏合之眾一起來的,還大包包的拎著零食、快餐什麽的,是請全班的同學吃,並且親自送到。”


  木言聲調偏冷,覺得十分好笑,“顧嘉寶純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雎兒,她肯定是想打探你在沒在宿舍,好確定一下她的計劃有沒有得逞。”


  關雎勾勾唇角,眉間藏著冷靜,“你應該沒讓她們進去吧?”


  實話,她還是很相信木言的實力的。


  “那當然了,她們身上像狗屎那麽臭,我怎麽可能讓她們進來嘛,”


  木言聳聳肩,握住關雎的手兒擺弄幾下,“我連門都沒有打開,隔著門板轟走她們的。”


  關雎眨眼輕笑,讚歎一聲,“多虧有言這個福星。”


  —


  “關雎姐,你的傷好點兒沒?”


  慕仲淵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時,陸鐸來到兩位姑娘麵前,關心道:“慕先生你也受了傷,不要緊吧?”


  “你要不要緊呐?”木言朝他撇撇嘴,立眉道:“陸鐸喲,我你這個男人真是不會話。”


  二人一言不合就開戰,似乎成了家常便飯,不過這次陸鐸很紳士,僅是對木言翻了個白眼,嘴上倒沒什麽。


  他麵色溫潤地笑了笑後,對關雎:“不管怎樣還是要向關雎姐一聲謝謝的,我不在的日子裏,你把我們老板照姑這麽好。”


  關雎沒出現的時候,陸鐸可以是和慕仲淵形影不離了,隻是在他麵前,極少看到這個專注於工作的男人臉上掛著笑容。


  即便不生氣的時候,也是神色寡淡、生人勿近的高冷姿態。


  可就剛剛那麽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見老板接連笑了好幾次。


  雖然有時慕仲淵沒有笑出聲來,但擅於察言觀色的陸鐸也知道老板心裏早已是樂開了花。


  而這一切,自然要歸功於關雎了。


  “陸特助,我也沒有做什麽,你不用這麽客氣的。”


  麵對陸鐸的興高采烈,外加感激涕零的態度,關雎實打實地愣了愣,因為她覺得自己並沒有把慕仲淵照姑很好啊。


  相反地,他帶著比自己傷重的身體給她打水、洗衣服,甚至還把唯一的床讓給她,他自己跑去沙發上睡。


  而她呢,充其量就是去夜市買了一雙鞋子給他。


  所以,幾來一直是慕仲淵照顧著她好的吧……


  “關雎姐,話可不是這麽的哦,”陸鐸擠了擠眼,朝關雎燦爛一笑,“就是在你什麽都不做的情況下,隻要在慕先生身邊,他也是很開心的呀。”


  “……”


  話音落下,關雎還沒開口呢,木言就咯咯咯地偷著樂了起來,“咳咳,陸特助,我你的沒錯。”


  “切,難得聽見你誇我一回呢,八婆。”


  關雎臉色僵硬。


  “咋咯雎兒?”木言挑起柳葉彎眉,“別看你性格內向啥都不,可我看得出來。”


  木言這人外向豪爽,但同時也有一顆細膩敏感的心,譬如在看待關雎感情這件事上,通過慕仲淵與關雎的一舉一動,她就察覺到了端倪。


  “雎兒,好好抓住機會,我看好你呀,”


  以前念在慕仲淵矜貴深沉,關雎同他又是相似的性子,木言才不好意思開口挑明。


  但這一次有所不同,通過慕仲淵在危難時刻不放棄關雎這件事,就讓她對慕仲淵的好感直線上升。


  “對對對,關雎姐,你要抓住機會,”


  木言話落後,陸特助也在一旁喝彩,“我們家慕先生可是世上難得的良人,你可千萬不要無視他啊。”


  關雎算是對兩個八卦之人無語了,搖頭失笑的瞬間,忽然見沙發上的男人正在電腦上處理著什麽,表情十分嚴謹。


  幾個人走向沙發,關雎走在最前麵,見筆記本被慕仲淵從膝蓋間移到了茶幾上,然後一雙精銳隼眸目不轉睛地盯住屏幕。


  屏幕上播放著新聞報道,是關於那場火災的。


  除此之外,有多家媒體透露,衝進那場大火的人是慕家長孫慕仲淵。


  “慕先生,這新聞一早就報出來了,就在您和關雎姐離開的那晚上。”陸鐸在慕仲淵耳邊壓低聲音。


  慕仲淵抿唇不語,反複盯著視頻中跳出的字幕看,眉目一直暗沉如霜。


  關雎也看到了消息,不過上麵對她隻字未提,關雎想,慕仲淵作為慕家長孫,身份何其金貴,自然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的。


  “對了言,我不在的時候班裏有沒有發生什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關雎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還有,班長餘文傑問過我沒?”


  帶隊老師臨走前交代每位同學要注意安全,還叮囑每晚般之前向班長報告歸寢情況。


  關雎待在島上的時間,由於一直沒有手機,所以沒能及時匯報,她比較擔心這一點。


  “放心吧,我這兩都跟班長了,”木言輕聲安慰,“我告訴他你從圓通塔回來後就感冒了,一直睡睡睡,隻能我替你報告了。”


  “那就好,”關雎舒一口氣。


  “慕先生,實不相瞞,除了打到公司的電話外,這兩打到我手機上的也快爆了,”


  陸鐸一臉愁苦模樣,“也不知道哪家的記者,向我確認慕先生失蹤的事……”


  男人掀起眼皮,幽深瞳孔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你是怎麽回答的?”


  “我當然是否認了啊,”陸鐸連忙對他解釋,“那會兒老板的電話還沒打過來呢,我也不知道您和關雎姐到底是啥情況,”


  “不過我當時告訴外界的是您去外地出差了,具體情況不方便透露。”


  關雎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內心隱隱不安起來。她問慕仲淵,是否還要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慕家在錦城地位尊貴,而慕仲淵又作為慕家長孫,若是媒體有意拿他的事大做文章,勢必會帶來巨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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