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綁架
“屬下無能,請王爺治罪。”是齊烈的聲音:“隻是王妃尚未找到,不知王爺要怎樣處置那個侍女。”
夜雲傾冷冷的說道:“直接問她,若是不肯說就用刑,到時候她自然肯說了。”
蘇北鳶心頭一緊,對紀蘭用刑?蘇北鳶決不能任他們對紀蘭用刑而不管,齊烈推開門的吱呀聲從下麵傳來,蘇北鳶看過去,齊烈急匆匆的走出院門,身後的雪地上留下一長串腳印。
蘇北鳶一咬牙:“夜雲傾,算你心狠。”翻身跳到院子裏,雪下的更大了,落在她紅色的披風上顯得格外豔麗,她看著屋裏昏黃的燈光,伸出了手。
夜雲傾聽到門開的聲音,抬起頭循著聲源看去。
蘇北鳶一身風雪站在門口!
他猛地站起身,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蘇北鳶就是那樣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大紅猩猩氈上,發絲上掛著大片的雪花。
“鳶兒?!”
蘇北鳶沒有說話,隻是跨進門檻,走進來,裏麵燒了個炭盆,不過是剛燒起來的,沒什麽熱量,她伸出手在炭盆上烤著,暖烘烘的,驅走了她身上的寒氣。
夜雲傾快步走到她身邊,一把抱住她,她身上是涼絲絲的味道,他沒有問她去哪裏了,隻是摟著她,一遍一遍的說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蘇北鳶冷冷開口:“把紀蘭放了。”
夜雲傾怔了怔,隨後說道:“好。”
他走出門,叫來了侍衛,吩咐去找齊烈,將紀蘭放了。吩咐完這些回過身,握住蘇北鳶的手,她的手依舊冰涼,臉也被凍得通紅,雪花化成水珠掛在她的頭發上,夜雲傾心疼。
夜雲傾沒有責怪蘇北鳶,隻是說道:“怎麽不穿那件烏雲氅出來,穿這件太冷了。”
蘇北鳶沒有說話,夜雲傾知道,蘇北鳶主動出現完全是因為紀蘭被抓住了,她要救紀蘭罷了,但是他不在乎,隻要蘇北鳶回來了就行。
但是他心裏有個疑問,蘇北鳶是怎麽知道這裏的,她若要逃,怎麽又會故意回到這裏呢?
齊烈得了消息,回來要聽夜雲傾的命令,一進來,便看到夜雲傾拉著蘇北鳶的手站在炭盆旁邊。
“夫人?”齊烈愣住了,她不是跑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夜雲傾回過頭說道:“把夫人身邊的侍女放了吧,還有,下次夫人要出來,記得要夫人多穿些,穿這一件披風怎麽夠。”
齊烈怔了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喃喃的說道:“夫人走的時候,穿的不是那件烏雲氅嗎?怎麽現在穿著這件衣服?”
夜雲傾看了看蘇北鳶身上大紅色的披風,問道:“那這件衣服能是誰的。”
齊烈總覺的在什麽地方見過,他猛地想起來:“這件不是薑婼姑娘離閣的時候穿的那件嗎?”
夜雲傾皺了皺眉,又看了看蘇北鳶,轉頭向齊烈說道:“去看薑婼在幹什麽。”
齊烈接了命令,回身出去,夜雲傾轉頭溫聲問:“鳶兒,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蘇北鳶依舊是麵無表情,一心注視著自己烤火的手:“我本來借住在一戶人家,剛睡下,醒來就在這裏了。”
夜雲傾皺了皺眉,她是在這個院子醒來的?
此時齊烈趕回來,身後還跟著季月?季月跟著跑進來,見到夜雲傾和蘇北鳶,猛地跪下:“閣主恕罪,奴婢辦事不周,薑婼姑娘不見了。”
“不見了?”夜雲傾怫然道:“什麽意思?”
“奴婢將薑婼姑娘伺候睡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收拾一下東西,可沒過多久便昏了過去,奴婢也是剛剛才被齊將軍叫醒,我二人去看的時候,薑婼姑娘房門大開,人已經不在了。”
“房門大開?”夜雲傾惱怒道:“你們就是這樣看著她的?”
蘇北鳶忽然開口:“房門大開?那不就是我醒來的那間屋子嗎?”
屋內忽然死一般的寂靜,夜雲傾看著蘇北鳶,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強壓下心頭的疑問,柔聲道:“你是在薑婼的房間醒來的?”
蘇北鳶聳了聳肩:“房門就是我打開的啊,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我見她的衣服放在桌子上,就隨手拿過來穿上了,不過信不信由你。”
夜雲傾盯著蘇北鳶點了點頭:“我信你。”
夜雲傾回過頭,吩咐齊烈:“整頓人馬,去找薑婼,她既然晚上還在,那應該走不遠。”
蘇北鳶也覺得蹊蹺,為什麽她會在薑婼的屋子裏醒來,又為什麽自己的衣服不見了,她總覺的,有誰要害她,但是她想不到是誰。
謝圭急匆匆的跑進來,看到蘇北鳶就站在夜雲傾身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馬行禮道:“參見夫人。”
蘇北鳶沒有理會他,謝圭便說道:“王爺,有下屬說,見到薑婼姑娘被人綁架了,去往無稽崖的方向了。”
“被人綁架了?”
蘇北鳶也越來越迷惑,薑婼怎麽會被人綁架了,難不成又是她那個變態的哥哥,但是綁架就綁架,為什麽要把她放到薑婼的房間?還有,這人是怎麽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借住的呢?
“是你嗎?”夜雲傾忽然對蘇北鳶問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問,但是他總覺的蘇北鳶出現在這裏不是巧合,包括那把匕首,她跟他是不是一起的。
蘇北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夜雲傾這是在懷疑是她綁架了薑婼嗎?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她的尊嚴卻告訴自己絕容不得這樣的詆毀,她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夜雲傾盯著她,她神色不耐,看上去極度不爽,他忽然有些心虛,自己怎麽能懷疑她,他立馬低聲說道:“對不起,是我多疑了。”
蘇北鳶嘲諷的輕哼一聲,沒有理會他。
“去找她。”夜雲傾下命令:“把人集結起來,去無稽崖。”
蘇北鳶根本對這些事沒有興趣,縱使她再想知道是誰在幕後操控這些事,也抵不過她想要離開這裏的欲望。但夜雲傾不許她離開他,一定要蘇北鳶跟著自己,哪裏都不許去。
蘇北鳶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有病。”
她知道,自己反抗夜雲傾自然是不可能的,與其被他綁著走,還不如換個舒服的方式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