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務必找到那個宮女
單純不分男女,不分年紀。
魏思源的單純就在於跟溫弦纏綿悱惻之後,他相信了留在床單的那抹紅色印記。
一夜辛勤耕耘,魏思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卯時。
他迷蒙中搭手過去卻撲了個空,不經意睜開眼,枕邊無人。
魏思源猛然起身想找溫弦,卻發現床褥上一抹鮮紅,昨夜纏綿時的情景頓時浮現眼前,還有溫弦含羞發出的聲音,在耳畔也是那樣清晰動人。
她情動時喚他的那聲夫君柔魅入骨,讓魏思源現在想起還為之沉醉。
就在這時,房門開啟。
溫弦扭動腰肢走進來,“夫君醒了?”
看到溫弦手裏端著一盆清水,魏思源急忙下床想替溫弦分擔,不想他掀被時,溫弦突然轉身,“夫君……”
魏思源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無物,羞澀拽過長衣走下床榻,“我來。”
“飯菜準備好了,就在外麵。”溫弦將銅盆端給魏思源,轉身去拿淨麵的拭巾,一番操作體貼入微。
待溫弦幫著魏思源更衣,係好腰間係帶,而後拉著他走出內室。
桌上四菜一湯,廳門緊閉,冬香候在外麵。
“夫君,弦兒給你盛飯。”溫弦在魏思源麵前就像變了一個人,溫柔賢惠,大方得體。
她將瓷碗端到魏思源麵前,“夫君,昨晚弦兒與夫君提的事,夫君考慮的如何了?”
魏思源一愣,“什麽?”
溫弦看著魏思源像是真的忘了,心底不免嘲諷,這種見了女人身子連正經事都不記得的男人,如何能與景王殿下相提並論。
若非迫不得已,她真不想髒了自己身子。
“伯樂坊的四成股……”
魏思源恍然,卻沒接茬兒。
“我知道夫君難做,可自古男主外女主內,當日你顧及沉央麵子才沒接下那四成股,如今這魏府,母親占著伯樂坊的股成,我拋頭露麵在外頭替夫君打點伯樂坊裏裏外外,倒像是這魏府沒有男人一樣……”
溫弦說到此處,擱下被她拿起的瓷碗,神色黯然,“若父親在,魏府自有父親撐著,你不必做什麽,我也樂得清閑,哪怕沉央在,我也不必為了給魏府找新的靠山接近景王。”
“弦兒,你再容我考慮考慮。”
魏思源不想要那四成股最重要的原因,那本該是沉央的!
溫弦眼淚說著話的掉下來,“你就算不為我考慮,也該為我們沒出生的孩子考慮!我想過了,我是全心全意想當你魏思源的媳婦,昨夜……之前因為‘孩子流掉’的事你生我氣我知道。”
“我……”
“你別不承認,否則你怎麽會搬去翰林院住。”
溫弦幹脆把筷子也擱到桌上,“你一直怪我用假孕的事騙母親,這次我是真想跟你魏思源生個孩子,若你還不出頭,那我跟孩子還能依靠誰,景王?”
魏思源猛然抬頭,眼中堅毅,“好,我答應你。”
“真的?”溫弦萬般驚喜道。
魏思源點點頭,“你說的對,我是魏府長子,理當擔起這個家,而不是叫你跟母親勞心勞力,今日我便與母親商量轉股的事,隻等股成轉到我手裏,我……便從翰林院辭官專心經營伯樂坊,屆時你就不需要在外麵應酬那些事,有我。”
看著魏思源堅定不移的目光,溫弦嗤之以鼻。
她打從心裏瞧不起魏思源,當初嫁進魏府一來是溫宛給她下了套,雖然她沒找到證據,二來也是看中魏泓宰相的身份,包括魏沉央手裏的伯樂坊。
結果喜憂參半。
憂在魏泓在她出嫁後第二日便死了,她沒得著什麽實實在在的好處,喜在魏沉央與太子府交惡,又死活不肯改姓,伯樂坊就這麽便宜了她。
魏思源算是個行動派,他吃完早飯便去找了自己母親……
時日漸逝,轉眼又是一日。
甘泉宮裏,秋晴以為自家娘娘染了風寒,打從清晨睜開眼就躺在床上,早膳沒吃,午膳她剛端過來娘娘也是沒有胃口。
於是秋晴自作主張到後麵小廚房熬了一碗薑湯端進內室。
“娘娘,好些了嗎?”
房間裏,溫若萱這會兒已經坐起來,背靠錦枕,倚在床頭。
見秋晴端來薑湯,溫若萱詫異,“什麽?”
“娘娘昨日墜湖,奴婢見娘娘身體不適熬了一碗薑湯,就算沒染風寒,預防一下也好。”秋晴關切道。
溫若萱知道秋晴用心,接過薑湯一股腦兒喝個幹淨。
“娘娘慢些。”
“曹嬪那邊如何?”
“回娘娘,奴婢托禦醫院的人打聽過,曹嬪染了風寒,以她的身子骨兒,一時半會治不利索。”
溫若萱將手裏瓷碗遞過去,看似平淡無奇道,“那個……救本宮的宮女呢,找到沒有?”
秋晴搖頭,“說也奇怪,但凡後宮誰不知道娘娘深得皇上寵愛,若然有誰救了娘娘,那是祖上八輩都能風光的事,可那宮女居然隱姓埋名?那她圖的什麽?”
溫若萱,“……”
腦海裏,被那宮女在水下輕薄的情景瞬間浮現!
要說人在瀕臨死亡時應該記不住那麽多東西,可她偏偏記得那宮女輕薄她的每一個動作,非但是那該死的動作靈巧的舌頭,還有手。
溫若萱記得很清楚,那宮女碰她胸口了。
啊啊啊啊啊啊!
溫若萱在心底咆哮叫囂,臉上不動聲色,“圖什麽……不管她圖什麽,你再想想辦法,務必找到這個宮女。”
“是。”
秋晴恭敬應下來,忽又想到一個問題,“娘娘,您把曹嬪推進湖裏這事兒,四皇子若然報複怎麽辦?”
提起四皇子蕭昀,溫若萱冷笑,“聽說前麵朝廷裏最近有什麽大事發生沒有?”
“娘娘是指,禮部尚書蜀文落被貶的事?”
尚書在大周朝是三品大官,不說牽一發而動全身那也是極為重要的職位,但凡更換從某種方麵來說,是朝廷幾股勢力的此消彼長。
“蜀文落應該是蕭昀的人,把他弄下去的,應該是歧王跟宛兒。”溫若萱篤定道。
秋晴詫異,“縣主有那麽大能耐?”
“上位的是誰?”
“原禮部侍郎沈寧。”
秋晴恍然,她知道沈寧與自家縣主是結拜姐妹,“縣主現在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