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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肉吃多了不好

  守在密牢外麵的上官宇被人封了穴道倒在地上,宋相言一眼瞄到拐角深暗處的人影。


  眼見那人扯下麵覆黑布,宋相言喜出望外之餘踢開上官宇擋在腳前的胳膊。


  天牢不似地牢人滿為患,會有很多空牢房,譬如溫宛跟蕭臣兩個人就霸占整排牢房,此刻宋相言將來者拉進拐角處的無人牢房,迫不及待,“師傅!”


  “小王爺還認我這個師傅?”


  來者是鬱璽良。


  宋相言毫不猶豫,言辭堅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相言還沒混賬到連自己父親都不認。”


  “蕭奕的案子,小王爺知道多少?”鬱璽良這兩日也沒閑著,他去找了蕭奕。


  在鬱璽良看來這個案子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棘手,隻要他找到蕭奕再把那晚的事和盤托出,皆大歡喜。


  讓他失望的是,蕭奕人間蒸發。


  找不著了。


  作為當時真真切切就在荒林的人,鬱璽良與宋相言描述當晚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宋相言聽罷驚訝不已,“師傅怎麽能讓一具屍體與那些黑衣人打鬥?”


  “你以為千麵佛就隻會易容?為師就隻會驗屍?”鬱璽良頗為自得解釋以蠱禦屍的秘法之後告訴宋相言,朔城送入皇城的人證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但那塊令牌是真的,那塊令牌他與武功秘籍擱在一起,武功秘籍早入大理寺成為證據,那塊令牌卻是剛剛從朔城送回來,說明什麽?

  “說明想要誣陷師傅的人,應該是臨時起意。”


  這個很好理解,如果早有預謀,當場找到令牌豈不更令人信服。


  鬱璽良也是這個想法,“如果青夜就是那日假冒為師的人,那公堂之上,你得配合為師演出戲把蕭奕引出來。”


  宋相言扭頭看向鬱璽良,“師傅有辦法?”


  “為師把千麵佛叫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宋相言激動萬分。


  在他眼裏鬱璽良頭頂光環越來越耀眼,他的師傅真乃神人,二十年前花拂柳金盆洗手那日親口說過,他再不會踏進大周皇城半步。


  不曾想師傅一句話,花拂柳竟能輕易打破誓言。


  “師傅,普天之下怕是沒有比您更有魅力的人!”宋相言無比崇拜朝鬱璽良靠過來,眼睛裏眨的全是小星星。


  鬱璽良感歎,有魅力的不是他。


  鑒於朔城呈遞新的證人證物,大理寺決定於三日後開堂公審歧王遇刺案,消息傳到蕭奕耳朵裏時,本人毫無反應。


  歧王府主臥下麵的密室寬敞又明亮,牆壁四角嵌著夜明珠,正中擺著偌大方桌,靠北牆一張軟榻,東西兩牆各有一扇銅門,正南牆貼著一張寫滿名字的宣紙。


  名字沒多少,主要是字大。


  昔日大周朝最風華絕代的五皇子,如今就坐在軟榻上,靜靜瞧著對麵宣紙上的名字,指尖摩挲著一支飛鏢的刃口。


  旁側,萬春枝也有幾日沒出去了。


  至於外麵動向,萬春枝自有安排,是以每日都會有消息傳進來。


  “王爺,案子在會三天之後開審……”


  咻-

  隨著萬春枝音落,寒光一閃,蕭奕手裏飛鏢狠狠紮到對麵宣紙上。


  刃尖對應的名字,是蕭臣。


  至此,除了‘蕭昀’二字沒有飛鏢,上麵所有名字包括溫宛在內,都被蕭奕紮了一遍。


  “本王像不像老鼠?”蕭奕始終沒有拿起榻上最後那支飛鏢,起身走到正中間方桌旁邊坐下來。


  桌上有茶,萬春枝上前斟茶,“王爺沒死,死的就是別人。”


  “別人是誰?”蕭奕數日未理胡須,神容消瘦,少了平日裏的飛揚跋扈,那雙眼睛再不見邪魅含波,卻是冷如深潭。


  萬春枝將茶杯擱到蕭奕麵前,抬頭看向對麵宣紙上的人名,“為什麽不能是蕭昀?”


  蕭奕握住茶杯,目光落在杯裏。


  水麵漸起波紋,蕭奕的手越來越緊,“本王懷疑每一個人,包括蕭昀。”


  “那為何他的名字上沒有飛鏢?”萬春枝特別相信蕭奕現在‘懷疑每一個人’的心態,因為那張宣紙上甚至有她的名字,上麵毫無意外紮著一支飛鏢。


  “如果是他,本王會將那支飛鏢親手紮在他身上。”蕭奕舉杯喝茶,掩住深邃眼眸裏一閃而過的嗜血鋒芒。


  “三日後開堂公審,王爺是在這裏等消息還是……”


  “觀審。”


  蕭奕落杯,目光重新回到對麵牆壁的宣紙上,“你別忘了,那晚還有救本王的人,我想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麽。”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救人,救人的人,也未必就是好人……


  又過一日。


  午時陽光正盛,戰幕的馬車停在禦南侯府。


  有車夫叫門,小廝把門打開後直接將這位禦南侯府的貴客請進去。


  戰幕走進錦堂時溫禦正在用膳,然後他便看到溫禦擱下碗筷,雙手搥炕朝後蹭兩下,十分懨足抻了抻,“吃飽了。”


  跟戰幕一起進來的管家鍾岩見狀欲收桌卻被戰幕攔住,“本軍師還沒吃。”


  鍾岩聞聲,下意識看向溫禦。


  溫禦無奈擺手。


  待鍾岩退下,戰幕脫鞋上炕,動作十分緩慢的盤膝。


  “實在盤不上就別盤了,再給掰折可不好接上。”溫禦好心提醒。


  戰幕雖然不比習武之人身體強健,可每日也是各種補品喝著,身體狀況著實沒啥問題,隻是性格使然,做事習慣慢一些。


  眼見戰幕把桌子拉過去,伸手去拿自己用過的碗,溫禦這才反應過來,“軍師且慢,我叫鍾岩再拿一副碗筷!”


  “不必。”戰幕端過溫禦的碗,用筷子夾起碗裏剩下的半塊牛肉擱進嘴裏,“我與侯爺也不是第一次共用一副碗筷。”


  “那不一樣,之前都是本侯吃軍師剩下的,我怎好讓軍師吃我剩下的!”溫禦感情真切,說的好像他曾經遭受多大苦難一樣。


  戰幕細嚼慢咽,終於把那塊肉咽下去,感慨萬端,“本軍師倒是想吃侯爺剩下的,侯爺倒是給我剩啊!過往哪一次不是你狼吞虎咽之後沒吃飽,搶了我的?”


  溫禦臉色微紅,“軍師你可能誤會了,肉吃多了不好。”


  “菜你就沒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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