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很亮很亮的小棍子
姑娘們見狀各自使了眼色。
“幹什麽?自然是要快活啊!”其中一位妖嬈女子直接拽掉肩披羽紗,搖曳走向床榻,剩下幾個姑娘亦不甘示弱擁過來。
要不是大白天,要不是沒穿衣服,鬱璽良豈容他人覬覦自己身子!
眼見那妖嬈女子爬向自己,鬱璽良‘咻’的竄到床尾,五官猙獰,“警告你們!別過來!”
“姐妹們,拽他被子!”
那女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四五個姑娘齊刷刷去拽錦被。
鬱璽良嗬嗬。
那你們可拽不過我!
床榻上,五女大戰孤男的劇曲拉開帷幕。
偏在這時,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麵推開,走進來一位少女。
少女膚如凝脂,杏眸流光,臉上妝容很淡,頭發以一根紫色綢帶紮起,發間清晰可見一綹銀絲。
少女眉彎,明眸善睞,櫻唇嬌豔欲滴。
“紅姐你們在幹什麽?”
少女名叫林綾,是幽南苑的女大夫。
雖說是女大夫,醫術純屬自悟,十分的差,“這位公子是九爺的朋友,你們這樣太失禮!”
被她換作紅姐的正是那位妖嬈女子。
那女子有些懨懨鬆開錦被,幾個姑娘隨之罷手,眼中略有不舍。
“小鈴鐺,你可別騙紅姐,他是九爺的朋友?他難道不是九爺找來給你開花苞的?”妖嬈女子翻身走下床榻,帶著笑意走過去,“別不好意思,我們又不是外人!”
“就是啊!若他真是九爺給你找的人,我們姐妹先替你試試他的功夫,若然不好,我們可不能叫他糟蹋你!人生不管做什麽,第一次很重要。”
幾個姑娘先後下床,“實話實說,這男的長相不錯,挺帥是不是?”
“是是是!”
其中一個姑娘搥了另外一個,“就你花癡!長相是不錯,可年紀不行!也不知道那事兒行不行!”
床榻一角,鬱璽良臉色鐵青。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都滾去給本教習抄寫一萬遍!一百萬遍!
“紅姐你們誤會了,這真是九爺的朋友,他中了毒,九爺叫我過來照顧他。”林綾長的好看,眼睛有神,唯一缺點就是瘦,該瘦的地方瘦,不該瘦的地方也瘦。
“胡說,九爺叫你照顧他,九爺叫你脫他衣服了?”妖嬈女子挑眉,逗趣問道,“你脫的時候有沒有胡亂看?”
林綾急忙擺手,腕間銀色鈴鐺隨之發出清脆聲響,“他衣服不是我脫的,是後院小丁脫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小丁!”
榻上,鬱璽良磨牙,“可不可以,都出去。”
沒人理會鬱璽良。
妖嬈女子伸手捏住林綾臉頰,“我們現在就去問小丁,如果他說沒有,我們再回來找你,跟他。”
女子鬆手,林綾疼的揉揉臉頰。
待妖嬈女子走出房間,有位姑娘戀戀不舍,臨走前朝鬱璽良拋個媚眼過去。
鬱璽良,“……”
如果他做錯事,請讓老天爺來劈他,而不是把他丟到這裏受盡屈辱!
房間裏隻剩兩人,鬱璽良裹著錦被,冷眼看向林綾,“這是哪裏?”
“幽南苑。”林綾眼睛瞥過去,認真答道。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鬱璽良知道他昨夜不慎中了溫禦的強效迷魂散,於是在他以血喉反擊的時候迅速飛身至朱雀大街往東市去的一條深巷。
他深知那條巷子不管白天黑夜幾乎無人經過,他甚至已經做好躺屍的準備,隻要熬到午時就能醒過來。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是九爺把公子扶到我屋裏,還說你中了迷魂散。”林綾說話時好似想到什麽,從懷裏掏出兩根綠草,“我早上去西市買的,你把它嚼了!”
鬱璽良看著林綾雙手捧過來的綠草,後腦滴汗,“什麽意思?”
“這個叫金腸草,可解迷魂散的毒。”
林綾上前一步,頗為焦急道,“你快吃了它。”
鬱璽良看了眼林綾手裏的草葉子,又看了眼林綾本人,一副‘你仿佛是在逗我’的表情開口,“第一,這不是金腸草,金腸草長在土裏時葉子青青,離土即泛黃,第二,金腸草的確對迷魂散有效果,但要配墨魚骨,第三,你看不出來我已經醒了嗎?”
林綾神色疑惑,“是嗎?可是書裏……”
眼見林綾握著手裏兩根草轉身走向靠牆書架,鬱璽良深深吸了一口氣,“姑娘可不可以先把衣服給我拿過來,我想離開這裏。”
“那不行,九爺吩咐過要我好好照顧你。”林綾行至書架,從眾多醫書裏抽出《雜經》,轉回來坐到桌邊熟練翻開金腸草那頁,照著上麵的圖案仔細比對,“長的一樣啊,這上麵沒說離土就會變黃……”
麵對質疑,鬱璽良嗤之以鼻,“盡信書不如無書,你嚐嚐味道不就知道了!”
一語閉,林綾毫不猶豫把兩根草塞進嘴裏。
不苦,不澀。
與書上說的不同。
林綾小臉露出失望神色,闔起書,默默坐在那裏不說話。
“咳。”比起剛剛那幾位覬覦他身子的姑娘,鬱璽良對林綾倒不厭煩,“姑娘先把衣服給在下拿過來,待我更衣之後去找你們九爺。”
鬱璽良知道幽南苑是何處,亦知葛九幽是誰。
他的確要找葛九幽問清楚,是特麽誰給他撿屍到這裏的!
林綾聞聲抬頭,“九爺還沒回來。”
“那就煩勞姑娘先把衣服給我拿過來。”鬱璽良耐著性子道。
林綾想了想,“衣服我昨晚幫公子洗過,還濕著……”
“拿過來。”鬱璽良聲音低沉。
“我先給公子借套別人的衣服湊合?”
“不必。”
這次林綾沒有反駁,一出一進,將一使勁兒還能擰出水的衣服交到鬱璽良手裏。
鬱璽良撂下幔帳遮擋,迅速穿好衣服走下床榻,行至桌邊落座,神色肅然,“敢問姑娘有沒有看到在下那根很亮很亮的小棍子。”
林綾聞聲,狐疑看過去,“什麽?”
鬱璽良默。
血喉從表麵上看,的確很值錢。
“姑娘可以說個價,多少錢都行。”
血喉是鬱璽良私藏,“這裏沒有別人,姑娘不必不好意思。”
林綾驚住,臉頰泛紅,“公子誤會了,真的是小丁給公子脫的衣服,我……我是這裏的醫女。”
很亮很亮的小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