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替徒出麵
傅子紹眼底浮現一絲驚訝,事情發展成這樣讓他感到很意外,如果阮霜霜說得是真的,林時七竊取她的曲子,這又怎麽可能?
這個時候,他也不好維護任何一方,隻好轉身往辦公室走,可沒想到剛走幾步,就被風暴中心的人叫住。
“傅總既然來了就別走,來幫我們打打官司,看看這曲子到底是作的。”阮霜霜直接喊住傅子紹。
阮霜霜顯然知道,傅子紹和林時七之間的關係,這個把他拉下水,就是想讓他知道在這個公司裏,有些事是他不得不麵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傅子紹,這讓他無法在回避,隻好迎難而上,來解決這場關注度極高的事。
“阮室長,為什麽會說剛才播放的曲子是你作的?”傅子紹上來直接切入正題。
林時七氣勢衝衝地走到傅子紹的身旁,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鄭重嚴肅地說,“這首曲子是我的!”
阮霜霜也不急著回答,也不著急辯解,她深知這曲子的難度,故意給林時七挖坑,“既然我們都說這曲子是自己的,不如給機會讓我們各自闡述,首先就讓林老師來講解這曲子的構造,點出她之前布置的考題怎麽樣?”
“我……”林時七臉色突變,頓時驚慌。
“林老師的造詣不會講解不出來吧?”阮霜霜向她步步逼近,笑意盈盈地對她說,“噢,也對,你隻不過是錄音師,編曲混音不是你的專業範圍,畢竟比賽並沒有規定不能用槍手,所以你才會看起來一無所知。”
阮霜霜替她圓場,林時七順著她給的台階說,“對對對,比賽並沒有說不能用編曲混音的槍手。”
林時七此刻還沒完全意識到她已經掉進阮霜霜的圈套裏。
林時七剛放鬆,阮霜霜態度陡轉,又逼問道,“既然後期不是出自林老師之手,那麽我們來聊聊前期,請問剛才那首曲子裏,生命之音和純淨之音是指得什麽?我沒太聽清楚想讓林老師指出來。”
眾多目光逼視之下,林時七臉色變白,心虛得後退幾步撞到桌角,慌張地扶著那懸在桌邊的書。
“我……我有些記不住了。”林時七故作鎮定。
阮霜霜嘲諷道,“林老師好歹是專業錄音師,怎麽會記不住自己采過什麽音?”
質問之下林時七啞口無言,阮霜霜轉過身子麵向眾多同事和場上的領導。
她擼起袖子,指著林時七說,“讓我來告訴你!”
“昨天下午我陪同傅子紹去醫院看望闕總,這生命之音就是我錄的心電監護儀的上闕總的心跳之音!這純淨之音就是曲調之中的人聲!”
眾人臉上恍然大悟,同時對林時七的欺騙投向厭惡的目光。!
阮霜霜趁著真相被揭開,接著大聲質問林時七,“這首曲子的前期也不是你親自錄的!試問前期和後期你都沒有參與過,你怎麽好意思說這成曲是你做的!”
四周又議論聲,同事之間也有自己的看法。
傅子紹站在林時七麵前,眼光盡是失望,“是你做得嗎?為什麽要這麽做?”
林時七依舊搖著頭,她不顧四周灼熱的眼光,緊緊抓住傅子紹的胳膊,想借此向他尋求庇護,可惜,傅子紹一向秉公辦事。
這場陰差陽錯的盜曲,眾人心裏明鏡,為了增加對比度,她從衣兜中拿出那個遲遲未露麵,被掉包後她的“作品。”
果然,U盤中曲子一放出來,眾人一陣唏噓,這兩首曲子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第二首曲子最簡單的降噪都沒處理。
“還真是辣耳朵。”阮霜霜苦笑吐槽。
她有些不太相信這曲子是出自經驗豐富,專業錄音師之手,倒像是為了為難,故意為之。
應凝眸光暗淡,走到人群之前,主動對這件事發表自己看法,“僅憑幾句話根本不能證明林小姐的曲子是盜取阮室長的,也不能斷定這曲子就是阮室長所作。”
接著,她走到傅子紹的麵前,餘光瞥向阮霜霜,“傅總,你別忘了,阮室長是有絕對音感,隻聽一遍曲子,就能聽出來因素這很正常。”
應凝此話一出,再次讓局勢反轉。
這一刻,阮霜霜終於明確這事和應凝真的脫不了關係,她在著急維護林時七,或許可以這樣說,她想扶植林時七成為新室長。
“阮室長確實有絕對音感。”邵時從旁邊懷疑說出口。
阮霜霜沒想到“絕對音感”會成為這件事的變量,後麵的局勢發展讓她感到越來越不受控。
林時七看向應凝,眼神交流之後,她漸漸恢複正常,攏了攏頭發,朝著阮霜霜走去,“原來是有絕對音感,我差點就快相信,我的曲子就是你的曲子,沒想到阮室長這麽口齒伶俐,真是佩服。”
阮霜霜暗覺不妙,應凝的一句話又讓局勢變成不利,正在她想對策之時,林時七轉身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些中年人走進眾人視線,經過林時七的介紹,這些人都是國內知名的音樂人,他們受到林時七的邀請臨時組成專業鑒賞團。
林時七有鑒賞團撐腰,立刻開心起來,“還請各位老師來評價這兩首曲子,一定要如實說,不然某人會不甘心不服的。”
阮霜霜聽出來林時七在影射自己,言語中都透著酸意,在眾多知名人士麵前,如果她再不為正名的話,以後怕是很難在配音界混下去。
這對她很不利。
鑒賞團對第一首曲子讚揚不停,對第二首曲子嗤之以鼻,場麵變得頓時尷尬。
阮霜霜準備豁出去,“林小姐,你這樣玩有意思嗎?為了擠兌我還真是做足連環套?”
林時七冷哼,“阮霜霜,貌似從頭到尾是你在跟我作對,盜我的曲子,現在還誣陷我,你這樣的人還留在宴音真是悲哀!”
“那首曲子明明是我做的!”
二人爭辯起來,旁人也看得雲裏霧裏,就在此時門口走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聞聲趕來,神色嚴肅。
林時七認出來來得人,拋下阮霜霜去迎接那男人,委屈抱怨,“老師你怎麽才來,你徒弟都被人欺負了,新作個曲子還被人硬說是她的,您老要給我做主。”
男人怒意更濃重,質問道“是誰盜曲?簡直無法無天!”
阮霜霜抬眸,一眼認出趕來的中年男人,主動朝著他走過去,臉上揚起自信笑容,主動伸手,“她說得應該是我,還請您來主持公道。”
男人定睛一看,也一眼認出阮霜霜,原本還怒意衝衝瞬間化作笑容,他上前一步握上她的手,“阮老師,沒想到在這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
“也是我的榮幸。”阮霜霜微微一笑。
林時七的師父對阮霜霜的態度讓眾人瞠目結舌,兩人明顯是認識的。
傅子紹上前和男人打招呼,“孫老,你認識霜霜?”
林時七跺著腳,凶道,“師父,你還不替我教訓這個女人!你們在幹什麽呢!”
“你作的什麽曲子?”孫老回頭冷冷地質問林時七。
林時七一時氣急敗壞,去重新播放那首曲子。
剛聽前奏,孫老臉色更加凝重,訓斥道,“這明明是昨晚阮老師做得曲子,什麽時候成你的了?”
“不是?師父你怎麽知道?”林時七滿眼難以置信。
孫老有在阮霜霜前麵,接著訓斥她,“這曲子我是第二個聽眾,你說我怎麽知道?編曲和混音你能達到這個高度嗎?真是不知羞恥!”
阮霜霜在一旁笑出來聲,以長輩口吻安慰孫老,“孫先生,你也別生氣,時七也是年紀太輕,做事才會糊塗,這事沒什麽大不了的。”
孫老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看人家阮小姐的大度,你,還不過來叫一聲老師!”
“我叫她老師?”林時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更加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阮老師造詣比為師高出來很多,你叫一聲老師並不屈,以後在宴音好好向她學習!趕緊,過來,叫老師!”孫老繼續說。
林時七師命在身,被迫走過來,低姿態地不甘叫,“阮老師!”
“真乖。”阮霜霜得意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