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 被困音棚
幽長的走廊盡頭的錄音棚位置很偏僻,應該是閑置很久的屋子,一路走來牆上掛著幾幅畫和幾米間距的壁燈,微弱的燈光下二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傅子紹怎麽會來到這裏,阮霜霜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還沒等反應過來,她們已經走到這幽閉的房間門口,阮霜霜抬手推門慢慢走進去。
突然門發出嘎吱一聲,慕綺站在門口,逆著光像從黑暗中剛剛掙脫出去的惡魔,鮮紅的指甲扣著門框她嘴角揚起勝利得意的笑容。
阮霜霜突然意識到自己是被她誆騙到這裏,傅子紹根本就沒有來這裏,這幽閉的錄音棚也根本沒有人。
"慕綺,傅總根本就沒來為什麽把我騙這?"
"阮霜霜你看不出來這裏很適合你嗎?"慕綺雙眼眯起危險的弧度,語氣透著寒意,"我最好的姐妹滿映就是拜你所賜落個淒慘下場,今晚你在這裏好好反省,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麵禮!"
阮霜霜轉身衝向門口,隻見慕綺就在她奔跑而來的同時把門重重關上,頓時四周黑暗將她包圍起來漸漸吞噬,門卡得一聲鎖上,任憑阮霜霜怎麽拍門撞門確實都沒人回應。
走廊中高跟鞋清脆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阮霜霜深呼吸忍下怒意,轉身走進這空蕩蕩的錄音棚,清冷的月光從窗子傾瀉進屋,月光映襯下周圍倒不是特別黑。
她走到窗前,推窗往下看這令人窒息的高度,為了離開這裏還不至於跳樓,轉身跳上窗沿坐在窗台上,明亮月色下,她拿出手機翻遍通訊錄,最好決定給他打電話。
"納蘭先生睡了嗎?"阮霜霜開著免提,在這安靜的氛圍下她格外期待聽見他的聲音。
"別墅的燈還沒亮。"
阮霜霜聽出他言語中的質疑,清了清嗓,胡亂掩飾地說,"加班,要晚回去,你累了先睡不用管我。"
"今晚宴音公司沒人加班。"
"我……我沒在公司,我在劇組。"
"老實說。"
"今天進組和人發生衝突,被同事鎖在錄音棚裏了。"
"等我。"
阮霜霜看著手機被掛斷,心裏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等他的意思是?難道他會來解救自己?大半夜這怎麽可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阮霜霜靠在窗邊有些困意剛打盹,就聽見走廊上又響起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向她這間錄音棚靠近。
門鎖卡地一聲被人打開,門緩緩被人推開,一雙白色運動鞋率先邁出,接著是一身白色休閑運動裝,那清冷俊秀的麵龐映在她的眼眸中。
"窗台不是可以睡覺的地方,下來!"納蘭榮致語氣很冷。
他穿一身白色運動裝在昏暗視線中特別容易發現,阮霜霜從窗台上跳下來,緩步朝他走過去,見他一改發型一絲不苟淩亂的出現在她的麵前,就知道他是匆匆出門。
阮霜霜抬手去整理他淩亂的發絲,卻被他的手恰到好處的抓住,他的目光灼然,"怎麽會被鎖在這裏?是誰鎖得你?"
"就是和人起衝突,這事我能擺平。"阮霜霜低頭含糊的解釋。
納蘭榮致改牽著她的手,轉身朝著門口走,在這多家公司辦公的大廈門口,布朗秘書正在門口禁衛老大爺交涉,剛才為他們開門的保安就在他的旁邊。
見二人走過來,布朗秘書朝他們走過來,恭敬說道,"老板,他們並不知道阮小姐是怎麽被鎖在那個錄音室裏的,應該是租用整間錄音棚的劇組成員幹的。"
"繼續查,落實到人頭上。"納蘭榮致陰沉著臉。
他這個態度像極了之前對付滿氏集團,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做的還不一招弄死?
阮霜霜站在他們二人中間,"哎哎哎,這是我的事我能解決,納蘭先生出手我可就沒生活樂趣,一般貓在吃耗子之前,都會先玩死。"
她還主動配合得伸出雙手,十指微屈扮做一隻可愛小貓,"喵。"
納蘭榮致盯著她被逗笑,陰沉冰塊臉漸漸冰釋,露出笑意,沒有再具體交代下去,隻是揮了揮手讓她跟在他的身後走出大廈。
大廈門口,納蘭榮致回頭又對她,"回家之後好好休息,明天讓布朗過來替你解決麻煩。"
"不了不了,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我也不困就不回去睡覺,而且這筆賬等上班之後我還要跟那個人清算,我還不能讓她知道我已經從錄音棚裏出來了。"
"不睡覺身體會熬壞了,距離天亮還要很久,這段時間你要去哪?"
阮霜霜四處看了看,指著大廈門口的白色長椅,"納蘭先生覺不覺得這椅子特別想我們家門口的那個椅子,我就在這等天亮吧。"
"這本就是公園椅,公共設施都長得一樣。"納蘭榮致順著她的視線去看那個椅子,"反正我已經來了,明天也沒重要的事,我陪你。"
他牽著阮霜霜的手走到長椅前,隨後脫下自己運動衫外衣,坐在長椅對她揮了揮手,"來,過來。"
阮霜霜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他的長臂摟住她的肩頭,靠在他的懷裏,將運動衫外衣蓋在她的身上,摸了摸她的頭。
"這樣就不冷了。"他舒了一口氣。
阮霜霜靠在他的懷裏,身體有些僵硬半天都沒有緩過來,直到他的體溫溫暖她的身子,思緒才跟著緩過來。
"納蘭先生明天沒有重要的事嗎?這樣陪著我你也休息不好,要不……你回去吧。"
他微轉過頭,一雙明亮地眼睛盯著她,"不!"
"那……我們聊點什麽?"
"明天你打算怎麽辦?我猜這事應該和之前滿映的事有關,針對你的同事也是在為滿映出氣。"
"你還真的什麽都知道確實是這樣,等明天天亮見招拆招,我可不是有計劃的貓,想弄死一隻耗子隻需要一掌拍死!"
阮霜霜說得起勁,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不過等了很久身旁的人沒有說話,這樣安靜地情況下,她都能聽到自己心跳。
她輕輕推了推,"納蘭先生?納蘭榮致?"
這是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