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不識好心
就在滿映提前透露,公司剛宣布阮霜霜晉升成為“宇菲”配音工作室配音一組的配音組長的時候,下午整棟宴音大廈突然停電了,於是所有員工不得已都提前下班,等晚上來電後再回公司加班。
阮霜霜不得已陪著滿映去醫院,按親屬關係看來,她應該是柯霜的表姐,不過如今她變成阮霜霜就根本不需要暴露曾經的身份,扮演好阮霜霜這個角色才是目前最主要的事。
工作日中的市中心醫院還真是有很多人,以前是明星的時候柯霜壓根都不敢出現在這,現在變成平常人還真讓她有些不習慣,沒有經紀人的她還從來沒有自己掛過號,更何況是幫人掛號去做檢查。
“你放心,我已經都預約了,不用再去掛號。”滿映坐在診室門口的長廊上的長椅上,安慰著阮霜霜。
阮霜霜打從來到醫院就很不安,不是怕被人從這副皮囊中認出來骨子裏是柯霜的她,而是回想起死亡前的那場車禍,在那種絕望之中聞韶非得沒有及時救治,還殘忍的將她活埋在泥土之下,想到這裏阮霜霜心底就升起一股強烈的怒意。
滿映站起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疑惑地問,“你怎麽來到醫院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醫院又不是火葬場,是對這裏有恐懼嗎?”
阮霜霜這才回過神,隨口說出一個理由,“我害怕打針,對醫院的感覺確實不舒服。”
“哈哈,多大了還害怕打針,你是來陪我的誰會給你紮針?”滿映說著就把手中的繳費單和包包交給她的手中,“我的東西你先幫我保管,我很快就出來。”
滿映進了診室,很快護士又叫家屬進門,阮霜霜又迷茫得進診室拿著滿映的衣服,一臉慘白的出來,極其不自然地坐在門口的長椅靜靜地等她,然而抬頭卻發現這區域是婦科, 護士拿著一同意書從診室出來讓家屬簽字。
護士冷漠的說,“病人家屬簽個字。”
阮霜霜看了看手術同意書,頓時腦子一嗡,這四個大字標注的人工流產讓她頭皮發麻,猛然抬頭看向診室,難道滿映是來墮胎做人流的?根本不是為了看崴腳?
護士一直在等著她,手術已經進行,她隻好幫忙簽字,這幾個小時等得她心急火燎,坐立不安。
人來人往,診室的們突然開了,滿映一臉憔悴的走出來,看著門口的阮霜霜強撐笑意,“讓你久等了,現在手術結束,阮小姐可以回去休息了。”
手術過後的滿映身子虛弱,阮霜霜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吧。”
二人小心穿梭在人群中,一路上阮霜霜心中滿是不解,終於在門口打車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出口想問。
“孩子是誰的?這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麽不好好考慮一下?”
“這是我個人的事不想透露太多,孩子已經沒了,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今天還是要謝謝你。”滿映強扯微笑。
出租車緩緩停在醫院門口,滿映身姿搖曳的走進車裏,身上完全沒有半點剛做完人流手術的虛弱感,她讓司機繞著醫院轉一圈,她拿起手機給剛剛接診的醫生打去電話。
“喂,我再強調一遍剛才發生的事你誰都不要說,現在就把關於我病例上的名字都替換成阮霜霜,隻要你老實按我說的做,你孩子會安然回去。”
“明白。”
電話掛斷,出租車回到原點,阮霜霜還在門口,滿映看著她想到馬上就可以把做人流的事栽贓到她的身上,傅子紹找她算賬的畫麵就心情大好。
她在車內對窗外的阮霜霜揮了揮手,出租車從水坑旁飛馳而過,水花濺到阮霜霜一身。
阮霜霜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身子越來越覺得冷,摸了摸腦門倒是像發燒了。
這一切發生的莫名其妙讓她總有一種不安感,天陰沉得好像要下雨,在招手打到一個出租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渾身顫抖起來,原本可以轉身去醫院檢查一下,但是想到晚上還要加班不得不現在趕緊回家換衣服。
“阿嚏!”阮霜霜下車後又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她一邊走一邊抽抽鼻子,心理暗罵念叨她的人。
顏良早在家門口等候,還沒回過神就被阮霜霜撞個滿懷,手中給她送來的恭賀晉升的禮物袋都掉在地上,慌張扶著她的肩頭,“阮小姐你這是怎麽了?聽公司同事說滿映陪你去醫院了,身體沒什麽事吧?”
阮霜霜疑惑地看著他,反駁道,“好像是我陪她去醫院,怎麽還顛倒回來?”
“這個不重要,我來是給你送禮物,這是時錦薇托我來送給你的晉升禮物。”
阮霜霜彎腰去撿起地上的禮物袋,小心翼翼打開袋子往裏看,隻見裏麵是個奶瓶?
“這是什麽意思?時錦薇送我個奶瓶?我該是嫌棄低廉還是該謝謝她的好意?”阮霜霜滿腦子問號。
顏良也是很驚訝,看著那個小巧精致的奶瓶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要不你留著將來給你孩子用?”
阮霜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怎麽不說把它當做水杯將究著用呢。”
“或許它真的可以當水杯呢。”顏良有些興奮。
阮霜霜無奈地搖搖頭,把奶瓶塞他的手中,“晚上還要上班我就不留你來家中坐,這禮物麻煩顏導幫我還給時錦薇,慢走不送。”
顏良泄氣,這禮物他還真不知道是什麽,看著阮霜霜的精神狀態很不佳,他朝著她喊道,“身子要是不舒服,用不用我給你請假?”
阮霜霜伸手揮了揮,打開小院門,剛要打開門鎖就發現門是開的,屋裏有光傳過來,布朗正朝著她走來將門打開。
他解釋道,“下午有物業過來查費用單子,我用備用鑰匙開的門,另外門口的監控老板已經讓我拆了。”
阮霜霜的重點卻在最後一句,“納蘭先生也在我家嗎?”
“等候多時了。”
他向一旁邁出去一步,露出沙發上專注看書的納蘭榮致,這來到她家好像是在自己家般安然愜意,不過這裏好像確實是他的房子,自己好像隻是租客,房東隨時來查看好像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阮霜霜也沒有興致再去追究私闖民宅的事情,渾身無力的癱在沙發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
“滿映那個女人你離得遠點,她沒有你表麵看的那麽和善。”納蘭榮致推了推眼鏡,清冷的視線從書上轉移到她的身上。
阮霜霜睜開眼,輕咳了幾聲, “納蘭先生知道滿映?還是說你跟蹤我們?為什麽我身邊的事你都知道?”
納蘭榮致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書,朝她走過來,伸手摸著她的腦門,“你發燒了?”
“好像有點冷?”阮霜霜提出一個疑問句。
下一秒,納蘭榮致伸手抱起她,轉身朝著旋轉樓梯走去。
懷中的人還在努力掙紮,“納蘭先生,我能走,您把我放下吧!”
納蘭榮致低頭,冷厲地地看著懷中的她,命令道,“病了就該休息,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