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家中遭賊
她故意將腳步聲放輕,慢慢從旋轉樓梯上下來,悄悄地靠近一樓客廳的承重牆,躲在後麵探出腦袋盯著手電筒光源。
隻見一男一女在客廳中翻箱倒櫃,男人更是大力撬開放在電視櫃旁的保險櫃,阮霜霜心裏一緊,那櫃裏藏著的正是當初遊家姐妹給的五十萬的活期存折。
如此行徑顯然是遭賊了!
想到這裏她趁著昏暗光線彎腰摸過去沙發,不料沙發上的一串鑰匙掉下來,阮霜霜迅速低頭趴在地上。
"噓……好像有動靜,阮霜霜不會是醒了吧?"
"別嚇自己,大半夜怎麽可能醒,沒看出來她還是挺有錢的,你看這有五十萬存折,保險櫃裏還有這麽多現金,真是要發了!"男人一邊說話一邊從櫃中拿出成捆的錢塞進懷裏。
阮霜霜從沙發後探出頭,見闖入者仍然專注拿錢,她伸手去拿沙發旁的無線座機電話,然後小心跑回承重牆後,撥打布朗秘書電話。
"喂,布朗秘書我家裏遭賊了,你快來。"
"阮小姐你不要害怕,我馬上就來,找個地方先保護住自己。"
"好!"
阮霜霜剛放下電話,一抬頭竟然看見那個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嚇得手中的座機也扔了出去,癱坐在地上。
"你別過來……"阮霜霜冷汗直流。
"霜霜你不記得我了嗎?"男人驚訝發問,轉過頭又對躲在沙發後的女人說,"阮碧你個騷狐狸,在這住下怎麽沒跟她說我也在這?這有福同享,你這怎麽什麽都沒說?"
"什麽說不說的,你還能不知道你是誰啊,放心好了霜霜是個講情義重親情的人,就算現在她發現你拿錢也不會把你怎麽樣。"阮碧撩撥一下頭發,不耐煩地坐在沙發上。
阮霜霜還真是讓他們失望了,麵對的男人她還真不知道是誰,這漆黑的夜她知道是阮碧將人放進家中,縱容小偷偷錢。
不久,布朗秘書帶著警察和小區保安闖入阮霜霜家中,按下玄關上燈的開關,整個室內頓時亮起來,一切犯罪行為盡收眼底。
男人猛然回頭看見警察頓時慌了起來,為了不被抓起來,他一把拽起地上的阮霜霜將她護在自己身前。
"你們別過來,把路給我讓出來,不然我真對她動手了!"他手下顫抖著,心虛極了,這種事情他應該是第一次做。
警察對他舉起槍,與其進行談判,"你放了手上人質,我答應放了你,還會給你安排車讓你離開。"
談判的效果並不是很好,男人很猶豫遲遲沒有做出決定,被扼在懷中的阮霜霜趁機掙脫,男人一把將她推倒。
突然,阮霜霜被推倒重心不穩頭磕在茶幾角上,她吃痛地捂著額頭上流下鮮紅的血跡,氣憤到極點,"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抓起來!"
布朗秘書匆匆趕來,扶起受傷的阮霜霜,"阮小姐我送你去醫院吧。"
警察將阮碧和入室偷竊的男人抓起來,男人一邊走一邊掙脫,回過頭對阮霜霜吼道,"阮霜霜!你不能抓我!我是你親舅舅!你快讓他們放了我!"
警車呼嘯離開,阮霜霜捂著頭感覺整個人都是暈的,有一個麻煩的姑姑就頭疼,現在又多了一個舅舅?
她根本都沒心情去理他們。
"阮小姐,你流血了,傷的重不重?"布朗秘書擔心地詢問。
阮霜霜抬頭,揮了揮手,"我沒事,今天的事多謝布朗先生及時趕來。"
布朗看了看她,淡淡地說,"偷竊這件事可大可小,我明天聯係律師正式起訴他們二人。"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有勞了。"
在送布朗離開之後,阮霜霜照著鏡子簡單為自己處理下額頭上的傷口貼上創可貼,拖著沉重的身體上二樓繼續睡覺。
次日,沉悶的陰雨天氣如期而至,淅淅瀝瀝地小雨毫無規律地敲打著窗,水珠順著玻璃滑落在窗台上。
阮霜霜猛然坐起被雨聲驚醒,她頭發淩亂轉頭看向對麵別墅,隻見陽台上的那些嬌豔的花還在風雨中,下一秒她掀開被,以最快速度穿上雨衣,拿上納蘭榮致別墅的鑰匙向雨幕衝出去。
雨越下越大,阮霜霜跑起來濺起一身水,那是她第一次登門他的家。
推開門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飄來,她顧不上欣賞室內布局,一口氣衝上樓梯跑到陽台上,開始搬花。
窗外雨幕之中,就在不遠的樹下停泊著一輛黑色低調的邁巴赫,此時布朗坐在副駕駛位上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正在搬花的女人。
"偷竊的人是她姑姑和舅舅,這一家人還真是奇怪,在這件事上阮小姐並沒有心慈手軟,冒雨來搬花也挺有責任心。"
納蘭榮致放下手中文件,目光清冷,幽幽開口,"你對她的評價很高。"
布朗微微轉頭,打趣說道,"老板看上的人我自然要多留意,這段時間經曆挺多事,她完全是有些手段。"
"先不要告訴她我回來了。"納蘭榮致低頭繼續看著文件,翻過幾頁又交代說,"唐慕下毒,安排律師讓他這輩子在監獄不要出來。"
"是。"布朗微微點頭。
陽台上麵的花盆總算讓阮霜霜都搬回小客廳,望著被自己搶救回來的花還有三色堇,阮霜霜壓抑的心情終於有一絲開心。
關上落地窗,阮霜霜腳步放緩下樓,想起自己還要上班又提起腳步冒雨跑回家,急忙收拾自己拿起包包打車去上班。
公司門口,阮霜霜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也不知道是有人太過想念她還是大清早去搬花受了涼。
"你們看她來了,這世界大戰怕是要開始了。"
"容老師一定恨死她了,她怎麽還有臉來?"
同事坐在工位一邊議論一邊喝著咖啡,灼熱的目光緊緊盯著來上班的阮霜霜,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一天一夜,局勢和之前也完全不同。
阮霜霜剛坐到工位,就看見門口容夏和時錦薇氣勢洶洶地走進公司,二人氣場全開,經曆這件事容夏整個人都慘白憔悴起來。
在眾人的視線中,她們二人麵無表情地走到阮霜霜的工位麵前。
"容夏想跟你談談。"時錦薇態度柔和。
阮霜霜轉個椅站起來,抱著臂,"談什麽?"
容夏上前一步,沙啞開口,"阮霜霜謝謝你,在下毒這件事上是我在誣陷你,你以德化怨幫我找到的凶手,這份情義我會記在心中。"
被毒傷後,容夏的嗓子徹底被毀,現在的嗓音雖說低沉沙啞談不上難聽,但再也不是原來那樣清澈空靈,這件事之後她終將告別配音行業。
"我們之前雖有不對付,畢竟是同事一場,你的嗓子變成這樣我也是有責任,但願以後你會好好照顧自己,就算不能配音也可以重新回到你熱愛的主持行業,加油。"阮霜霜向她伸出手。
容夏握住她的手,二人在這一刻冰釋前嫌,轉身一瞬,阮霜霜目送她落寞的背影離開。
如她猜想的一樣,容夏在宴音提出離職和傅子紹也提出分手,這樣令人唏噓的結局總讓人頗為感慨。
盛雪走到阮霜霜的身邊,倚靠在她的桌前,伸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阮霜霜你還真是好手段,不費一兵一卒趕走了容夏,就連時老師也站在你這邊,但願你的能力配得上你的野心。"
阮霜霜轉頭冷漠看著盛雪,質問道,"容夏離職了,現在要換盛老師接著跟我作對嗎?噢,我還記得還有帳要跟你算,你就主動上門了。"
盛雪臉色一變,"我們之間能有什麽帳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