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老婆婆的傳說
再次見到劉苗苗和範雅靜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以後了，在這一周的時間裏，齊思語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隻是在盡全力恢複自己的狀態，並且，打電話去請劉浪幫忙調查關於那兩棟樓的事情。不過這一次，，齊思語卻沒有對劉浪報以太大的信心。原因很簡單，雖然T市離她們所在的L市非常的近，可是T市卻不歸H省管轄，作為直轄市，T市的行政等級跟H省省廳是平級的，劉浪想要取得那麵的資料也隻能說請求那麵的幫助而不能像再省內一樣直接要求地方配合。寧肯花錢讓兩棟樓的住戶閉嘴的事情，用哪裏想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也許還涉及到地方上的大秘密，所以劉浪未必問得到啊。
鑒於上次的事情，齊思語非常嚴厲的製止了唐小四想跟去看熱鬧的做法，如果熱鬧沒看到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那就不是好玩的了。雖然現在還沒有更具體的資料，但是從現在已知的東西來看，死者楊帆是被電死的，而那兩棟樓裏又有著一到十四號晚上就不能用電的規則來看，這次的鬼魂很可能是利用電來殺人的傳說，想想都覺得恐怖啊，現代社會，什麽時候不用電呢？電，可以說是無處不在，如果這個鬼魂可以隨心所欲的操縱電的話，它的力量不能說不強大啊。
“思語，你說這次這個鬼魂或者傳說是不是像上次學校裏麵那個，一樣有什麽特殊能力呢？”在車上，劉苗苗一邊開車，一邊問著齊思語，“記得上次你跟我說，學校裏麵那個鬼有操縱冰的力量，那麽這次這個是用電殺人的，會不會擁有操縱電的力量呢？如果是可以操縱電的鬼魂，那就太恐怖了。”齊思語想到的，劉苗苗也想到了，畢竟，她是陪著齊思語經曆過一次傳說的，在那之後，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她也多少研究過一下，知道個大概，她明白有些鬼魂殺人用的東西就是它們最擅長的東西。
“這個……不會的。”齊思語微微的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雖然她也有想過會不會是這樣，但是答案應該是否定的。死者死於觸電和鬼魂用電殺人是兩個概念。前者隻能說明死者是怎麽死的，而後者才能說明鬼魂有控製電的能力。現在她們能知道的，隻是前者而已。“一般來說，操縱火、操縱水、操縱毒的鬼魂都比較常見，而操縱電的鬼魂卻幾乎沒有，所以，那個害死你們朋友的鬼魂可以操縱電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哦？這樣啊，為什麽說操縱水、火、毒的多，操縱電的幾乎沒有呢？”劉苗苗有些不明白，既然那些東西都可以操縱，為什麽電就不能操縱呢？
“你知道鬼魂最怕什麽麽？”齊思語並沒有直接回答劉苗苗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劉苗苗一句。
“鬼魂怕的……”劉苗苗不明白齊思語為什麽問她這個問題，不過既然人家問了，她倒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知道什麽就回答什麽好了，“應該是比較害怕火、黑狗血、朱砂、強光之類的東西吧。”
“你說的，都隻是害怕的東西，卻不是最害怕的，鬼最害怕的東西，要屬天雷，就連當年在咱們學校裏鬧得天翻地覆的日本戰國大巫女黃泉禦前姐姐，她也害怕天雷，幾百年前的古人可能不了解，但是我們都知道，天雷的本質就是電，雖然真正的天雷和我們日常用的電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但是差別也並不是很大，所以，即使是很厲害的鬼魂，對於電也是存在著一定程度的畏懼的，這個是不會因為鬼魂實力的提升而改變的事情。所以我覺得這個鬼魂就隻是利用電，而不是能操縱電。”齊思語的說法，讓劉苗苗不住微微點頭，確實，經齊思語這麽一說，劉苗苗也想到了，鬼怪最怕的東西應該是天雷，那麽本身能操縱雷的可能性還真的是幾乎沒有啊。“說說你們在那裏查到了什麽沒有？有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線索……”劉苗苗有些語塞，伸手招呼了一下坐在後座的範雅靜，“小靜，你給思語說說吧，我知道的沒有你詳細。”
“恩。”範雅靜點了點頭，“我在那樓裏問了很多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人願意告訴我，最後，我找了一個看上去很貪財的家夥，給了他些錢，他才告訴我一些事情。當時，我在二樓那裏不是看到過一張遺像和一些燒掉的紙灰麽？那個人告訴我說，那個遺像上的老太太原本是住在二樓的住戶，幾年前的一天晚上，也就是跟我們出事那天的同一天，6月14號，老太太一個人在家，人一上了年紀，不光腿腳會不利索，腦子也會不像平時那麽好使，那天晚上，老太太忘記了拉電閘，結果啊……第三天，老太太的兒子來看老太太的時候，發現老太太已經死了，而死亡原因則是……床邊床頭櫃上的台燈倒了，燈泡碎了，老太太可能是想要伸手去把那個台燈，結果，一伸手，伸進了燈口裏，就這麽電死了……”
“就這些？”齊思語有些不悅，隻是一個死者的死亡情況罷了，而且還不是初始死者，死亡原因也是警方流傳出來的版本，這些信息要來有什麽用啊。一個星期的時間，能收集到的資料就隻有這些麽？
“呃……那個……我……我還沒有說完……”聽到齊思語那明顯帶著不滿的語氣，範雅靜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真的是隻打聽到這麽點資料，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啊。“這個老婆婆，其實就是這棟樓裏的詭異事件之一，因為老婆婆死後不久，老婆婆唯一的兒子就出國了，她的老伴死得早，平時就是一個人住，在她死後，那套房子就再沒有人住了，要說那個老婆婆的兒子也算是有良心的，沒有把這套死過人的房子給租出去，而是就那麽讓房子空置著。”
“你的意思是……”在範雅靜的這個重點描述中，齊思語仿佛捕捉到了什麽。
“恩，就是那個樣子。”範雅靜點點頭，說實話，現在她是真的開始佩服齊思語了，雖然剛剛齊思語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知道，她想說的事情，齊思語已經懂了。“老婆婆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所以，在她祭日的這一天，是沒有人會為了她特意擺出遺像來燒紙的，而這燒紙卻是年年如此，沒有那年間斷過，樓裏的鄰居們也紛紛的議論過，結果得出的結論卻是樓裏沒有任何人給老婆婆燒過紙，你要知道，這棟樓是有樓宇門的，如果有外人想進來給老婆婆燒紙的話，樓裏的人是一定會知道的，而樓裏的人也都沒有給老婆婆燒過紙，那麽，每年的遺像是誰擺出來的，紙又是誰燒的呢？而且很奇怪的是，每次到了6月15號早上，老婆婆的遺像就不知道到哪裏去了，也不知道是誰給收起來的，直到下一年的六月十四號晚上才會再次出現。你說，這紙究竟是什麽人燒的呢？”範雅靜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笑，似乎是想考考齊思語，看看她的智力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麽高。
“這個算是個問題麽？答案未免也太簡單了。”齊思語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看著窗外，並沒有注意到後座上範雅靜的這個笑，不過她的答案依舊那麽輕描淡寫，“如果不是人燒的，那麽就一定是鬼燒的了。如果沒有親人給她燒，他可以自己來燒啊。”
“啊！？不是吧！你真的是能掐會算麽？？”對於齊思語給出的答案，範雅靜真的是吃驚不已啊，“那個人告訴我們，去年六月十四號的時候，樓裏一家人的孩子下晚自習，回來的有點晚了，在上樓的時候，已經是習慣性的摸黑了，可是走到二樓的時候，猛然發現有個人蹲在那裏燒紙。平時到了十四號，這裏的居民都是早早休息的，即使外麵有些不對，也沒有人出去看的，所以這些年也一直沒有人看到過真正的燒紙人，這個學生走到二樓那裏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在燒紙，他也是滿好奇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孩子就那麽跑上去看了，結果……唉，當場就嚇昏了，後來他爸媽看他那麽晚還沒有回來，就出來找他，才發現他已經昏倒在二樓那裏了，孩子的旁邊就是老婆婆的遺像，後來孩子醒過來以後，家裏人問他究竟看到了什麽，他就說，看到了黃婆婆在二樓那裏，蹲在自己的遺像前燒紙……”範雅靜微微頓了一下，“齊姐姐，你說會不會是這個黃婆婆害死的楊帆呢？我那天上樓的時候也看到了紙灰和遺像，楊帆在我前麵上的樓，也許她就碰到了那個黃婆婆也說不定呢。”
“嗬”齊思語發出一聲輕笑，“是不是黃婆婆害死的，我們到了那裏就知道了，不過，我希望你能懂得一件事——如果傳說可信的話，太陽恐怕要從西麵出來了。”
……
車子漸漸駛入T市，隨著深入的調查，齊思語能發現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