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凶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說的,應該就是眼前的情景吧,一行人剛剛回到市局,看到照片,醫院那麵就有電話來說又出事了,可是具體是什麽事情,那麵並沒有說,隻是說讓劉隊長趕緊過去。於是,在警局屁股都沒坐熱乎的幾個人又一起趕回了醫院。
……
醫院裏的情形,有點不容樂觀,一名護士在醫院的門口焦急的等待著什麽,看到他們一行人過來,立刻就跑了過來,“劉隊長是麽,我們院長現在就在你們那個同事的病房前等著你們呢,趕緊跟我來吧。”說罷,不等劉隊長等人反映,回身帶著幾個人上了樓。
孫偉華的病房門口,守著好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為首的是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老頭,想來,就是這裏的院長了。他們守在門口,阻止附近想要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接近那間病房。看到劉隊長他們上來,老院長立刻就迎了上來。“劉隊長,你們來了啊,小王,你和小劉怎麽也在這裏?”在看到劉隊長的同時,院長也看到了人群中的王中華和劉華,不禁有點詫異,心說這兩個丫頭怎麽就跟警察混到一起了?不過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吧。“劉隊長,您要不要先進去看看。”
“白院長,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看到醫院的白院長如此的緊張,劉隊長知道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而那事情,絕對不會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這個……”白院長支吾了一下,卻沒說出什麽,用眼神示意劉隊長,走廊裏人太多,不方便說,“劉隊長還是進去親眼看一下吧,看過以後,您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說著,白院長給幾名醫生做了一個手勢,那幾名醫生非常麻利的把他們的防衛線又向外推進了一些,把那些圍觀的病人和家屬又攔的離病房遠了一點。
看到白院長的表現,劉隊長也不再問了,畢竟,病房就在自己身邊,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要自己去看就好了,於是,劉隊長伸手就去推病房的門,而跟在他身邊的,就是齊思語。病房的門剛剛打開一條縫隙,齊思語卻突然伸手,一把把病房門拉住了。劉隊長有些不解,不明白齊思語為什麽要這樣做。隻見齊思語回過頭來對著自己的那群朋友說:“王姐、夏姐姐、劉華、軒轅大哥你們請留下,祁連雲,你留在他們身邊保護他們的安全,水仙跟我和劉隊長進去。”對於齊思語這個莫名其妙的安排,幾個人都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畢竟,在這個小團體之中,齊思語是名至實歸的隊長,雖然大家並不太明白她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剛剛她一定是從門縫裏看到了什麽,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對於隊長的決定,夏夕盈等人無條件服從。王中華雖然有些不滿,但是看到軒轅蒼紫都沒有什麽對的意見,自己也不好說什麽,隻得拉著劉華站到了一邊。
看到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意思站好了位置,齊思語轉頭對劉隊長說:“劉隊長,我們進去以後,就趕緊關上門吧,剛剛,你多少也看到了一點吧,有些東西,不適合他們看到。”
“恩。”劉隊長點了點頭,確實,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看到的好,因為,剛剛打開了一條門縫的時候,他和齊思語都看到了裏麵一片的血紅……
三個人迅速的打開病房門,進入病房,然後反手帶上門……病房裏的情景讓三個人全都傻了眼。隻見病房之中的擺設跟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病房依舊是病房,病人依舊是病人,孫偉華依舊像木乃伊一樣的躺在床上,甚至那張符都在原位一點都沒有動過,可是……在病房之中,到處都飛濺著血跡,不,不止是血跡,有的地方,還有白白的,黏糊糊的東西,如果說那是人身上的東西的話,恐怕隻能讓我們聯想到一種東西——腦漿!
“這……這是怎麽回事?”水仙不覺有些反胃,雖然她也看過不少惡心的場麵,可是少有妖魔鬼怪會把人殺的這麽惡心的,而且……她仔細看了一眼,這些血和腦漿什麽的應該不是孫偉華的,雖然孫偉華包的比較嚴實,可是還是看的出來,他的腦袋絕對是完整的,而且,他身上的血跡多半是從外麵濺上去的,那麽,這些滿病房都是的血跡和腦漿究竟是什麽人的呢?
水仙正想走上前去,仔細的檢查一下孫偉華的身上有沒有什麽疑點,可是剛抬起腳,就被一隻手攔住了去路。阻攔水仙的,是齊思語,麵對水仙詢問的目光,齊思語沒有多言,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水仙,讓她看看孫偉華胸口附近的地方。水仙和齊思語是從小玩到大的姐妹,怎麽會不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順著齊思語的目光向孫偉華的胸口看去——隻見在白色的被子下麵,稍稍突起了一點,看那樣樣子,好像是在孫偉華的胸口有什麽東西。水仙點了點頭,示意齊思語自己明白了,從懷中抽出她的那把伸縮桃木劍,一按繃簧,劍身“噌”的一聲彈了出來,緩緩的走上前去,水仙先是用劍尖隔著被子戳了戳那塊突起的地方,那塊地方明顯沒有什麽反應,應該,不是什麽活物藏在被子下麵吧。想到這裏,水仙緩緩的把劍尖探到了被子下麵,猛的向上一揚,被子立刻就被她從一麵給掀了起來。這一掀不要緊,三個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在被子下麵,纏滿繃帶的孫偉華雙臂抱著一樣東西,那樣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條單獨的手臂!沒錯,就是一條齊肩被斬斷的手臂,手臂的斷口處還在不住的往下滴著鮮血,那樣子,格外的滲人。就好像是某個被詛咒的埃及金字塔中,法老王複活了以後,扯下了打擾他休眠的盜墓賊的手臂一般,那情形詭異到了極點。
“這條胳膊是誰的啊?”雖然有些詭異,不過還不足以嚇到水仙,看到不是什麽有攻擊性的活物,水仙原本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一條斷臂罷了,沒什麽好嚇人的,隻是,這是誰的斷臂呢?
“一條女人的胳膊。”齊思語走上前來看了一眼,然後伸手在那條斷臂上摸了摸,“中年女人的,年紀……”說著,她看了看兀自還在昏迷的孫偉華,“年紀應該跟他差不多吧……”說道這裏,劉隊長的臉色變了,一個和孫偉華年紀差不多的中年女人,這會是誰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並不難找吧。
“可能……是小孫的愛人吧。”劉隊長說著,眼神開始向床下瞟去,既然胳膊在這裏,那麽,孫偉華的老婆不可能在斷掉一條胳膊以後還能若無其事的離開病房,雖然在醫院裏有個別傷員走動也是很平常的,可是斷了一條胳膊,冒著血在走廊裏散步的病人,絕對是會被醫院方麵抓起來的,也就是說,如果她真的遇害了……呃,看這個房間的血和腦漿,恐怕遇害這事,已經是一定的了,那麽她真的遇害了,屍體應該就在這病房裏吧,不可能是隻有一條胳膊才對。水仙也知道劉隊長的意思,他是懷疑屍體就在病床的下麵,於是,水仙後退了一步,再次伸出劍尖,對著床單一挑——床下,空空如也,除了一個臉盆,一雙拖鞋以外,什麽都沒有。看到床下沒有什麽,水仙正要放下床單,卻被齊思語製止住了。
“先不要落,那臉盆好像有問題!”齊思語說著,蹲下身子,去看床底下那個臉盆。水仙剛剛的注意力隻在尋找屍體上,並沒有注意去看這個臉盆,現在看起來,還真的是有一些問題的,按理說,這個臉盆放在床下,而床的四周又有床單圍著,即使病房裏屠殺的再激烈,隻要不是刻意衝著這麵,病床下的臉盆這裏也不應該有太多的血跡,可是現在卻不是那麽回事,在臉盆的四周,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一些血跡和腦漿的痕跡,而且,這些血跡和腦漿,從方向上看,並不是從床外濺到床下的,倒像是以臉盆為中心,流出來的。
齊思語看了看臉盆裏麵,隻見臉盆裏麵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她微微笑了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臉盆,就是凶器。”
“什麽?這個臉盆是凶器?”水仙和劉隊長異口同聲的說道,“臉盆怎麽做凶器呢?”
“可以啊,為什麽不可以,這可是個搪瓷臉盆呢,隻要用敲的……”說著,齊思語伸手拿起了那個臉盆,把盆底對著二人,隻見臉盆的底子上,滿是血跡和白色的腦漿……
死者,可能是孫偉華的老婆,凶器,卻是一個臉盆!在他們離開的短短那段時間裏,這間病房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孫偉華的老婆死了,那麽屍體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