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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石磊

  身後傳來的寒氣,刺激著齊思語的神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後究竟有什麽,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如果……如果那個夢是真的的話……事實上自己的行動跟那個夢隻有極微小的不同而已,如果那個夢是真的,七人禦前會在現在襲擊自己,自己可以對抗的了麽?管不了那麽多了,先解決現在的問題再說!

  “神火招來,火炎王陣!焰斬刀!”右手伸平,立掌為刀,齊思語一個手刀向後橫掃而出,手刀過處,一道赤紅的火線在空中蔓延開來。這一掌的效果早在齊思語的意料之中,手刀掃過,卻沒有砍到任何東西——確切的說,她的身後什麽都沒有!齊思語有點冒汗了,自己的六識絕對不是那麽好欺騙的,剛剛絕對有什麽陰寒的東西到了自己的身後,可是這一掌沒有劈到任何東西……這……真的是跟夢裏一模一樣麽?


  是剛剛睡醒,神智還不太清楚,夢裏的情景影響了自己的行動吧。齊思語輕輕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伸手擰開了水龍頭,當然,在擰水龍頭的時候,齊思語是非常小心的,因為在那個噩夢之中,這個水龍頭擰開之後,流出的應該是鮮血。


  “嘩啦……”隨著一陣水聲,齊思語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水龍頭裏流出的並不是鮮血而是清澈的水流,齊思語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來夢就是夢,並不是現實的預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齊思語準備俯下身子去捧水洗臉。誰知不俯身不要緊,這一俯身,她清清楚楚的從自己的臉盆裏看到了兩個腦袋!對!兩個腦袋!在自己的頭旁邊,還有著一個人頭!這下,照實把齊思語個嚇了個不輕,身子一旋,立掌為刀,向那個人頭出現的右側劈去。


  “嘭”的一聲響,是肢體撞擊發出的聲音。“蹬蹬蹬”,被齊思語擊中的那個不明物體向後連著倒退了好幾步。“絲……啊……齊小姐,是我……”那個倒影中的腦袋說話了,這個時候,齊思語才看清楚,原來被自己打退的並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而是安次區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上官落雨。


  “呼——”看到身邊的人居然是上官落雨,齊思語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剛剛自己真的被這個突然出現在水盆中的人頭給嚇壞了,如果真的是妖魔鬼怪的話,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身邊,就可以無聲無息的給她致命的一擊啊。“上官警官,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平靜了下心緒,齊思語突然覺得非常的不滿,明明要解決的就是靈異事件,幹什麽還用這麽駭人的出場方式啊,這不是誠心想嚇死人嘛!


  “呃,齊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上官落雨也是有點委屈,她剛剛過來女生宿舍,想看看齊思語醒了沒有,她也知道齊思語昨天一定很累,所以頭幾次來都沒有打擾她休息,這次一進門,唐小四就告訴她齊思語去水房洗漱了。原本,上官落雨是想再宿舍等齊思語的,可是想到很多女孩子洗漱都需要很久很久,而自己來找齊思語卻是是有正事,所以就決定去水房找齊思語,她一邊洗漱,一邊跟她說。


  誰知道,上官落雨走進水房的時候,齊思語正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個水龍頭,上官落雨嗎沒敢出聲,她以為齊思語是在思考什麽,如果打擾了,可就不好了。於是她輕輕的走了過去。事有湊巧,齊思語當時正因為夢的事情,全神貫注的盯著水龍頭,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接近。後來,上官落雨看到齊思語盯著水發呆,自己也湊到她身前,低頭去看水盆裏的水。在上官落雨的印象中,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學生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這樣的接近是不可能瞞過她的感知的,她以為齊思語早就發現了她的到來,隻是因為手頭的事情太多要緊而沒有理她罷了,誰知道這個錯誤的判斷險些要了她的命。要說這上官落雨也不愧是名出色的刑警了,應變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看到齊思語猛然回身發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雙臂交叉舉起,招架下了這一記手刀。招架下之後,上官落雨的心中也是一陣陣的後怕啊,剛剛這記手刀明顯是衝著自己的腦袋來的,齊思語那分明已經是倉促出招了,自己招架下來以後,還要後退好幾步才能卸掉齊思語那一掌的力道,而且,自己的手臂現在疼得要命,這一下,估計就是沒有傷到骨頭也差不多了。對於齊思語的強大,上官落雨又有了一個更直觀,更深刻的了解——隻是倉促一擊就打得自己雙臂骨頭幾乎骨折,如果齊思語全力一擊,會有多大的威力呢?不敢想象,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美女身上居然蘊含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呼……”齊思語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情緒,剛剛確實是被嚇到了,情緒有點激動,現在想想,自己似乎對上官落雨有點太凶了。“對不起,我剛剛遇到了一些難以想象的事情,你的胳膊沒事吧。”看到上官落雨一直在揉著自己的前臂,齊思語知道剛剛那一記手刀對上官落雨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自己的力量自己清楚,普通人接下來,即使是訓練有素的刑警,也是會覺得很吃力的啊。


  “呃……沒事,這點小傷還難不倒我……”上官落雨有些死撐的說著,一個訓練有素的刑警被一個在校女學生隨手一擊打傷,這事要承認起來,也太丟人了。


  “對了,你這麽著急找我,有什麽事情麽?”為了避免尷尬,齊思語主動岔開了話題,看得出來,上官落雨也不想在這一掌上太過糾纏。那麽,還是說說正經事吧。


  “呃,這次找你真的是有正事,你還記得麽昨天那兩個學生說,他們在上樓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男生,急急忙忙的從樓上下來,一邊跑還一邊提褲子,當時我們就懷疑那個男生看到了事發現場的情形。這個男生現在已經被我們找到了,不過他的精神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從我們找到他開始,他就一句話都不肯說,現在就等著你過去拿主意呢,你說這個男生我們要怎麽處理好呢?”


  “那個男生……”齊思語猛然想起了在第二個幻境中看到的那個男生,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厭惡的感覺,那個男生的行為,實在是讓齊思語感到不齒。不過……自己看到的終究是幻境,真實情況會不會像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那樣呢?反過來說,這不是一個驗證自己的夢究竟是不是事實的最好機會麽?“那個男生現在在哪裏?我們趕快去見他。”


  “他就在你們係主任的辦公室,隻是坐在那裏,無論我們怎麽問,也是一句話都不說。我們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說到底,他隻能算個目擊證人,並不是嫌疑犯,而且他的精神狀態也不穩定,刑訊逼供那一套未必管用啊。”上官落雨看起來是個愛說實話的主,連“刑訊逼供”這樣的字眼都用上了。


  “沒關係,我想,我知道該怎麽問他。”齊思語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感情,說不清那到底是興奮,還是殘忍……


  洗漱完畢,齊思語和上官落雨一起來到了係主任的辦公室。對於這些刑警,係主任那個五十多歲得老頭也是不敢怠慢的,畢竟,自己這破學校時不時的就會出點什麽事情,如果不跟警察搞好關係,以後有自己頭疼的時候。


  男生名叫石磊,數學係大二學生,第二名死者蔣玉婷是他的女朋友,說起來,這蔣玉婷,以及第一名死者淩霜,都是學校裏有名的美女,雖然人氣跟齊思語這個頭號校花相比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說起來,這個石磊的運氣也不是一般的好,雖然師範裏出名的男多女少,可是能泡到蔣玉婷這樣的花級美女,也算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蔣玉婷本身呢,也是個比較開放的女孩子,兩個人好上以後沒多久,就發生了關係,然後,就隔三差五的找地方解決生理需求。這些事情,在同學之間都有所流傳。


  “你叫石磊?”齊思語拉了張椅子坐在石磊的對麵。石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發現問自己話得竟然是本校的頭號校花,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他依舊是沒有說話。


  “怎麽?不想說話嗎?懦夫。”齊思語的語調很平淡,但是說話的內容卻一點都不平淡。懦夫,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最大的侮辱。可是那個男生隻是抬了抬眼皮,卻什麽話都沒有說,也許,在他的心底,已經默認了這兩個字了吧。


  “當你扒下她褲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要對這個女人負責呢?”“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回響在辦公室內……


  即將麵對的,究竟是什麽,這個懦弱的男生又會給眾人帶來怎樣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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