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雨

  跟著她們上樓走進家門,不對,是站在家門口,左蔓並沒有打算讓他進去。“你還跟著幹嘛?你想去哪裏?那是你的事情,不要再跟著我已經到家了,你要做什麽樣的事情就去做吧。”說完話就直接的關上了門,如果不是在深夜的狀況下,應該會有鄰居出來投訴。


  張子萱覺得他們兩個如果這樣繼續保持下去的話,真的有可能會再也不聯係,趕緊安慰她說:“其實他真的很擔心你,你或許應該給他一個解釋機會說不定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個樣子,看看他會對你說些什麽,會做些什麽,等他把該做的該說的都說完之後,你再決定要不要原諒他好不好?”


  左蔓心裏麵已經給了自己一個答案,所以不需要再聽任何人去說那些話。“而且我真的已經很困了,我想睡覺,今天這些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也不想要再跟你探討些什麽。”說著她就像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她關臥室門的那一刻聽到了外麵瓢潑大雨的聲音,張子萱擔心連毅,就算是他現在想要出去找一個地方去住,估計也會被這樣的雨給淋的不像樣子,對左蔓說:“外麵已經下雨了,就是讓他去外麵住,會不會現在也很難找到住的地方,要不然還是讓他進來算了,現在這裏將就一晚上,等明天之後,一大早再把他趕出去?”


  張子萱說完之後一直盯著門,突然左蔓打開門說:“不可以,再說怎麽樣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也不要再問我了,我真的很累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在不睡覺,對孩子也不好,就這樣。”說完話之後又很幹脆地把門關上。


  張子萱走到窗戶旁邊,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心裏麵實在過意不去,打開門想要看看他是不是還在外麵,如果在外麵就讓他進來住,如果不在也就隻能希望他可以早點找到住處。看周左蔓的房間沒有動靜,拿著一把雨傘想要出去看看。


  偷偷的打開了門躡手躡腳的走出去,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在門口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所以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在樓下,如果真的沒有的話自己就死心了。到樓底下的時候才發現他果然在,可他沒有選擇在樓底下避雨而是選擇在樓下站著。


  張子萱打開傘站在他的旁邊問:“下這麽大的雨,你為什麽不找一個住的地方,你站在這裏做什麽?”連毅一直抬頭看著上麵,張子萱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才知道是左蔓等我房間。


  “她現在還在生氣,不會那麽輕易的原諒你,所以在這裏不管做什麽樣的事情,她也是無動於衷的,你還是去找一個地方吧,不要再站在這裏了,會把身體淋壞的。”在大雨裏麵說話的時候,雨聲會完全的概括自己說話的聲音,如果不大聲的喊叫另一個人真的很難聽清楚他所說的那些話。連毅聽到了,但是他不願意離開。


  張子萱站在他的旁邊,為他打著傘自己的身上也還是會淋到雨點,隻能說:“要不然你還是跟我上去吧,先偷偷的在家裏麵住一晚上,明天早上的時候早一點離開,不讓她發現就是了,再說這麽晚了,估計你也很難找到住的地方,你覺得怎麽樣?”


  很大聲的說話希望他可以聽到,並且做出一些回應,可是連毅還是固執的站在這裏一動不動,她打了他一些說:“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麽不回答我,你要在這裏站多久趕緊和我一起回去。”


  連毅不肯,終於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站在這裏比較好上去會讓她更加的生氣,既然她已經說了,讓我在外麵待著呢,我就在外麵待著,等她什麽時候想讓我進去的時候我再什麽時候進去,或者原諒我的時候,我在上去再跟她見麵。”


  張子萱站在他的旁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現在自己看到了他這樣的認錯方式,自己都有一點兒不忍心,覺得她不管什麽時候原諒,都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但是隻要她沒有說話,他是不會改變他的想法。看看他再看看上麵一直滅的燈,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為他們兩個人。


  張子萱把傘放在了他的手裏,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樓道裏,趕緊回到了家裏,想要找她好好的談一談。輕輕的敲她的臥室門:“左蔓你睡了嗎?外麵下雨了,很大,可是連毅一直再雨裏站著,這樣對身體不好,你就暫時原諒他讓他上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不要這樣折磨他了。”


  她在門口說了很多但是她也沒有開門,張子萱以為她已經睡了所以也放棄了,開始在家裏麵想著你,如何跟他說他才會上來。突然她把門打開了說:“你讓他上來吧。”張子萱開心趕緊跑到了樓下對他說:“你就感謝我吧,要是沒有有你就算在這裏站成標本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連毅還很執著的說:“那我就先這麽做,等到那一刻她還不原諒我,我在放棄。”張子萱打他一拳說:“你是不是已經被雨淋傻了,我剛說的什麽意思你沒有明白嗎?”


  連毅看著她,她說:“走啦,快點跟我上去,她原諒了你,如果你在,在這裏站下去的話,等她一會兒後悔的時候,你就這輩子得不到她的原諒了,所以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來找你了嗎?”連毅扔下了雨傘就跑了上去,張子萱默默的拿起了雨傘跟在他的後麵。他上去了但沒有敲門,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麽。


  “怎麽,後悔了?不敢進去了?”張子萱在他身後說。


  “剛才不是挺勇敢的嗎?看你扔傘的那一瞬間挺瀟灑的,怎麽站在門口不進去了?你是害怕她已經休息了,沒人給你開門,還是說故意在這裏等我?”連毅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濕漉漉的頭微笑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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