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見狀,死胖子的麵色煞白。藍也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這不是要讓他坐實罪名是什麽?
他看著藍也將自己的匕首收入自己的懷中,目光定定的看著自己,仿佛看著一舉屍體。
“你以為你是誰?能得到這樣的待遇?!還不拖下去處死!”
恍如宣判一般的口令,重重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盡管他們有規矩是不能偷盜東西,但是也不至於處死,顯然,他是想要趕盡殺絕了!
“藍也!你他娘的騙老子!你居然要騙老子!”
他反應遲鈍的大腳大喊起來,怨恨的眼睛盯著藍也高高在上的樣子。
“拖下去!刻不容緩!”
站在前麵發號施令的藍也甩袖就入了屋子裏。
藍也想要讓他死,無非是想要讓陳賦驊死無對證,無人能夠證明他的清白。雖然目前死胖子的口供是親眼所見陳賦驊殺了齊四。
但是,難保他活著不會出什麽茬子,最好就坐死了這罪證,來個死無對證,這樣陳賦驊才會坐牢!這樣對上麵的局勢也好一些。
反正陳賦驊現在孤立無援,他已經被拋棄了!
陳賦驊來到這裏這麽久,無人問津,就連陳列居然也是一封書信也沒用送過來,可見陳賦驊是個棄子了。
沐殷當初雖然與陳賦驊合作,但是經過他的打探卻發現陳賦驊居然是被拋棄的那位。
簡直可笑。
“如今家父也不曾給過我一封書信,這讓我懷疑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嫡子。”
陳賦驊躺在幹柴上,目光不知道在看著黑暗之中的什麽。
“陳賦驊,我有個辦法逃出去。你想不想試試?”
“什麽辦法?”
黑暗之中,陳賦驊側過臉,試圖在一片漆黑之中看到那雙宛如黑曜石的眼睛。
突然,一抹奇異的亮光出現在視線之中。他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火光,那是火折子。
“你想做什麽?”
陳賦驊心中湧上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點火。”
話畢,阿熹就像是下了什麽重要的決定一般,破釜沉舟的將手中的火折子一下子丟出去,“唰”的一聲,火焰在一片幹柴之中燒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起來,劈啪作響。
“著火了!”
陳賦驊大力的敲著門,“嘭嘭嘭”,木門吱嘎作響,守在門外的侍衛誤以為他們又是在做什麽把戲,狠狠的敲了一記門,冷言冷語:“別瞎折騰了!沒用的!”
很快,煙霧從門縫之中出來,他這才警覺:“著火了!”
他飛快的將門鎖打開,“嘭”的一聲,陳賦驊狠狠的給他一拳,人挨了他一拳之後已經昏厥過去了。
屋子裏麵並沒有著火,阿熹拿著一堆燒的正旺的柴火很快就將從水井旁邊取了水,將它們熄滅。
他們並不是傻子。
要是真的著火了,很快就會引來藍也的注意力,到時候他們隻會被關在更嚴密的地方。
“出的去嗎?”
陳賦驊從他身上扒拉了一些路上用得著的東西下來。
“出的去,外麵已經準備好了馬。不過,”話風一轉,“你確定要這麽離開嗎?要是離開了,你就再也不是陳家的公子了。”
回複阿熹的是一句惋惜。
“……或許,我從來都不是陳家的公子吧。”
陳列從前就不愛待見他,就連他來了都城,也鮮少與他聯係,如今,他奔赴此地,更是一封書信都沒有。
或許他在害怕吧。
他向來如此,不是嗎?
貪生怕死。
人之常情。
就算他不走,也會死的。陳列是不會因為他而賠上整個陳家!這點,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走吧。”
“好。”
雖然他孑然一身,但是,阿熹卻處處陪在他身邊。
這點,讓他倍感慶幸。
……
“在這邊!”
阿蕭對著他們開口道,阿熹很快就在遼闊的黃沙之中找到了阿蕭的存在,“聽著,你們現在無法出城,因為這裏有人守著,但是,如果我出去做誘餌,那就截然不同了。”
阿蕭對著陳賦驊與阿熹開口。
“你這樣會死的很慘。”
陳賦驊雖然之前對阿蕭的意見頗多,但是早起如今緊要關頭,阿蕭居然會這麽輕描淡寫的設計九死一生的局,他不能坐視不理。
“沒事,我不會死,相信我!”
二話不說,他動作快速的將兩個門衛打暈,即便麵對兩個人他也能輕而易舉的放到對方。
“快走!我來善後。”
阿蕭隨即對著阿熹打了一個信號。
“成。”
阿熹拉起陳賦驊的手,從門外迅速的找到了兩匹準備好的馬。
“走!”
……
“什麽?人跑了?!你們做什麽吃的?一群飯桶!”
藍也趕到屋子的時候,地上留著幾根柴火,一頭被燒的焦黑,不難看得出來那是從屋子裏麵拿出來的柴火,而倒在地上的人挨了一拳,鼻血直流。
“鎖城!給我搜!”
藍也拿起地上的柴火,目光陰冷的對著其他人下令道。
……
兩個人不知疲倦的在戈壁之中走了許久,前邊有一片罕見的新綠顏色。
“那裏似乎有水,我們過去看看。”
“好。”
兩個人走到了充滿新生綠意之中,用昨天晚上搜刮下來的水囊裝了一些水,在附近停歇片刻。
“你們是哪裏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名異域長相的男子靠前,他身上的衣服並不多,腰間掛著一串赤金鏈子,走上前來質問他們二人。
“我們是從別處自來的,原本是來投靠住在附近的親戚,來與商人做一波生意,但是,不小心走散了。”
陳賦驊坐在幹淨清澈的湖水邊,獨自喝水。
“行吧。我姑且相信你,不過,你們要回答我,你們是哪裏人?”
“那邊的。”
陳賦驊疲倦的指了一個方向。
“你們走了多久?”
這人似乎對他們很感興趣,圍繞著他們詢問了許多問題。
陳賦驊回憶起這些天來的待遇,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久,不知道走了多久。你呢?你又是哪裏來的人?做什麽的?”
阿熹放下了水囊,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