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
夜晚如期而至,余秋夕再次前往長老峰跟蹤陸子儒,這次卻發現他並沒有朝門派外飛去,而是朝著門派最高的那座塔飛去。
途中飛到一半停了下來,他步行走到塔前。
「陸長老為何深夜到此?」
「過幾日就是掌門前往北洲參加『劍爭』的日子,我來檢查檢查陣法是否完好。」
「原來如此,陸長老有心了,請。」
陸子儒點點頭抬腳走進了塔中,登上塔頂看著尚未啟動的陣法,伸手將裡面的陣眼取出。
而後從納戒中拿出一塊通靈剔透、散發著金光的『*』形物體放入陣眼。
默念幾句咒語,一字『開』作為完結。
看著在不斷發生變化的金光,他的嘴角終於浮現出笑容。
一直在外面等待的余秋夕看著聳立的高塔喃喃自語:「原來這座塔是『護山大陣』的陣眼所在!」
如今陣眼被改,但陣法卻還沒啟動,看來必須得等到幾天後了。
……
一時間一晃便了三天,余秋夕日常窩在閣樓隨意翻閱書籍的時候,忽然虛無空間的羊皮紙傳來震動,她心神立刻被一股奇異的波動影響。
「發什麼了什麼?」
她立馬放下書出了閣樓,看著弟子們都朝著一個方向跑去,而那個方向傳來強烈的靈氣波動。
「你對宏兒做了什麼?」
「大哥你在說什麼?」
「好,你不說!」
陸十面手持利劍再次朝著陸子儒攻過去。
一劍化十,劍吟低沉厚重,一劍劈下勢如泰山,每劍重達千斤非人力可以抗衡!
「……」
陸子儒沉默不已,且戰且退,避重就輕,以速度化解攻勢。
「兩位長老怎麼打起來了?」
「不知道。」
「通知掌教了嗎?」
「已經有人去了!」
余秋夕皺著眉頭看著高空中不斷戰鬥的陸子儒覺得事有蹊蹺,轉頭朝著高塔趕去。
看著守塔的人不在,心底多了一絲猜想,幾步飛到塔門口,打開門迅速爬到最高一層。
「果然如此!」
看著倒在陣眼旁的兩具屍體,她知道陸子儒的目的是什麼了。
調虎離山!
剛剛影響她的不是他們對打的靈氣波動,而是這個陣法!
拋開兩具屍體,打開蓋子時一道光柱頓時衝天而起,只是這光柱……
一半金色,一半血色,為何如此怪異?
余秋夕湊近看向陣眼:「這是……佛門?」
『卍』她雖不知道是何含義,卻也知道只是屬於佛門的標誌。
看著血跡流向……這個陣眼吸收了鮮血,所以光柱變才會變了樣。
這時,影響她的奇異波動再次傳來,一股極其邪惡的黑色氣息從『卍』上朝著她撲來!
「不好!」
余秋夕當下向後飄去一段距離,拿出鐵劍一劍劈向緊隨其後的黑氣。
卻發現黑氣被劈散后化作數道再次朝她襲來,她也不驚慌將劍一橫:
一劍化百劍,劍勢如風,劍意成風,一劍劈出怒號聲充斥著整個塔頂,頓時狂風大作,將襲來的黑氣齊齊吹向後方。
更是劍劍劈在『卍』上,然而它卻毫髮無損!
見狀她又一劍劈下,這次是風加寒霜,冷冽的氣息、白色霧氣瞬間侵襲面前的一切。
眨眼間所有物體上布滿了白色細微的顆粒,當百劍抵達便凝結成冰,黑色的氣息以及『卍』通通被凍住。
「無法被摧毀?」
糟了,玩脫了!
她知道支撐不了多久,為了殺掉陸子儒不可能繼續再消耗靈氣,於是轉頭離去直奔廣場。
余秋夕來到廣場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在聚集在這裡聽陸子儒解釋陸宏修為的問題。
一旁陸宏還在為陸子儒辯解!
「我會帶陸宏去中洲……」
「掌教我真沒事的。」
「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
陸十面氣憤的看著陸宏:「你不要被力量迷失了本性,你身上的修為極其邪惡,別等到出事,才後悔莫及!」
就在大家專註於這件事的時候,忽然發現陸子儒脖子上多了一把劍。
「這……余姑娘你在做什麼?」
聽見陸子儒的話大家才發現,舉劍橫在長老脖子上的人居然是余仙子!
「余姑娘,不知你在做什麼?」
「來不及解釋了,所有人要立馬離開神劍門!」
余秋夕劍指貫穿陸子儒肩膀,怒喝道:「老實點!」
「什麼意思?」
「陸宏,你再不勸你的師兄弟們離開,整個神劍門將無一活口!」
「余姑娘有話不妨直說,何必刀劍相向?」
陸子儒眼皮一跳,他居然掙不開,對方修為比他高?
「余仙子你在說什麼?」
陸宏將慌亂隱藏在心底,故作鎮靜的看著余秋夕。
「呵!」
她不在做過多解釋,將目光看向林雪云:「雪雲妹妹跟我一起走嗎?」
「額……秋夕姐……」
「我知道了!」
余秋夕感覺到羊皮紙的提醒越發強烈,深知不能久留,也不打算廢話,揚起手一掌廢了陸子儒幾百年的修為。
「你!」
「你什麼你?」
冷笑一聲將對方一把提起,躍上鐵劍御劍朝著記憶中的位置飛去。
於此同時高塔里的冰塊被衝破,累計在出口的黑色氣息衝天而起,從縫隙中飄出塔外。
黑氣見樹就撲,見草就附,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樹枯萎、草死亡。
它們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
余秋夕挾持陸子儒來到他第一晚埋下『☰』、乾字的地方。
用劍挑開上面的草叢,幾劍拋開木板上的泥土,一劍劈開木板,想要破開掉陣法,卻被一股無形的氣息彈開。
「你怎麼會知道?」
「這是什麼?」
林千山看著地上的陣符不解的問道。
「我勸你回頭看看,不然你神劍門就要被滅門了!」
「什麼?」
林千山回頭看回門派,發現高塔上空一片漆黑,烏壓壓一片令他骨寒毛豎:「那是什麼?」
「黑氣不可觸碰,不可力敵,要逃出陣法才有一線生機。」
「哼!」
事有輕重,林千山冷哼一聲御劍趕了回去。
「你是誰?」
「我?」
余秋夕冷笑著看向陸子儒:「前輩忘記我了?可真令人傷心!」
見對方苦思冥想的樣子接著說道:「前輩的『絕命丹』可是害得我好生難過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