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豪門之夢
青竹沒有再說其它，隻是開心的發紅包，沒有所謂的回顧也沒有對未來的期許，頗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盡還複來的豪氣衝天。
每個人獲得的紅包都不一樣，而且青竹支持大家當場查清楚，全都是現金，他才不會用電子紅包呢。
他的紅包是真正的紅包，根據目測，最少的那個紅包也有五萬之多。是的，他的紅包是真的一個紅色布包，上麵寫著過年好。我得到了在場最大的紅包之一，另外一個最大是我身邊的秦怡的。這顯然又是一種官宣，大姐三姐便起哄讓我們報數，到底多少。
這樣的場景我夢中都未出現過，秦怡沒客氣，先替我清點，其實難度不大，中間一打一萬，一共19打，19萬，我們兩個一樣多，代表是2019的年份。秦楚也跟著起哄，大聲問我們開心麽，我不喜歡回答這樣的問題，秦怡就大聲說開心。
青竹這個老頭子則盯著我不放，“怎麽，臭小子，嫌少，不開心麽？聽說你現在已經變成了有錢人！”
我不得不回答，笑了，“我是窮人，不確定一個人還可以收這麽多紅包，一個紅包可以在我的老家蓋一所希望小學了。”
青竹微微一愣，“你要把紅包捐了蓋希望小學，拿著老子的錢去做善事，哈哈，是麽？”
我點頭，“我打算用這筆錢在老家的一高設置一個特殊獎學金，專門獎勵那些家庭困難卻成績優秀的學生。如果以後我有能力，我會一直把這個獎學金辦下去，名字叫青竹獎學金。”
青竹笑了，朗聲大笑，“哈哈，好你個臭小子，說來說去原來在坑我老頭子。好了好了，給你的紅包你就收著當零花錢，至於你說的青竹獎學金，老夫花錢去設立就是，每年300萬，怎麽樣？”
我真不是跟青竹變相要錢，但是他卻這麽理解了，而且這是好事，也可以增進我和秦家的關係。所以我不做解釋，“那感情好，其實用不了三百萬，一年有一百萬就能幫助絕大部分品學兼優的貧困生了，當然我會對受資助的孩子的品行進行篩選。”
青竹豪氣的大手一揮，“不要那麽麻煩，一個孩子長大後會變的，既然是幫助那些孩子的，就讓他們自己去決定自己的人生吧。這就像我小時候在腳下這片貧瘠的小島上種莊稼，十年九不收，但是沒有人放棄一直堅持，所以我們資助那些孩子也是如此，他們的人品如何以後成了材還是碌碌無為，看他們自己就行了。”
我站起身，舉起酒杯，“我代表老家的那些孩子謝謝。”
說完一飲而盡，喝的也是五糧液。
餐桌上的氛圍為此達到了第一個高點，大家的情緒也都被調動起來，當然別人不需要跟著老太爺一起捐款，沒必要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最好，不要擴大。出奇的是秦放生也稍微開了個小小玩笑，“今年爸爸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小到大都沒收過他的紅包，今年我也有八萬八，一會吃完飯我要好好盤算盤算該怎麽花掉這筆意外之財。”
秦放生自己本身就更奇怪，他何時在威嚴的父親麵前開過玩笑？於是不用別人羅老師直接打擊他，“放生你這些年也沒在女兒們麵前開過玩笑吧？看來你也老了，開始會開玩笑了，是不是？”
秦放生笑，朗聲大笑，跟青竹的笑聲很像，“哈哈，看來你這是替孩子們要紅包呢，不過……我這紅包沒辦法直接發，因為我決定在年前給每個孩子換一輛新車，價錢不限，明天一大早孩子們自己去市區選車然後直接開回來，秦東會跟著當麵付款，怎麽樣？”
秦放生每年過年都會給女兒們發紅包的，從未落下過，隻是今年居然直接發車，而且價格不限，我真正見識了什麽叫做豪門！
翌日清晨六點教授自行起床然後上廁所接著洗臉刷牙，然後一個人來到一樓後麵的花園，花園也是一座建造的很漂亮的玻璃房子，雖然基近年關數九寒冬，可花園裏的各種花草爭相綻放，花紅草綠一片生機盎然的樣子。外行人不清楚內行人一看會嚇一跳，因為看起來並沒什麽特殊的花草中間卻隱藏著不少市麵上已經極難尋到的珍貴中藥材。這裏是吳大的秘密基地。耗費了他很多精力和財力，不過他依然樂此不疲。當教授來到神秘花園的時候吳大已經穿著園丁服在精心照料自己的這些寶貝，每天清晨5點起床伺候花草藥材是他這麽多年養成的好習慣。
教授當然知道他的習慣所以才來這裏散步，他們都是早起勤奮之人，教授不喜歡在課堂上講課而喜歡一頭紮進實驗室裏，考古現場。吳大則喜歡四處遊醫，要麽就在草藥花園裏度過時日。
教授能這麽早下來吳大並不奇怪，他給人治病特別看重病人自己的精氣神，病在體內，不光身體之內還在精神之內，所以病人要想治好傷病首先精神上必須堅強和強大才行。教授的精神力當然強大，他太了解這個老朋友了。
吳大小心翼翼的從一顆貌不驚人的小樹上摘下一顆綠色果實，也沒洗，直接遞給教授，教授拿過來直接放進嘴裏吃了，然後微笑著點頭，“嗯，今年的味道更好。”
吳大給教授吃的雖然不是什麽仙丹靈藥，可是對於教授的傷口快速愈合以及恢複元氣有著極大的好處，這種綠色果實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知道的，別說吃到就是多少年的老中醫都沒聽說過。於是教授有些感慨，“其實那小子的身體也需要吃吃果子補補，畢竟他還年輕。”
吳大抬頭看著教授慈父般的表情，也很感慨，“小果子多久沒回國了？國外真那麽好麽，還是你們倆都沒時間管孩子幹脆扔出去了？你們忙我們可以幫忙照顧的，我們又沒孩子，現在住在大宅裏也算穩定。”
教授微微一愣，因為太長時間沒人跟他提起小果子了，他還有個女兒，今年隻有17歲，10歲就出國讀書了，而且還是自己考取的專項獎學金，這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很難得。
提起自己的女兒教授的臉上突然變得無比柔和起來，在清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那麽的不協調，因為他平日並不是這樣的人，是個毒嘴批判家，是個不苟言笑的考古學權威教授，是個毫無人格魅力的工作狂，是個讓人不願意接近的怪胎。唯獨提起小果子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但沒有說話，大概想說的太多根本無從說起吧。
不過很快重新抬頭，“最近情況有些特殊，否則小果子應該上周回國，今年定好回來過年的。”
吳大也很喜歡談論小果子，小果子是他和吳小看著長大的，而且因為教授夫婦一直很忙，都是事業型的，一個常常在學校實驗室和考古現場不回家，一個常常在醫院值班不回家，因此小果子小時候呆的最多的不是自己家裏而是吳大吳小大宅之內的這棟房子。到現在為止這棟房子的二層左邊三個房間還都給小果子保留著，一間臥室一間書房一間音樂舞蹈室，小果子從小能歌善舞，看起來跟自己的父母一點也不相像實際上卻是繼承了教授和母親的全部優點，教授唱歌很好聽，他隻是不唱了，母親如果不做醫生一定能成為一個舞蹈家。隻是他們現在考古學教授和外科醫生的身份讓周圍的人們都忘記了他們的曾經。
吳大吳小一直當小果子是自家孩子，如同楚雲趙先生一直當楚易師自己女兒一半，因此吳家跟教授一家的關係才能如此親密親近。
吳大很關心小果子在國外的情況，但是跟小果子聯係最多的還是吳小，吳小如同楚雲一般在小果子成長過程中充當了代替母親的角色。吳大抬手摸摸頭發，“上周小果子跟吳小視頻還說想家了，那孩子表麵看上去柔弱乖巧實際上骨子裏很堅強，如果不是真的想家了一定不會說出那樣的話。而且她說好久沒跟母親聯係了……唐醫生一切都還好吧，對麽？”
教授點頭，“她安全沒問題，隻是有個特殊的關於遠古病毒的項目必須要她隱身去完成，所以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吳大咬咬牙，“但是孩子大了，這件事還是你當麵跟她解釋為好，你擔憂小果子回來後的安全，可我認為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她回來才更安全。因為如果別有用心的人選擇在國外下手就不好辦了，雖然從小小果子跟著我醫武同修，但她畢竟還是個17歲的小女孩，一般情況的威脅可以應對，如果情況嚴重她一個人孤身在國外怎麽都解決不了。”
“要不這樣，讓吳小跟孫下一同秘密出國親自把孩子接回來，然後可以住在我這裏，大宅內雖然風起雲湧但你知道我們兄弟這裏還是足夠安全的。”
教授麵露難色，吳大了解這個朋友，忍不住湊過來跟他一起坐在長椅上，輕聲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發生？”
教授歎息一聲，“那孩子喜歡唐簡，不知道回來後會做出什麽事，而且唐簡現在的情況也十分危險。”
吳大笑了，爽朗自嘲的笑了，“哈哈，哈哈哈，看來全世界的人都喜歡唐簡那小子，連我最心愛的侄女都喜歡。哈哈，算了算了，我以後也不會再為難他了。不過一個是你藏著掖著最寶貝的關門弟子，這三年都不跟我提起，生怕被人搶走一般，一個是自己的獨生女兒。雖然你做父親並不合格但是我們知道你很愛很愛她，願意給她自己的一切。那不正好麽，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
教授也忍不住笑了，一笑牽動傷口疼痛所以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你個吳大還真會亂點鴛鴦譜，這倆孩子肯定不合適，再說唐簡才22歲，小果子17歲，你這不是帶壞未成年人麽！”
吳大可不這麽認為，十分認真的據理力爭，“還有幾天過年，過了農曆新年唐簡那小子23歲，小果子年滿18，有什麽不行的，區區五歲而已，現在大學都允許在校結婚了你的思想怎麽還是那麽老古董？或者……你表麵上心疼自己的關門弟子實際上都是虛情假意？”
教授的表情重新嚴肅起來，“唐簡那孩子也許不會是個多好的丈夫，但是卻是那個最值得信任托付的人，我是擔心小果子的野蠻任性胡為，這點你們更了解。”
吳大立刻聽出了教授的凡爾賽，“行了，大教授，說來說去還是最心疼自己寶貝女兒，恨不得一輩子不戀愛不結婚，那樣就永遠是你的小公主。不過聽你的意思這倆孩子平常經常聯係吧？”
教授點頭，“半個月會視頻一次，一周通一封郵件，一開始唐簡不適應，後來逐漸也習慣了。小果子懂唇語會手語，所以他們視頻裏交流從來沒問題。兩個孩子具體的事情我就不了解了，沒那精力，問了他們也不說，這點他們倒是聯合的很穩固。”
吳大再次笑了，爽朗的笑了，“看看，女生外向，女孩子長大了總要偏向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或者白馬王子的。等等……難道唐簡就是小果子最近幾年一直跟吳小提起的那個鐵木頭？”
吳大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剛好這會吳小過來花園喊兩人去吃早餐，聽見了吳大的驚呼，“怎麽了，破案了？難道教授一直都知道鐵木頭是誰？”
吳大無奈搖頭，帶著苦笑，“教授一直都知道，隻有我們倆不知道，鐵木頭不是別人就是唐簡那小子！”
吳小一聽也嚇了一跳，“什麽，不會這麽巧合吧……鐵木頭就是唐簡，可……小果子說她爸爸很不看好鐵木頭，十分反對他們倆接觸……唐簡明明是教授最喜愛的關門弟子啊。”
吳大突然大手一揮，“好了，剛才我跟教授商量了，明天你就帶上孫下一起飛躺漢堡然後親自把小果子接回來，住我們家，這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反正我從此不會對唐簡再有任何不滿和偏見了，我現在突然很欣賞這小子，哈哈！”
吳小站在原地沒有動亦沒有表態，她的目光看向教授，吳大怎麽說都算一家之言，小果子跟他們再親也是教授的獨生女，他們沒有孩子不能強行掠奪別人的孩子，哪怕以愛的名義。
因為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事情往往都是以愛的名義做出的。教授站在原地，左手食指和中指下意識晃動，吳小立刻巧妙的問了句，“吳大，教授可以抽根煙麽？”
吳大看過去，笑，“可以，做我的病人百無禁忌。”
這看似是句玩笑話實際上還是對他自己醫術的超然自信，很快，早餐桌上教授安靜的吸煙，噴雲吐霧。吳家夫妻偶爾抽煙，抽的不多，除非遇到特別開心或者特別鬱悶的事情時候。但他們不會在清晨七八點鍾的時候吸煙，那樣的行為對於醫武同修之人無法忍受，不過他們能夠接受老友在自己麵前任性一會，一兩根煙而已。
如果一個人活著連偶爾抽支煙的自由都沒有了，那還活著幹什麽？
如果活著的時候總是聽從那些所謂專業意見，那麽恐怕連走路吃飯都不行了，活成了別人嘴中的傀儡，活成了一個笑話。吳大的內心無比豁達，他的醫術高深莫測，武術同樣莫測高深，跟弟弟孫上過招真的隻是點到為止而已，不會去較真，更不會去主動取勝，他不想打擊弟弟的自信心。
教授左手拿煙右手喝粥，沒用勺子，舉著我呼嚕嚕喝，他本就是一個粗糙的北方漢子，他生在北方長在北方，大學以後到學校任教才來了南方，很多人都以為他是金陵人，實際上並不是。他在金陵城生活的時間隻是比唐簡長久一些而已。
他們的魂同屬北方，永不會改變。
呼嚕嚕連喝了兩碗粥他才停下，煙也剛好洗完，抬起頭，“去接回來吧，就拜托你們了。”
他給出了肯定答案，吳小卻知道他內心一定經過了許多矛盾掙紮，於是善解人意的補充，“即便要接回來也沒那麽著急，如果教授認為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那麽可以延後一些時日……或者教授心裏是想讓小果子回國內讀大學了？”
教授下意識想要接著吸第二支煙，但是自己卻適可而止，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身體情況煙酒海鮮辛辣都遠離為好，否則恢複的速度會嚴重滯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能把時間耽擱在治療上。
於是他下意識拿起筷子吃了幾口爽口小菜，重新放下筷子，又拿起一個剛出鍋的小籠包，看了看，“哪有什麽最合適，回來就回來吧，其實未必是我想要她回國繼續讀書，而是她自己早想回來了。七年，她已經獨自在外麵闖蕩了七年，七年之中除了他媽媽請假去陪過她兩個月之外，幾乎都是她一個人麵對一切。七年應該夠了，讓她出國是為了提前磨練，雖然我們都知道國內的基礎教育更好，可還是送出去了，這裏麵有我和她媽媽兩個人自私的原因，占比很大。”
吳大繼續笑，想到小果子馬上要回來了他的心情就興奮的不得了，“教授大人，我們倆可不是要你自我反省的，我說了每個家庭都有各自的狀況，你們倆人的工作注定不可能像我們這樣有更多自由時間帶孩子陪孩子。與其留在家裏冷落還不如坦坦蕩蕩的放出去讓她學會自由飛翔。還記得麽，當時送她出國還是我跟吳小一起去的，你們倆誰也沒時間，隻送到機場而已。當時我們也是同意的，覺得你們的想法是正確的。其實小果子在外麵學業是否優秀都不是我們最在乎的，我們最在乎的是她從始至終都有一顆中國心，走到哪都以身為一個中國人為傲。這點可不是我們教育的，是你們身為父母言傳身教，你們身為父母一心撲在自己的專業領域上，而且骨子裏偏執一般都熱愛自己的祖國，從小果子記事起你們每年都要拒絕很多次國外知名研究機構大學公司的重金聘請，隻肯把自己的能力技術留在中國。”
“所以在小果子幼小的心靈上對你們的印象隻有兩個，忙碌和熱愛自己的工作與國家。否則現在早早送出去的小孩子很多都迅速西化，時間久了甚至母語都忘記了，走到哪裏都以一個半西方人身份自居，隻能說他們自毀長城。”
吳小也跟著笑了，“想想我們兩家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我說的是五個人的家庭聚會，如果算上孫上孫下那就是七個。小果子十歲以前每年大家總要聚上幾次的，哪怕再忙。小果子出國之後我們之間仿佛都變得生疏了不少，盡管感情不會改變，可總覺得有些缺憾。”
吳大點頭，“是啊，小果子就是我們三個家庭的開心果，孫上孫下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更高興，他們正在備孕，兩人共同的願望就是生個如同小果子的可愛漂亮聰明的小女孩。”
教授的情緒跟著恢複了一些，不再歎息也不再眉頭緊鎖，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他沒辦法做好工作和其它事情的同時還把女兒照顧的無微不至，即便他不上班工作全職在家裏也做不到，他不是那樣的性格，不具備那樣的生活技能。一個人不可能任何方麵都擅長，幸好還有吳大吳小孫上孫下，說到這吳小突然提出一個問題，“對了，教授，孫上孫下知道你在這裏以後早想過來探望，不知道什麽時候合適？”
教授大手一揮，“隨時可以，雖然我的樣子慘了些，但是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再壞的情況有吳大我也死不了，閻王爺都不收！”
一刻鍾後孫上孫下拎著一籃子新鮮水果走了進來，從暗門，他們的行動現在越隱秘越好。新鮮水果是孫下在自家陽光房花園裏栽培的最新技術的果樹，保證兩家冬天也吃自家產的最新鮮的水果一點問題都沒有。對教授也算最好的禮物，因為教授很喜歡吃他家自產的水果，放心安全而且有小時候的味道。
孫上還是有些緊張，一個勁的問是不是打擾到教授了，結果吳大直街把教授出賣了，“你們倆玩來了一會，早來就能看見我們身受重傷的教授大人一手抽煙一手大口喝粥的土匪做派了。什麽事都沒有，養傷而已。”
吳大的話讓孫上孫下放心了不少，吳小馬上提到要跟孫下一起去漢堡接小果子的事情，孫下果然開心的不得了，仿佛年幼少女得到了夢寐已久的芭比娃娃一般高興。
不過教授卻突然嚴肅起來，“如果你們去漢堡……那麽我跟唐簡那孩子聯係一下，因為原本他計劃要去漢堡的，不是找小果子而是去做他自己的事。你們如果跟小果子配合幫他完成，最好。畢竟現在他比我還慘，要先躲起來治病保命，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漢堡。”
四人沒有反對隻是認真聽著，他們知道教授說的事情一定很重要，而且必然是十分緊急的正事。教授沒有耽擱立刻拿出手機開機然後撥通那個號碼，當然沒有用免提，直接開口問，“這邊要去人接小果子回來，您是否讓小果子幫你把那件東西帶回來？”
電話那端說什麽沒人知道，隻有教授知道，之後教授什麽都沒再說，大概十幾秒中之後掛斷電話。四人都有些緊張，看向教授，又不好直勾勾盯著，氣氛開始變得怪異起來。教授收好手機，抬頭，“這件事存在很大危險，所以他暫時不答應小果子牽扯進來。不過說可以考慮一下，對他那種冷血動物來說算是給我這個教授麵子了，哼！”
他說起自己最喜愛的關門弟子的時候，雖然言語中各種不滿，可是有心人一眼便看得出來，內心深處卻充滿無盡的驕傲。仿佛他這個弟子才是他這輩子最偉大的作品。
吳大忍不住打擊兩句，“小小年紀連尊師重道都不知道，單憑一腔熱血有什麽用，人總要長大總要向這個世界低頭的！”
吳小卻笑話他，“也許唐簡就是那種到死都不會向世界低頭的人，所以教授菜這麽喜歡他，珍惜他，因為這樣的人原本就不多。”
孫下微微點頭，“最近似乎所有事情都圍繞唐簡這個年輕人，我真有點想要親自見見了，看看到底有什麽特別。”
吳大聽了冷哼一聲，“雖然我今早已經答應看在小果子的麵子上不再難為他，可是他的確有特別之處，特別沒禮貌特別沒大沒小特別冷血無情！”